不是特別理解這句生僻詩句的南華,聽懂了李笑非的意思。
九死不悔!
這四個字,可謂是將李笑非最近一系列激進的行動,展示的淋漓盡致。
殺月華天霜。
殺游龍子。
殺格倫約翰遜。
殺楊致厚。
殺阿泰斯特。
尤其是阿泰斯特。
不管他在私底下做了多少坑害大夏,敲骨吸髓的卑鄙行為。
但他官面上的身份,可是星空議會巡察使。
自星獸災難爆發以來,星空議會逐漸成為了地球最高的權力機構。
甚至凌駕于國家之上。
除了少數隱藏在暗中的反抗教派不成氣候之外,誰敢公然與星空議會作對?
殺星空議會巡察使。
就等于是與星空議會公然叫板。
其下場可想而知。
李笑非連續斬殺如此多的圣人,的確是為海京城掃清陰霾,斬開了一片青天,但星空議會絕對會有報復行動。
一人之力,就算是再強,又如何與星空議會抗衡?
南華對李笑非,又是敬佩,又是擔心。
「將張府充公,拍賣,所得費用,用于龍組的活動經費。」
李笑非道。
「是。」
南華大聲地道。
能夠在李笑非這樣的特使麾下效力,她只覺得無比榮幸。
「走吧。」
李笑非道。
誰知道才走出張府,就有人在外面等著。
是一個風韻猶存的***。
一身深綠色的繡紋旗袍,白玉般的小腿***在外,弧線優美的宛如世界名畫。
看到這人瞬間,南華身形一震。
磨刀堂大管家琴月如?!
她怎么在這里?
「李特使。」
***微微行禮,道:「我家主人,請您赴約。」
李笑非扭頭看向南華。
南華湊到耳邊,低聲介紹了起來。
居然是坐鎮大統領宋懷遠的管家?
李笑非心中一動。
按理說,早就該去拜會這位大統領了。
畢竟他在海京城中鬧出這么大的亂子,而宋懷遠又是名義上大夏在海京城的最高權力者。
「琴姐姐,不知道大統領請我組特使,所為何事?」南華小心翼翼地問道。
如今海京城內風波詭秘。
一切都要小心。
尤其是眼前這個女人。
看起來溫柔優雅,但見過她手段的人,卻深知她的可怕。
「南華妹妹無需擔心。」
琴月如微笑道:「大統領從來都不會虧待大夏功臣。」
李笑非道:「既如此,還請帶路。」
直接改道,前往坐鎮大統領的磨刀堂。
片刻后。
已經到了院落外。
一聲又一聲的磨刀聲,不斷地從院落之內傳出。
這聲音不疾不徐,帶著一種奇異的節奏。
李笑非駐足,聽了一會兒。
只覺得自己的心臟跳動,似乎是要隨著這磨刀聲節奏,保持一致地跳動了起來。
他意識到不對,立刻調整內炁,鎮壓氣血。
「請。」
琴月如伸手邀請。
李笑非走進拱形門。
就看到內院的大堂里,一個
背對著門口的男子,坐在一塊巨大的青黑色磨刀石面前,正在磨刀。
他穿著黑袍,梳著發髻,一根木簪。
動作很舒緩。
好像是在完成一件藝術品般,全神貫注。
一絲不茍的樣子,仿佛是在完成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
在這個人的身上,感受不到絲毫的內炁波動。
他好像是一個不會武功的普通人。
「拜見宋大統領。」
李笑非拱手行禮。
在這位面前,他沒有絲毫托大。
因為對方曾經在為守護華夏方面做出的貢獻,遠遠超過了初出茅廬的自己。
「坐。」
宋懷遠一邊磨刀一邊道。
李笑非坐在旁邊的藤椅上:「大統領相召,有何指教?」
「有什么遺言,留一下。」
宋懷遠道。
李笑非一怔。
下一瞬間,環境驟變。
他只覺得這磨刀堂內外,恐怖的刀意無所不在,天地之間的所有事物,都好像是化作了一柄柄致命的刀,抵住了自己的全身所有要害。.五
消息如插翅般傳播開來。
短短不到一個小時之后,整個海京城官員圈子,都知道了張府晚宴上發生的事情。
闔城震動。
那些之前陽奉陰違,對抗新政的官員,幾乎是被嚇死。
媽的。
這哪里來的狠人?
完全不講規矩啊。
官場不是這么玩的,你這是直接將明規則潛規則一起打破,直接掀桌子了。
一想到那本傳聞中的「生死簿」,所有的官員都心生顫栗。
補救!
立刻補救!
不管以前的立場如何,不管涉及到自己的什么利益,從現在開始,立刻舍棄,立刻割舍,立刻轉變立場。
從此以后,每個人都是新政的忠誠支持者。
而原本在辦公室里疲憊地揉著太陽穴的薛玄奇,在連續接到了數十個電話之后,終于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
片刻后。
黃甫籟和朱坤煜兩人也興沖沖地到來。
「老師,李特使公開站出來,攜屠圣之威,為老師您站臺,從此之后,海京城將再無人敢對抗新政!」
「老師,您的夙愿,就要達成了。」
兩個學生都非常的興奮。
他們很清楚,經此一役,新政的推行,將進入前所未有的快車道時代。
但薛玄奇的臉上,卻帶著深深的憂慮。
「新政推行應當無虞。」
薛玄奇道:「但李特使的處境……唉,只怕是會有大風暴。他這是以一己之力,開辟出了海京城的朗朗乾坤,但卻將所有的罪與罰都背負在自己的身上。」
黃甫籟和朱坤煜也點頭。
他們知道,老師說的沒錯。
新政推行的越是順利,李笑非的處境就越危險。
他黑衣單劍,殺出個黎明。
也讓自己深陷險境。
「老師,我們上書大統領,請大夏統領院出手,保下李特使。」
黃甫籟提議道。
薛玄奇點點頭:「我會上書,但效果如何,就難說了,星空議會,易格斯人,杰澎人,歐若普人都會給統領院施加壓力……希望各位大統領,能夠抗住這壓力吧。」
第二日。
太陽升起。
震旦大學的校
園里。
「怎么還不接電話?」
忍冬已經撥出去六七個電話,但電話那頭,卻始終都無人接聽。
難道是臨時有事?
忍冬嘀咕著,悶悶不樂地自己一個人去機房,登陸光網虛擬世界去修煉下副本。
等中午吃飯的時候,李笑非的電話還是打不通。
晚上,放學后。
忍冬來到貧民區,在老地方開始擺攤。
接下來一連三天,忍冬都沒有聯系到李笑非。
第四天一早的時候,她聽到了一個轟動全城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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