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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三章 孤要朱高熾那個死肥宅干嘛?


更新時間:2023年02月14日  作者:火紅的雞樅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火紅的雞樅 | 混在洪武當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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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熥的話鏗鏘有力,但卻擲地無聲。

原因無他,只因為沒人認為那些缺胳膊少腿的人還能煥發生機,并且再次走上戰場。

如果他們有那個能力,也不至于被所有人嫌棄了。

因此,他們只當朱允熥在說場面話,客套話。

老朱也這樣認為,他覺得大孫只是善心發作,看不得那些將士受苦,這才勇敢地站出來承擔這一切的。

“大孫,你能有這個心,就算對得起他們了,咱還是再想想別的辦法吧……”

“皇爺爺,您老還能想什么辦法?”

“他們沒死在草原荒漠,他們死在了京城邊上的軍營!”

“皇爺爺,我不想再看到有將士為此而自殺了!”

老朱聽到大孫這番話,略微猶豫了下道。

“好!”

“既然咱大孫有此心,那咱就撥給你三千……”

“不!”

朱允熥斬釘截鐵地道。

“我全要!”

朱允熥此言一出,不僅老朱滿臉的震驚,就連剛剛推三阻四的官員們也集體傻眼。

此時他們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皇太孫該不會是傻掉了吧?

這可是三萬多人呢,還是一群只會打仗喝酒的殺才,里邊還有一萬多缺胳膊斷腿的殘廢。

皇太孫一下子要這么多人,他拿什么去安置他們?

要知道,這群人要的可不僅僅是個吃飯的地,是要個能吃一輩子飯的地方!

“大孫,你可想好了,這可是三萬多人呢!”

“你若是不趟這個渾水,哪怕他們鬧出兵變之類的事情也與你無關。若是你接下這個燙手山芋,他們若是鬧事,不滿,可是有損你的名聲!”

這才是老朱不愿意將這些人分給大孫的原因。

他們從戰場上退下來,丟掉的不僅是自己的胳膊腿,還有他們的自尊心。

現在這群人非常敏感,稍微處置有問題,他們就會集體鬧事,甚至發生兵變之類的。

據說現在已經有兵變的苗頭了,那些活著的將官帶著人守在軍營,不讓任何人去收殮那些自殺將士的尸體,非要朝廷給他們個說法。

現在這種特殊時期插手這件事,可不是啥明智的選擇。

“皇爺爺,孫兒想好了!”

“孫兒既然敢要他們,那就定然會對他們負責,給他們個妥善安置!”

老朱見大孫說得這般篤定,心里還是有幾分猶豫。可就在他猶豫的時候,大殿上已經響起了山呼皇太孫賢明的呼聲了。

“皇太孫賢明!”

“皇太孫仁義!”

“皇太孫愛兵如子……”

文官們也不傻,見到朱允熥敢這般大包大攬,他們趕忙將這個鍋扣到朱允熥身上。

老朱見眾人都這般態度了,也只好硬著頭皮答應。

“好吧!”

“咱依了你!”

“孫兒謝過皇爺爺恩典!”

朱允熥拜謝過老朱后,就馬不停蹄的去了興武衛。

興武衛軍營,董翰呆呆地坐在一眾自殺的將士遺體邊上,嘴里喃喃自語。

“都怪我!”

“要不是我大嘴巴說漏了嘴,你們也不會死,嗚嗚嗚……”

興武衛指揮袁德上前安慰道。

“不怪你!”

“他們早晚都會知道朝廷的態度……”

“害死他們的不是你,是朝廷,是陛下,是那些庸碌的官員!”

“我們要報仇!”

“殺盡京城的貪官報仇!”

袁德話音一落,周圍的士兵頓時高呼。

“打進京城,殺盡貪官!”

董翰聽到這話,嚇得臉色蒼白。

“袁德,你可千萬不能干傻事啊!”

“陛下對咱們很好,咱們可不能反叛陛下!”

袁德聞言冷哼一聲道。

“我們不是要反叛!”

“我們只是想找陛下要個說法!”

“說好了安置咱們,為啥過去一個月了,都遲遲無法安置!”

“若是嫌棄咱們是廢物就直說,我老袁第一時間抹脖子,絕不給陛下添麻煩!”

袁德說完這話,就朝著身后的士兵招了招手。

“弟兄們!”

“抬上死難的弟兄,跟咱進京討要說法!”

“諾!”

眾人轟然稱諾后,抬起死去的弟兄尸體就跟著袁德出了軍營。

這讓外圍的京營官兵非常緊張,想上前阻止吧,還怕傷到對方。可若是不阻止,真讓他們鬧到陛下那里,鐵定逃不脫干系。

梅殷也非常頭疼,看著自己這邊的人出工不出力,把他氣得都想殺兩個祭天了。

然而,他知道此時不能殺人了。

現在對面的傷殘老兵,一個個都急紅眼了,他這邊若是過分逼迫,他們真敢發動兵變。

此時梅殷恨死自己那一干大舅哥、小舅子之類的了。

他們每家只要安置一兩千人,何至于讓事情鬧到現在這步田地?

“袁德,你給我站住!”

“梅提督,這不關你事,我勸你最好呆在原地別動!”

“袁德,咱們也是多年的交情……”

袁德見梅殷想跟他套近乎,當場氣得眼珠子通紅。

“閉嘴!”

“誰特娘的跟你有交情!”

“你現在大官坐著,駙馬當著,哪能跟俺們這群泥腿子比?”

“你不配!”

梅殷聽到袁德這番抱怨,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了。

因為在說話的話,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了。

“袁德,你不為自己想,也得為身后的弟兄們想想啊。”

“你這樣帶著人進京,無異于謀反啊!”

袁德冷哼一聲道。

“那就謀反好了!”

“只要陛下能妥善安置這些弟兄,就算事后誅我九族又如何!”

袁德撂下這句狠話,就用自己的身體沖開了前邊的士兵。

京營這邊的官兵根本不敢阻攔,哪怕他們面對的是個瘸了一條腿的殘廢,也沒人敢上前動刀子。

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的后退,并且默默地將刀收起。

正在眾人鬧得不可開交之時,軍營外突然跑來一匹快馬。

“皇太孫駕到!”

“所有人跪接!”

梅殷聽到皇太孫來了,趕忙領著一眾將官來到軍營門口。

袁德聽到皇太孫來了的消息,臉上閃過一絲沮喪。他今天本想拼了這條老命,也要給弟兄們個說法的,現在皇太孫來了,他哪還好意思鬧騰?

要是皇太孫勸他,他必然要給皇太孫這個面子的。可給完皇太孫面子,自己身后的弟兄們咋辦?

不多時,朱允熥的馬車抵達京營,袁德見眾人已經迎了上去,也只能不情不愿地拖著一條殘腿湊了上去。

“拜見皇太孫,殿下千歲千千歲……”

“平身吧!”

“謝皇太孫……”

朱允熥在接受眾人的拜見后,明知故問地指著抬著尸體的眾人道。

“咦!”

“你們這是要干嘛去?”

一眾小兵在朱允熥的注視下,羞愧地低下頭,隨后又偷偷看向袁德。

袁德實在是裝不下去了,趕忙上前道。

“回稟殿下,卑職想帶著他們進宮,找皇帝陛下要個說法!”

朱允熥聞言冷冷地看向袁德。

“你要什么說法?”

袁德聽到這話,心虛的腦門直冒汗。

“回殿下,卑職只是想給弟兄們討口飯吃!”

“而且,這是陛下之前答應我們的,卑職討要這個不過分……”

朱允熥聞言嘆了口氣道。

“確實不過分!”

“這是孤和皇爺爺欠你們的,說破天也是你們占理!”

袁德見朱允熥這樣說,慌得當場跪在地上,朝著朱允熥砰砰磕頭。

“殿下!”

“卑職不是這個意思!”

“您對我們夠意思,要不是您冒著生命危險去大同,又親自給我們治病,我們去年冬天就死了,那還能活到現在!”

“我們……我們只是覺得不公……”

朱允熥搶過他的話說道。

“還覺得很委屈是吧?”

“是!”

“朝廷憑啥這么對我們呀,我們到底犯了啥錯了,嗚嗚嗚……”

朱允熥上前幾步攙扶住袁德。

“起來吧!”

袁德梗著脖子,一臉的不服氣道。

“不!”

“卑職就要討個說法,哪怕事后卑職被陛下降罪也值了,嗚嗚嗚……”

朱允熥聽到這話,語氣中多了幾分威嚴。

“起來!”

“別跟孤耍小孩子脾氣!”

“現在你們都是孤的人,孤以后對你們負責!”

“啊?”

袁德聞言滿臉震驚,邊上看熱鬧的梅殷也大驚失色,趕忙上前勸阻。

“殿下,此事萬萬不可,您不知道他們……”

朱允熥朝著梅殷搖了搖頭道。

“不!”

“孤知道他們!”

“他們心里有怨,有氣,有不甘,有失望,甚至是絕望。”

“所以他們脾氣變得暴躁,稍有不如意就鬧事!”

這正是梅殷想提醒朱允熥的話,不是他看不起這些傷殘老兵,實在是這些人不值得同情。

一個個仗著自己傷殘了,整天不是要這就是要那。

皇帝陛下賞賜了他們每人一百兩……

雖說一百兩銀子縮了水,實際到他們手上還不到三十兩,但就算三十兩也不是一筆小數目了呀。

但凡要強點的,都夠支個攤做點小生意了。

然而,這幫殺才啥都不干,整天只知道喝酒吃肉。沒一個月工夫,就把皇帝陛下的賞賜花得七七八八。

現在又埋怨朝廷不安置他們,只是他們也不想想,朝廷該咋安置他們?

讓他們當捕快,他們能追得上誰?

讓他們當衙役,他們還能耍得起水火棍嗎?

朝廷倒是愿意給他們分地,可他們一個個誰像是會種地的樣子,誰又愿意回家種地?

總之,在家梅殷眼里,這群人有可憐之處,也有可恨之事。

不管誰來安置他們,都是一個費力不討好的事。

相對來說,皇帝陛下將他們安置給藩王,差不多是最妥善的辦法了。

只是藩王們也不傻,寧可冒著觸怒皇帝陛下的風險也不愿意接下這個燙手山芋。

袁德等人聽到朱允熥的話,臉上立馬露出感動之色。

“弟兄們!”

“咱之前說啥來著,還得是咱們自己人理解咱們!”

“皇太孫跟那些王爺就是不一樣,知道咱們弟兄心里的苦!”

“殿下呀,不是我們想鬧事,實在是我們心焦呀,嗚嗚嗚……”

“我們眼看著自己是廢人,既不能提刀上戰場,又不能回家種地務農,我們心焦得整晚睡不著覺啊,嗚嗚嗚……”

朱允熥拍拍袁德的肩膀道。

“孤知道!”

“你們在大同府的時候軍紀嚴明,是因為傷了、殘了,一下子失去了指望,這才變得暴躁和無理取鬧的。”

“不過,這不怪你們,只能怪朝廷沒照顧好你們,沒給你們一顆定心丸!”

那些扛著死尸的士兵,聽到朱允熥這番貼心貼肺的話,無不感動得哇哇大哭。

“殿下,俺們對不住您,給您添麻煩了,嗚嗚嗚……”

哭聲仿佛會傳染一般,一開始是幾個人哭,哭著哭著就變成三萬多人一起嗚嗚哭。

朱允熥聽著三萬多人的哭聲,心情也很不好受,一直過了很久再開口。

“諸位弟兄們,你們以后愿不愿意跟著孤,保衛孤!”

正在哭泣的一眾將士,聽到這話無不擦干眼淚,用盡全身力氣高喊。

“愿意!”

“咱們愿意!”

只有袁德期期艾艾地看向朱允熥。

“殿下,我們都這樣了,已經不能打仗了,還咋保衛您?”

“您不用可憐我們,就把我們這些累贅背在身上,您不欠我們的,是朝廷欠我們……”

周圍的人聽到這話再次陷入一片沉默。

是啊!

咱們現在都成殘廢了,就算沒殘廢的也落了一身的病,提不動刀,上不得馬,留在皇太孫身邊,只能是給皇太孫添麻煩。

眾人想到此處,稀稀落落的朝著朱允熥喊話。

“皇太孫,俺們就是死,也不能給您添麻煩!”

朱允熥跳上馬車,居高臨下地看著眾人笑道。

“你們啥意思,是不是看不起孤?”

“不是!”

“俺們真沒這意思,俺們只是不想給您添麻煩……”

“孤來問你們,若是現在有人要刺殺孤,你們會怎么做?”

眾人聽到這話不假思索的道。

“宰了他!”

“老漢少了條胳膊,但老漢就是用嘴咬,也要咬死他!”

“老漢干不了別的,老漢能替殿下擋刀!”

“不管是誰想殺殿下,都得先殺了俺再說!”

朱允熥聽著眾人七嘴八舌的喊話,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這就對了嘛!”

“你們還有嘴,還有眼!”

“別說用嘴咬了,你們就是用眼皮夾,都能把害孤的人夾死!”

眾人聽到這話無不開心地哈哈大笑起來。

“殿下這話說過了,俺們眼皮沒那么大勁,嘿嘿嘿……”

朱允熥跟著眾人笑了幾聲,隨即一臉正色地道。

“諸位,孤不是跟你們開玩笑,孤也不是可憐你們。孤只是單純地覺得,你們是好兵,是不可多得的精銳之師!”

“正好孤的親軍還沒創建,孤就以你們為骨,創建獨屬于我朱允熥的王者之師!”

“現在孤只問一句,你們敢不敢跟著孤,給孤沖鋒陷陣,給孤蕩平不臣!”

這次眾人沒有絲毫猶豫,全都扯著嗓子大喊。

“敢!”

“吾等唯死戰不退爾!”

“好!”

“有你們這句話,孤就放心了。”

“從今以后,你們就是我朱允熥的兵,我管你們生,我管你們死!”

在朱允熥說完最后一句話,所有人都感動得嗚嗚哭泣。

到底是跟他們一起打過仗的皇太孫,知道他們最想要的是啥。

“愿為皇太孫效死!”

軍營之外的一輛馬車上,老朱聽著軍營里傳來的震天怒吼,心情復雜地說了一句話。

“從今天起,咱大孫有了三萬死士!”

坐在老朱對面的湯和附和道。

“上位說的是!”

“現在皇太孫讓他們去死,他們都不會有絲毫猶豫的!”

“然而,這也是皇太孫以真心換真心換來的!”

“只是皇太孫該如何安頓這些人呢?”

“別看現在這些人士氣不錯,可一旦讓他們冷靜下來,他們又該鬧騰起來。”

“如果皇太孫不能妥善安置好他們,終究是給自己找了個大麻煩喲!”

老朱聽到這話也露出頭疼之色。

“是啊!”

“白養著他們肯定鬧事,要是讓他們做事……”

“他們都這樣了,還能做啥事?”

“咱大孫總不至于讓他們去宮里宿衛吧?”

“他們的忠心母庸置疑,但若宮里真遇到事情,他們能應付過來嗎?”

在兩人的議論聲里,朱允熥那邊又發話了。

“諸位,先把袍澤安葬了吧。”

“孤在城外有一片地,打算建一座忠烈祠,正好安頓這些人!”

先前朝廷派了好幾撥人,想要從這些人手里要過這些尸體,都被這些人給打了回去。

現在朱允熥只是一句話,興武衛軍營的人就轟然領諾。

“諾!”

“謹遵皇太孫訓令!”

朱允熥安頓好自殺的將士,隨后讓他們安心在軍營里呆著,保證三天內給他們個妥善的安置。

眾人信了朱允熥的話,全都回到軍營里老老實實呆著,眼巴巴地數著日子。

在興武衛的人焦急地等待之時,滿朝文武也在等待。

武將勛貴們自然希望出現奇跡,皇太孫真能想到合適的辦法,安置了這些傷殘老兵。

文官們倒也沒想看笑話,他們只是單純地好奇,好奇皇太孫哪來這么大的勇氣,一口氣安置三萬多人。

這些人可不是蘇州織工,全都有一技之長,招過去就能干活。

這幫人半輩子都仍在戰場上了,除了打仗殺人啥都不會,就算皇太孫想將他們安置在作坊里,他們也干不來那份活呀!

朱允熥攬下這三萬多人的事,很快就傳遍了京城,甚至傳到了北鎮撫司大牢。

正在打馬吊的朱樉、朱棡、朱棣、朱橚等人,聽到這事無不愣住。

“那孫子真應下了這事?”

“是呀!”

“卑職聽指揮使說的,指揮使說城里都傳遍啦!”

“嘖嘖……”

朱樉嘖嘖半天也沒嘖嘖出個所以然來,他本想說幾句風涼話來著,可一想到大侄子是給自己擦屁股,愣是不好意思說了。

朱橚也是一陣愕然,不過在愕然之后,臉上立馬露出冷笑。

“嘿!”

“到底是大哥的兒子,天生就會邀買人心!”

朱棡聽到這話,當場將手里的“八條”砸到朱橚臉上。

“閉上你的狗嘴!”

“你要是愿意邀買人心就去,沒人攔著你!”

朱棣也對自己這個同胞弟弟投去不悅的眼神。

不管朱允熥是不是邀買人心,他能在這時候站出來,主動攬下這個差事,那就是所有人的恩人。

否則以老爺子的脾氣,就算不打死兩個逆子,也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五弟,你就少說兩句吧!”

“大侄子此舉是真仁義,不僅替咱們解圍,也替朝廷解決了個大麻煩,咱們應該感激他!”

朱棡聽到朱棣這話,臉色這才好看了。

“我提議,咱們都備一份厚禮給大侄子,表達咱們對他的感激之情!”

“厚禮呀……”

朱樉的臉上立馬露出肉疼之色,他現在可是窮得底掉。先是被牛鼻子老道坑了幾十萬,后來為了軍演買盔甲,又虧了幾十萬,現在西安的稅都收到三年后去了,他都不知道回家日子該咋過呢,哪來的錢給朱允熥送禮?

“三弟,愛送你送,二哥現在也只能略表心意……”

朱棡也不嫌棄,拍了拍二哥的胳膊道。

“二哥,盡心就行,不用拘泥禮物輕重。”

“總之,咱們要讓大侄子知道,咱們領了他這個情!”

朱樉一想到自己的“太子之位”,心里就是一陣不甘。

然而,大侄子這事干得確實漂亮,可謂是幫了他個大忙,他又不得不承這個情。

朱樉在自己的恩怨情仇里糾結了好一會兒,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開口。

“好吧!”

“我把母后賞我的白玉床送給他……”

朱棡見朱樉連白玉床都舍得拿出來,衷心的贊嘆道。

“二哥豪氣!”

“既然二哥這般大方了,那咱這個當三叔的也不能小氣,就將京城的一處莊子送給大侄子吧!”

朱棡說完這話,目光立馬落到朱棣身上。

由于受藍玉的影響,朱棡也對朱棣有點懷疑,想借此事情逼他表個態。

朱棣見朱棡看向自己,當即拍著胸脯說道。

“咱可沒兩位兄長那般富裕,但只要是咱燕王府有的,大侄子盡管開口討要,咱打個結巴都不是人!”

朱橚見朱棣都表態了,也只能硬著頭皮說道。

“我送朱允熥一個金子做的鳥籠子……”

其他藩王見一向小氣的朱橚都出血了,一個個紛紛康慨解囊。

這個說送幾個太監,那個說送幾個宮女,還有說將自己衛隊留下,給大侄子充當護衛。

他們這邊還沒討論完到底送啥呢,朱允熥那邊就接到信了。

“殿下,卑職剛剛聽錦衣衛的牢頭說,一眾藩王得知您替他們解圍,紛紛表示要送您大禮!”

朱允熥不屑地撇撇嘴。

“無非就是些金銀珠寶之類的東西,孤又不缺這些玩意。”

徐六子聞言嘿嘿附和道。

“確實!”

“他們忒看不起殿下了,竟不知道殿下才是大明最有錢的主,嘿嘿嘿!”

朱允熥聽著徐六子的吹捧,心情頓時大好。

“說說吧,他們都想送孤點啥,權當給咱解悶了。”

“秦王說送您一張白玉床……”

“喲嚯,這玩意稀奇,孤聽說這床還是早年間從元大都繳獲的呢,被皇奶奶賞給二叔了。”

“現在二叔竟然舍得送我,足見是大出血了!”

“晉王殿下還說將他在京城的莊子送您哩……”

“哪個莊子?”

“應該是靠近玄武湖那個吧……”

“哦哦,這還不錯,正好將來規劃的時候能用上。”

“還有呢?”

“還有就是燕王了,他說只要他們燕王府有的您隨便挑!”

“隨便挑?”

朱允熥聽到這話頓時來了興趣。

“徐六子,你說孤要是找四叔要兩個人,四叔會不會給我?”

徐六子聞言笑道。

“這得看您要的是什么人了,您要是討要燕王世子,那燕王鐵定不答應!”

朱允熥聞言搖搖頭道。

“不!”

“孤才不要朱高熾那個死肥宅呢,孤只要一個太監,外加一個老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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