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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章 咱大明要發達了!


更新時間:2023年02月14日  作者:火紅的雞樅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火紅的雞樅 | 混在洪武當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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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命?

張天佑聽到這話,心底突然升起一股無名火。

老子要是認命,老子還應該是皇子呢!

老子憑什么認命,他朱重八不過是個要飯花子,不比商賈尊貴!

張天佑心中一直是不甘的,也是滿懷憤滿的。但他也知道,眼前這些人不是能助自己成就大事之人,只配被自己利用。

因此,他強壓下心中的憤怒,強裝澹定地問道。

“那你們打算如何?”

“花高價從朱允熥手里搶人嗎?”

眾人聽到張天佑這話再次陷入沉默,他們是絕對不愿意花高價的,一旦陷入互相抬價的泥潭,他們每年得少賺多少錢?

但眼下好像不抬價也招不到人了吧?

“敢問張公子,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張天佑冷笑道。

“你們也是長年跟紡織作坊打交道的人,我問你們一句話。你們當年置辦紡織作坊,置辦織機用了多少錢,多少時間?”

眾人聽到這話如夢初醒。

紡織作坊可不是有錢就能辦的,首先你得有足夠多的織機。

然而,織機這東西構造復雜,每一臺都至少得兩個月的時間打制和調試。

而且這東西還經常壞,需要經常有人維護……

因此,小門小戶根本置辦不起織機,能置辦起織機的在蘇州,乃至大明,那已經是小康之家了。

這也是為何有這么多織工,寧愿去給作坊織布,也不在自家織布的原因。

因為他們沒有織機這種生產資料。

“張少主的意思是皇太孫沒有足夠多的織機?”

張天佑聞言不悅地瞪了一眼眾人。

“你們覺得呢?”

“朱允熥招募的第一批工人,還在蘇州織造局里拿空餉不干活呢。”

“現在這兩批人,也大概率會如此。”

“一旦皇太孫養不起他們,蘇州城定然暴亂,到時候你們再想雇人,非但不用多花錢,反而可以趁機壓價……”

眾人聽到這話,一個個眼睛頓時亮了。

“高呀!”

“張少主神機妙算,吾等真是佩服呀!”

“只是不知道皇太孫能拖多久?”

“據說皇太孫這人可不差錢,手底下不少產業都是日進斗金的……”

“要是跟咱們耗上一年半載,那咱們可就耽誤工期啦!”

這也是張天佑所擔心的問題,就是不知道朱允熥到底有多能扛,又能扛多久。

但他覺得朱允熥不可能扛太久,因為他不是傻子,沒有拿錢白養人的道理。

“這就看你們如何選了。”

“如果現在抬價招人,正好替朱允熥和朝廷解決了麻煩,但以后你們就很難再把價格打下去了。”

“如果扛一扛,讓朱允熥知難而退,知道紡織這行當不是他能涉足的,那以后蘇州依然是你們的天下!”

“這……”

眾人聞言再次陷入猶豫,過了好一會兒,孫開山才支支吾吾地說道。

“要不咱們觀察一個月?”

眾人聞言無不點頭。

“孫老哥說得對,咱們先穩上一個月,看看皇太孫那邊咋出招,咱們在琢磨如何應付……”

這天之后,整個蘇州城霎時安靜下來,再也沒人聚在知府衙門鬧事了。

偶爾有幾個潑皮無賴想挑事,也被知府里的差役給當場擒拿,扔到大牢里關了起來。

但所有人都知道,這不過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一旦到了發工錢的日子,皇太孫發不出錢來,那么眼前的寧靜就會變成狂風暴雨,席卷整個蘇州城。

然而,皇太孫能發出這個錢嗎?

一個月還是兩個月,一年還是兩年?

九萬張織機,就算讓京城所有工匠一起動手,沒有兩三個月也無法完工吧?

然后皇太孫就白養著這些工人?

正在一眾商賈好整以暇地等著看熱鬧之時,蘇州碼頭突然迎來幾十艘貨船。

每艘貨船上都站著幾個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一看這船上裝的貨物就非同凡響。

蘇州知府張清來更是一大早就帶著幾百名衙役來到碼頭,親自等候在這里,準備迎接皇太孫送來的第一批織機。

然而,當貨船到港后,張清來看到一個個捆扎好的木條,以及其他零碎木料,臉上的喜意瞬間消散。

他一把抓住領頭的錦衣衛,對其質問道。

“徐千戶,說好的織機呢,咋送過來一堆爛木頭?”

“張大人,這就是織機呀!”

“這是織機?”

張清來再次看向船上的碎木頭,怎么也無法將這些東西跟織機聯系在一起。

“不對吧,這東西怎么織布?”

徐六子聞言搖搖頭道。

“這咱就不懂了,咱只是負責押貨,具體組裝得由船上的工匠來!”

“組裝?”

“是啊!”

“要不然呢?”

“貨船雖大,但也裝不下幾張織機呀,不把他們拆開怎么運送?”

張清來聽到這話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來如此!”

“皇太孫英明,倒是下官愚鈍了。”

“來來來,趕緊將貨物搬到作坊,先組裝幾個出來看看!”

在張清來的竭力催促下,很快就將一艘船上的貨物給卸了下來,并順利用馬車運送到蘇州紡織作坊內。

張清來一直盯著工匠組裝,生恐錯過每一個細節。被朱允熥養了一段時間的織工也圍了過來,對著地上的零件指指點點。

“這織機看上去有點怪呀,好像跟咱們慣常用的不一樣……”

“是啊,我看到還有不少鐵件呢,應該比咱們之前用的結實。”

在眾人的竊竊私語中,工匠很快就組裝了一臺織機出來。

張清來看著眼前的織機,當場叫過來一名熟練織工演示。

陳九坐在織機旁,腳踏著織機的踏板,吱嘎吱嘎地織起絲綢。

織了沒一會兒,陳九就朝著一旁的工匠豎起大拇指。

“這位師傅,這織機絕了,比咱往常用過的所有織機都順暢,還省力氣,更難得的是經緯分明,寬度一致,沒有絲毫差錯!”

“敢問師傅,您是打造織機的老匠人了吧?”

匠人聞言哈哈大笑道。

“啥呀!”

“咱就從來沒整過這玩意,這不過是按照皇太孫給的圖紙,拿車床一個個車出來的。”

“說句不中聽的話,咱也是來之前才跟人學了幾天如何組裝,否則咱連組裝都不會,哈哈哈!”

“啊?”

這回輪到陳九等人吃驚了,就連一旁看熱鬧的張清來都滿臉驚訝。

他是蘇州知府,對于蘇州的支柱產業必然要了解一番。

現在聽匠人說自己完全不懂織機,但卻能片刻間組裝一臺織機出來,讓他大為驚奇。

“本官問你個問題,這織機一天能裝多少?”

“一人一天能裝十臺吧,這次隨船的工匠總共有三百人,一天也就能裝三千臺。”

“嚯……”

張清來一聽這話心里大吃一驚,同時他也明白為何皇太孫有底氣招這么多人了。

一天三千臺,十天豈不就三萬臺,三十天就是九萬臺……

整個蘇州城都未必有十萬臺織機,皇太孫這是憑一己之力,直接壟斷了蘇州城的絲綢紡織行當啊!

可以預見,以后蘇州城里十萬張織機呀呀作響,全都是官辦作坊,沒有個人作坊啥事了!

“皇太孫圣明啊!”

張清來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來這樣一句話。

一旁的工匠聞言哈哈笑道。

“這是自然,皇太孫可是天上的神仙,就連張真人都不敢在俺們皇太孫面前自稱師父!”

張清來是正經的儒家學徒,信奉的是子不語怪力亂神。

因此,對于工匠的鬼神之言,他是一個字都不信的。

但他對于匠人們的手藝還是滿意的,當即宣布由知府衙門出資,給組裝織機的匠人買上幾頭大肥豬宰了吃肉。

此舉頓時獲得匠人們的一致拜謝。

第二天,三千張織機同時啟動,吱嘎吱嘎的織布聲幾里外都能聽到。

這回坐等看笑話的一眾商賈坐不住了,紛紛跑到紡織作坊查看。

正常來說張清來是不想讓他們參觀的,但皇太孫在信里交代了,不讓他阻攔來看熱鬧的人,他這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一眾商賈穿著普通百姓的衣服,混在織工的隊伍里進入作坊,在看到一水的硬木織機后,眾人集體陷入凌亂。

“你們看著織機,每一張都完全一樣,甚至所有零件都同樣大小……”

孫開山剛說完這話,一旁的老匠人就笑呵呵地回了一句。

“這位老兄好眼力!”

“俺們皇太孫說了,只有標準化才能實現工業化!”

孫開山聞言趕忙開口詢問。

“啥是工業化?”

這可把老匠人給整蒙了,他也只是鸚鵡學舌,哪知道工業化是啥?

“就是……想要啥就有啥的意思……”

“不過這標準化可是個好東西,俺們所有零件都是統一尺寸,統一做工,只要有一個織機出現問題,就可以拿出標準件更換,極大地節省了時間……”

這個孫開山聽懂了,這也是他最為震驚的原因。

以前的織機都是匠人憑經驗打造,尺寸根本就沒有統一的說法,可以說每一張織機都有不同的尺寸。

因此,想要維修的時候,也只能根據織機的不同臨時制作零件。

然而,皇太孫這邊的織機可太漂亮了,所有織機大小一致,零件都完全一樣,這可省了老大的麻煩了。

現在他只好奇一件事,那就是皇太孫是如何制造出這么多織機,而且還能保證完全一樣的。

“敢問這位老弟,你能說說這織機是咋打造出來的嗎,為啥能做到這般一致……”

“車床呀!”

“只要設定好固定的尺寸,車床一動就能車出來,自然所有零件都完全一樣啦!”

“車床是啥?”

“車床……”

老匠人突然發現,自己在京城作坊里司空見慣的東西,到了外邊還真挺難跟人解釋。

“就是一種特殊的工具,專門生產各種零件的東西!”

“這……”

孫開山一臉大寫的懵逼,完全沒聽懂老匠人說的是啥。

但老匠人已經沒心情跟他費口舌了,撂下一句話就走開了。

“你就別亂打聽了,你就知道一點,這樣的織機俺們京城的作坊,一天能產幾千張,不出十天半月就能把蘇州城裝滿就行!”

孫開山和身后的一眾作坊主,一聽到這話集體不澹定了。

如果真如老匠人所言,那他們以后只能喝西北風了!

“敢問老弟,你們京城的作坊真有這么大能耐?”

老匠人滿臉得意地揚揚頭。

“那是自然!”

“別說生產織機了,就是給朝廷生產甲胃、戰車,俺們也不在話下!”

“這……”

孫開山再次陷入沉默,同時對于京城的作坊更加好奇了。

到底是啥樣的作坊,又能生產織機,又能生產戰車之類的東西?

不過眼前有一點更為重要,那就是他們跟皇太孫的對賭失敗了。

雖說雙方從來就沒交過手,甚至都沒見過面,但雙方一直在暗中較勁。

蘇州作坊主不愿意讓皇太孫插手紡織行當,不愿意放棄到手的利益,這才配合張天佑跟皇太孫作對。

如果沒有這層利害關系,就是張天佑說破天他們都不帶搭理的。

然而,嚴酷的現實告訴他們,他們即將失去賴以為生的本錢了。

他們最引以為傲的織機數量,在皇太孫面前不堪一擊!

眾人在參觀了一圈官府的紡織作坊后,一個個垂頭喪氣地從作坊里出來。

“諸位,現在咱們咋辦?”

“還能咋辦,只求皇太孫別把事做得太絕,好歹給咱們留條活路!”

“活路?”

孫開山冷笑著看向說話之人。

“皇太孫是天上的神龍,豈能看得上你我這群商賈?”

“人家沒一開始就讓官府整治咱們,已經給足了咱們天大的臉面!”

“現在皇太孫的作坊開起來了,咱們就等著關門歇菜吧……”

孫開山說完這話,就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看到作坊里空空蕩蕩,只有幾個老織工還在吱嘎吱嘎地織布,他就一陣委屈。

這到底是為啥呀,怎么好端端的生意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同樣的問題也在張天佑腦子里回響。

當天下午,他也在義兄的護衛下,偷偷去官辦作坊里看了一圈。

再見到新式紡織機,張天佑也是大吃一驚。

他一直以為朱允熥在他的逼迫之下,已經快走投無路了。

直至這一刻他才意識到,人家壓根就沒正眼瞧過他!

自己所搞出的一切手段,在人家面前都跟小孩子的把戲一般幼稚。

跟人搶生絲,殊不知整個大明都是人家的,人家完全可以放棄蘇州的生絲跑去別的地方收啊。

辭退織工以逼迫朱允熥放手,殊不知此舉正中朱允熥下懷,他正愁不知如何與民爭利呢,蘇州個人作坊辭退織工,他那邊就廣開大門有多少要多少……

張天佑本以為朱允熥搞不到這么多織機,卻不料人家非但搞得到,而且搞得如此之好,遠超蘇州其他作坊的水平……

張天佑越想越氣,最后氣得吐出一大口鮮血。

既生瑜,何生亮啊!

身在京城的朱允熥可不知道張天佑有這么多戲,此時他正被百官和一眾王叔詰難呢。

“皇太孫殿下,您在蘇州開辦作坊,引起百姓暴亂這事是真的吧?”

“是真的!”

“您與民爭利,引起蘇州百工蕭條也是真的吧?”

朱允熥搖了搖頭道。

“不真!”

“孤若是想與民爭利,早就打得那群小作坊活不下去了,何至于讓他們鬧出民變來?”

都察院御史張亨聞言怒不可遏的道。

“原制造局不過三千織工,殿下一到蘇州就增加到三萬,竟然還說不是與民爭利?”

“現在迫于輿論壓力,又招募六萬織工,實則不過是殿下的緩兵之計吧?”

“孤為何要緩兵?”

“孤若不是照顧蘇州的小作坊,孤早就花高價招募織工了,豈容他們蹦跶到今天?”

張亨聞言更加氣惱了,朝著老朱叩首道。

“陛下,皇太孫殿下明明犯下大錯,卻不知悔改,強行爭辯,實在是讓人痛心疾首呀!”

“現在蘇州城百業凋零,都是因為皇太孫與民爭利,嗚嗚嗚……”

秦王朱樉聞言也跳了出來。

“大侄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賺了那么多錢都不知足,竟然還跟升斗小民搶生計?”

周王朱橚見老朱一直不做聲,也跳出來添油加醋。

“父皇,朱允熥倒行逆施,與百姓爭利,丟盡了皇家顏面,還望陛下嚴加管束,以免其闖下更大的禍事……”

燕王聽到這兩人的話,也想出來給朱允熥加加擔子,但看到晉王一臉的不快,他就稍微靠后了點,打算在看看形勢再說。

晉王見所有人都指責大侄子,護短的小脾氣蹭就上來了。

“二哥,開織布作坊咋地也比開青樓體面吧?”

“還有某人那賊難吃的酒樓都沒關張呢,憑啥指責咱大侄子的產業!”

兩人被朱棡揭了短,頓時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跳起來。

“老三,你這是啥意思,你個開賭場的還好意思說我?”

“三哥,你這話可不厚道,弟弟的酒樓雖然不好,但也比你的賭場干凈吧……”

老朱見他們越說越不像話,趕忙拍拍龍椅扶手呵斥道。

“都給咱閉嘴!”

“大孫,咱給你十天時間,趕緊從蘇州城撤出來!”

“蘇州乃是大明賦稅重地,豈能輕易瞎折騰?”

“撤?”

朱允熥反問道。

“皇爺爺,您讓孫兒如何撤?”

“孫兒可是在蘇州城砸了幾十萬兩銀子了,您現在讓我撤出來,不是讓我血本無歸嗎!”

老朱聽到這話,氣得“蹭”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

“那你就眼看著近十萬的織工生計無著,眼看著蘇州城百業凋零嗎!”

“誰說織工生計無著了?”

老朱抄起十幾份奏章扔過去罵道。

“你自己睜眼看看,這都是彈劾你與民爭利,致使蘇州城百業凋敝,民不聊生的奏折!”

朱允熥上前幾步撿起一份奏折翻了翻,見上邊都是老調重彈,沒有絲毫心意,當即將其給扔到一邊。

“皇爺爺,您若是信孫兒就等上兩天,不出兩天蘇州城肯定有好消息!”

“好消息?”

朱元章心道這小子騙鬼呢吧,蘇州城都被他跟那個張什么的知府折騰成啥樣了,還能有好消息?

然而,就在朱元章這樣想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大喊。

“陛下,蘇州府急報!”

大殿中的眾人一聽到這話,臉上無不露出凝重之色。之前彈劾過朱允熥的人,心底也是一陣竊喜,覺得皇太孫挨打在即。

老朱神色凝重地看向門口,心里也是非常忐忑。

他生怕蘇州城在鬧出什么事端,如果鬧出殺官、死人之類的大事,那他就算再不情愿也得責罰一下逆孫了。

“趕緊呈上來!”

“諾!”

不多時,老朱顫巍巍地打開蘇州府急報。

老朱一看到奏報上寫著張清來的名字,臉上就有幾分不悅。

如果不是大孫攔著,他早就想把這個手腳不干凈的家伙給卡察了。

“咱先看看你的同伙寫了啥,一會兒咱再收拾你!”

老朱威脅朱允熥一句,這才打開奏折看了起來。

底下的一眾官員和藩王,見狀無不伸長脖子看過去,好奇奏折里寫了什么。

然而,讓眾人驚訝的是,皇帝陛下竟然在看完奏折后翻到第一頁,又重新看了一遍。

這是什么情況?

難道說蘇州發生民變啦?

老朱將奏折再看一遍后,心里依然久久不能平靜。

雖說他不敢相信奏折上的內容是真的,但他又萬分期待這是真的。

因為一旦奏折上的內容成真,那他大孫非但無過,反而有功于社稷,有功于蘇州!

“臣張清來恭請圣安!”

“自皇太孫在蘇州城興辦官辦紡織作坊以來,總計招募織工共九萬人。”

“現在有三萬人已經正式上工,其余人也會在織機就位后開工……”

“屆時蘇州官辦作坊織工將達到近十萬人……”

“皇太孫殿下所打造新織機效率翻倍,屆時蘇州每年將生產絲綢上千萬匹……”

老朱攥著奏折久久不語,整個人完全被奏折上的數字所震驚了。

一匹絲綢少說也是十兩到幾十兩銀子不等,哪怕全都按照最低價十兩銀子折算,上千萬匹絲綢其總價也在百萬萬兩銀子!

此時老朱腦子里只有一個聲音,咱大明要發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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