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重、黎。
兩位跟隨著顓頊的大巫,也是顓頊之下最強的巫師,他們兩個人,更是成為了氏族。
是氏族的依仗。
“重”是雙目之中有重瞳,可以看清楚萬事萬物——暫且是如此說的,黎則是另外一種手段,他走過來的時候,剩下的黑暗幾乎要彌漫在大地之上,他過來的時候,周圍的光亮都在減弱。
一種寒冷籠罩在了此地。
將大地全部都包裹,吞噬進去。
拖拽成長長的影子。
哪怕是在現在這個天氣,他穿的也是一件黑色的袍子。
這種絲滑的絲綢。
直到漢朝才可以生產出來。
也就是說,他穿著的,可能不是絲綢——因為現在造不出來,他穿的可能是一種類似于絲綢質感之物。
他整個人,都處于一種在,又不在這里的狀態。
這就是過分親近“自然”的結果。
和“自然”交織在一起,這就是林峰所說的,“類自然”,他已經成為了“類自然”,顓頊叫“黎”跟在自己身邊,開始繼續朝著遠處行走,兩個人在說話。
外頭的人,卻聽不到他們說什么。
一團黑暗包裹住了他們。
這種黑暗,和林峰的“詭村”也不一樣。
他的這“自然”,應該屬于另外一種信息,就仿佛是“黎”從黑暗之上撕下來了一點。
這就不止是涉及到了空間和時間。
這只能說明。
“黑夜”,或者說“夜”,也是一種“自然”現象,“黎”對顓頊說道:“最近所有‘自然’蘇醒的時間,都大大的提前了,也有可能是同一批時間的‘自然’都醒過來了。
我和‘自然’的聯系在不斷的加深。
要是再這樣下去,不久之后,我就會被‘自然’吞噬。
我找了很多巫師,他們也都有這種感覺。
越是使用‘自然’的力量,‘自然’就越是蘇醒的快,并且很多自然似乎是因為同樣一場災難厘定了時間。
現在這個時間是它們的活躍期,荒那邊就已經出事了,還不止是那邊。”
黑暗在“黎”的手中,溫馴無比,化作了一張地圖。
這一張地圖之中,許多地方都是未知,那是部落從未涉足之地,但是顓頊所在的地方——特別是山岳,周圍都標注了出來,出現了很多的圖騰,每一個圖騰,都代表一個部落。
還有一些部落,圖騰是曖昧不清的。
曖昧不清的原因有很多種。
顓頊并不在意這些,他看了一眼圖騰,就知道“黎”的意思了。
“四方都有部落前來,并且在這邊……”
“黎”指了指北方,又指了一下南方說道:“有數的幾個大部落,都出現了情況,特別是那些可以使用‘自然’力量的部落,至少有三個大部落,完全消失了。
侵蝕無處不在。
已經有部落已經全員化作了‘自然’,也有可能是被‘自然吞并’。
我問了其余人,他們說這里沒人,但是我還記得。
所以我懷疑,他們的失蹤和‘自然’有關系,只有‘自然’吞噬掉的部落,別人才會沒有記憶。
我將這些部落的方位記載在了陶片上。
陶片沒有受到影響。
要是按照這樣說下去的話,‘重’也有可能已經遇見了‘自然’。
不過好在還沒有到最難以接受的程度,大家還記得‘重’。”
“黎”甚至都不愿意說出來“自然”是“敵人”。
只能說是遭了災。
人,尚且還不能成為“自然”的敵人,因為沒有資格。
“自然”也沒有和人類為敵的意思。
它們只是醒來。
并且帶來災難,在它們的世界里面,人類可有可無。
就像是天降大雨。
這是“自然現象”。
可不止是人類。
生物都會被這些“大雨”,殺死無數,大雨不是有意的。
這才是最可怕的。
連惡意都沒有的正常舉動。
顓頊仔細的觀察著這些地圖,說道:“那幾個部落之主的尸體你見到了嗎?”
他說的是投奔部落的幾位部落之主。
“是,在他們身上都有‘自然’的痕跡,就像是河流旁觀的拐彎。”
“黎”說的應該是“側蝕作用”,雖然不明白這是因為什么造成的,但是這個現象已經被觀察到了,河岸受到了河流的“傷害”。
并且還將這用在了相宅之中。
堪輿最古老的運用。
建造部落,就要這種觀察。
這些部落之主的身上已經有了被“自然”長時間侵蝕的樣子,出現了各種肉眼可見的變化。
被“自然”侵蝕,或者說長期和“自然”在一起的生物,都會出現或多或少的異變。
或者是只有一只眼睛。
或者是多長出來了羽毛和翅膀。
或者是其余的一些奇特的變化。
通常這樣接近“自然”的人也比較活的比較……
無法觀測。
充滿了隨機性。
有的“自然”比較安穩。
可以穩定很多年時間,靠近了這些“自然”的部落,其中會有許多“大巫”。
部落也會很強大。
作為代價,部落需要承擔在“自然”出現“異狀”——誰也不知道會在什么時候帶來的“異狀”,也許是這個時候,也許是下一個時辰,更也許會在幾千年之后,誰也說不準。
一些豪賭。
顓頊很清楚這種情況。
還有于一些人,在獲得了“自然”的力量,或者是“類自然”的力量之后。
自己稱呼自己為“鬼”。
超人一等。
死人和超出于活人的一種“存在”,統稱為鬼。
因為死亡,或者是“自然”的“恩賜”——美化為“恩賜”,“自然”沒有給任何人“恩賜”的打算和可能,只不過是偶爾得到了力量之人,將“自然”進行了擬人化。
乃至于“神話”。
妄圖在“自然”的頭上加上一個枷鎖,不管是暴虐還是殘忍,亦或者是溫和,慈愛,都是一種感情,只要有了感情,那總是有跡可循。
不像是“自然”現在這個模樣。
頗有一種“刑不可知則威不可加”的感覺。
不知道,不明了,不知道“自然”什么時候會忽然傷害人。
這一種認為“自然”暴虐,也何況不是一種“智慧”。
“鬼”也是這樣。
但是現在,就是這種“鬼”,開始大批量的死亡,背后透露出來的信息,叫人極其的不安。
總體而言。
“這里不再安全了,這種變化和每一個人都有關系。”
顓頊說道,他的身上還兜著許多器物。
這些器物并不能被正常的人眼看到。
“黎”不是普通人,但是他不敢多看,他甚至懷疑這些東西里面,就有“自然”。
顓頊到底達到了什么樣子的成就。
“黎”每一次見,就多一份敬畏之情。
“黎”看著顓頊坐下的麒麟,這也是靠近過“自然”,身上帶著“自然”變成的異獸。
是“類自然”。
可是,就算是這一種“類自然”,也成為了顓頊的工具。
“黎”欲言又止。
顓頊似乎知道“黎”要說什么,他說道:“不妨礙的。”
他看著遙遠的天際說道:“有一些事情,我需要去驗證一下。
要是驗證清楚的話,未嘗不能找到原因。
只有找到原因,才能找到辦法。”
“黎”沒有多嘴。
顓頊遮掩說,一定能夠有他這樣說的道理。
他是這里最聰明的人。
也是看的最遠的人。
要是連他都不相信的話,那就沒有人值得相信了。
只有顓頊不說話,望向了遠處。
要是“黎”真的看的清楚的話,他就會發現,和自己說話的只不過是一個木偶。
真正的顓頊,他此刻對于空間的運用更加的奇異。
他哪里也不在。
他哪里都在。
真正的他,早就找到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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