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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 有人落碗,有人砸鍋(萬字大章,求訂閱,求月票)


更新時間:2022年09月12日  作者:一桶布丁  分類: 科幻 | 超級科技 | 一桶布丁 | 科技盡頭 


華清大學,物理系。

其實網絡上的紛紛擾擾,也許會讓人義憤填膺,卻很難影響到這座百年老校。

歷史的沉淀往往格外厚重,也賦予了其更多特別的含義。這份厚重是一點一滴的成績造就的。具體表現便是學校里那些掛著國家重點標牌的實驗室,每一位步履匆匆的老師跟教授,還有無數張青春洋溢的笑臉。

也許也包括那一間間隱匿在建筑群中的辦公室。

文希琢此時就坐在這樣一間辦公室里。他很熟悉這間辦公室,只是坐在對面的人已經換了。

今天以前還是另一個人坐在那里。

此時已經換成了之前主要負責教研工作的一位副主任,當然也可能以后會變成主任。

人總是在流動,不變的只有營盤。

此時文希琢桌面的左邊擺放著一疊厚重的資料,這些資料大部分已經保存了很久。少部分是他上午剛剛重新核實后,抽空加進去的。

但從材料的整齊程度來看,并沒有被專門翻看過。

他的面前則擺放著一個平板電腦。

屏幕里正在播放的則是正在網上瘋狂流傳的視頻,已經被網友取名為《一個背包引發的驚天大案》。

用驚天大案來形容這段視頻中的故事,無疑包含了許多調侃的味道。

不過此時的文希琢并沒有心思去體會彈幕上那些調侃。

他真的很想感謝一下拍了這個視頻的那位同學。感謝他挑了這么個恰到好處的時間把這視頻放到網上,讓他一段時間來為之忙碌的一切都成了笑話。

更讓他心煩意亂的是,對面暫代劉主任工作的解主任兩個手指極有規律的在桌面上敲打著,發出“噠噠噠”的聲音。每一聲都像是能直接打進他的心里,讓人覺得分外壓抑。

終于就在文希琢感到那聲音在不停止,他就要瘋掉了的時,解長鳴收回了搭在桌上的手,敲打桌面的聲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代理主任厚重的聲音。

“小文,做輔導員幾年了?”

“解主任,有兩年半了。”

“兩年半了啊……”

解長鳴的目光掃過那一疊厚重的材料,笑了笑,道:“你看,其實你的工作做的很細致。可惜了,在科學上,如果方向錯了,工作做的越細致,離最初的愿景便也越遠。”

簡單的點評了一句,沒等文希琢回應,解長鳴自嘲的笑了笑,又繼續說道:“其實我是不想接手小劉的工作,我這個年紀就做做教研工作挺好的。人事方面的安排我不喜歡插手,平白無故去得罪人,實在不討喜。不過這種事總要有人做。”

“之前我想辦法跟那邊聯系了一下,想法是最好你能帶著那個姑娘去給人家道個歉,我們在想辦法控制一下影響。人老了,總想著能大事化了,也想著年輕人犯錯總該試著去原諒。不過對面拒絕了,那孩子說沒必要道歉,反正他既沒打算原諒,也沒想過再追究。”

“別怪寧孑小氣,換了我年輕時候經歷了這種事大概也不會原諒。所以學校這邊也做了決定,你不太適合做輔導員的工作,這學期結束之后就不再續約。我覺得也好,畢竟你還年輕,人生還有很多可能。以后再做事的時候,多一份同理心,也許世界會有大不同。”

文希琢想說點什么,但目光觸碰到對面老教授的目光,終于還是咽了回去。

人生終究還是不同了……

段菲躺在床上,蒙著被子已經一個多小時了。

從視頻被放出來之后,她便保持著這種狀態。

事情終究還是鬧大了,輔導員打過一個電話來,安慰了她兩句,并問她如果有機會愿不愿意去向寧孑當面道個歉,她猶豫了片刻,選擇了同意。但接下來卻沒了消息。

情緒很低落,源自于網絡上無數的咒罵跟調侃。只有身處風暴中心時,才知道那種可怕,才會產生那一點點同理之心。

雖然室友都表現出了關心,但她總覺得室友們看她的目光跟以前不一樣。

尤其是寧孑的照片傳得全網都是的時候,甚至聽到小聲說話的聲音她都覺得那是在嘲笑自己。

這讓她完全無法冷靜下來……

她不敢打開手機,不敢看微博,卻又控制不住自己,偷偷在被窩里打開看上一眼,然后收獲更多的失望跟無助……

多年之后段菲才知道,這種情緒其實是恐懼,對未知的恐懼。

深城,城郊,城中村。

其實相對來說深城的城中村大概要比其他城市更為整齊。

一棟棟七、八層的房子整齊得排列著,只是樓間的街道衛生情況不算太好。車太多了,讓行走的通道變得狹窄,在加上在巷子里穿梭的電動車發出的噪音跟街邊那些小販的叫賣聲應和著,滿滿的煙火氣息。

已經快到了晚飯的時候,羅玉芳趕回家開始準備燒菜,孩子再有半小時就要回家了。

房子是租的,在二樓。

樓下是個麻將館,即便是這個時候依然會有麻將碰撞的聲音沿著陽臺的窗戶鉆到房間里。

不過羅玉芳對這些早已經習慣了。

更何況白天這點噪音根本不叫個事,晚上影響到孩子睡覺才是真的鬧心。即便是將窗戶都關死,也無法完全擋住那些嘈雜的聲音。

惱人!

羅玉芳也曾下去找過麻煩,但麻將房本就是房東開的,當時房東坐在麻將桌前,叼著煙,瞥了她一眼,不耐的說了句:“好了好了,以后每個月房租給你減兩百,別啰嗦了……哎,一萬,碰!”

是的,就這樣一句話便把羅玉芳打發走了。

畢竟每個月少兩百塊房租,一年能省2400塊呢。

對于一個沒有什么文化,兩口子只能靠打工過活的小家庭來說,這筆錢不算少了,起碼孩子一年的學雜費算是省下來了。

十多年下來,兩口子也攢了些錢,大概有二十來萬。這筆錢是以后回男人老家修房子的。男人是北湖農村的,家里有棟老房子,再攢幾年錢,等孩子高中畢業了,他們就打算回去修個兩層樓,伺候幾畝地,這輩子大概就這樣了。

沒辦法,深城的房價太貴了。即便是這種跟隔壁縣城交界的位置房價也要五、六萬一平,根本不是他們這種打工家庭敢想的。

羅玉芳很懷念她初來深城的時候,那時的她也不過25歲,跟這座城市一樣年輕。看到跟感受到的,都是這座城市的繁華與美好。那勃勃生機跟暮氣沉沉的小縣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現在16年過去了,她已經41歲,此時的她才知道這座城的美麗是向年輕人綻放的。

好在羅玉芳并不后悔,跟在小縣城里那一眼望得倒頭的生活比起來,她起碼在大城市的霓虹燈下瀟灑過。現在唯一讓她憂心的就是她跟現在老公生下的第二個孩子——丁雨霖。

名字是請當時打那家工廠里的會計取的,說是取自宋詞里的詞牌名。

羅玉芳跟她老公都不懂這些,當時只覺得這名字挺好聽,而且孩子出生那天深城正好下著雨,還有點紀念意義,便定下了這個名字。

憂心是因為這個閨女跟她前夫所生的第一個孩子不太一樣,讀不進去書。從小學開始便一看書就想睡覺。

小學時就迷上了上網。

還敢拿著給她的早餐錢逃課到城中村里的小網吧去上網,騙老師說不舒服,爸媽帶她去看病。

直到老師一個電話打給了她老公,才戳穿了這小妮子的謊話。

那也是她男人第一次對孩子動了手,鬧得一家人整宿沒睡。

好在這些年開始嚴打網吧向未成年人開放的春風終于吹進了城中村里,加上她又給孩子買了手機,才算是消停下來。當然成績是沒什么指望了,城中村的初中里成績在班上穩定的倒數第三。

進步沒什么可能,但退步也很難。

排在丫頭后面兩個孩子都是白天要么逃課,要么睡覺,考試直接交白卷的調皮孩子。還算好,被她爹揍過一頓狠的后,丁雨霖起碼不敢這么放肆。

但這成績肯定是上不了高中了。

孩子他爸已經放棄了,用他的說法,女孩子讀不進去書就算了,反正以后也是要嫁人的。但羅玉芳心里多少有些不甘。她不想孩子繼續她的老路當個打工人,但大概也只能這樣了。

她曾經叛逆逃離,拋家棄子,得到的卻依然是一眼便能看到頭的人生。

好在這個年紀,羅玉芳的棱角已經被生活磨平了。

“媽,我回來了!”

房門被重重的推開,丁雨霖沖進了屋子,跟正在收拾餐桌的羅玉芳打了聲招呼,便沖進了自己的房間。

羅玉芳知道這孩子是去玩手機了。

學校是不讓帶手機的,老師看到就會沒收,丁雨霖又把自己的手機寶貴得很,自然便不敢帶到學校去。只是回家后便不離手了。

羅玉芳拿這孩子沒辦法,只能追著那矯健的身影喊了句:“少玩會,飯快熟了。”

然后得到敷衍的回答:“知道了,啰嗦。”

這段時間是老丁打工那家工廠的銷售旺季,幾乎天天都在加班,基本不會回來吃飯,都是在廠里吃免費的。閨女又半點不怕她,自然便放縱了。

好在羅玉芳也習慣了,心里嘆了口氣,依然麻利的炒了兩個菜,又盛好了飯,這才擦了擦手,如往常一樣叫了句:“霖霖,吃飯了。”

“知道了,等會就來。”

片刻后,房門被打開,小丫頭蹦蹦跳跳的拿著手機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大聲炫耀著:“媽,今天網上又蹦出了個大帥哥,我決定換偶像了。我這次的偶像你肯定也喜歡!我給你看看他的帥照。”

羅玉芳沒好氣的瞪了女孩一眼,她是真煩現在網上那些所謂的偶像。

鬧得十多歲的孩子嘴巴里天天蹦出些她不懂的詞,什么打榜,CP,磕糖,新瓜……

房間里的墻上貼滿了各種明星海報不說,有時候晚上還會在房間里像個瘋子一樣不停的大叫,“歐耶,我家愛豆登頂了……”

在羅玉芳看來這是魔怔了。

好在老公前些日子狠狠的收拾了這丫頭一次之后,讓她這些天消停了些,結果男人忙起來,這丫頭又開始發瘋了。

“你少給我在去弄什么偶像。不然你爹回來,我讓他揍你。趕緊吃飯。”羅玉芳瞪了女兒一眼。

丁雨霖不服氣了,爭辯道:“你懂什么呀?這次我的愛豆可是個大科學家!他超級無敵而且超級超級帥的好不好?你不知道,網上說之前還有個女的污蔑他,說他猥褻呢,我就說這么這么這么帥的大帥哥怎么可能猥褻嘛!結果就出了個視頻證明了只是誤會!我好幾個群里都在傳他的故事!據說他先是考上華清,然后被退學了,結果你猜怎么著?”

“人家華清后來求著他去,他還不樂意了。然后他些的文章還在國外發表了!而且全網都在說那個文章特別厲害!比我們老師寫的文章還厲害呢!所以我才決定粉他了,哎,可惜他都沒有開通微博,全網傳來傳去就那一張照片,還跟兩個老男人站在一起,真的好想知道他正在干什么呀。媽,你真不看看我的新偶像?保證你后悔的哦!他除了名字怪了點,簡直沒有缺點!”

羅玉芳懶得理這個古靈精怪的女兒,拿起碗便開始吃飯。

什么大科學家,華清,什么國外發表文章,她是壓根不信的。

自己養的閨女什么德行自己最清楚,一個回家看書就能睡著的孩子,怎么可能關心這種正經人?

丁雨霖見媽媽一副懶得理她的樣子,頗為無趣的放下了手機,恰好這時手機響了一下,看到微信群彈出的語音消息,丁雨霖順手便點了一下,下一刻另一個女孩歡快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來。

“哇哦,微博上又有關于寧孑的新瓜了,有人在微博上懸賞五百萬,只為了能邀請到他吃頓飯哦!我們的偶像果然是最棒的!”

“哐當……”

聽到這個話題,興奮中的丁雨霖還沒來得及回話,便聽到一聲脆響,抬頭一看,媽媽手中的碗已經跌落到了桌上,臉上的表情還特別怪異……

“媽,你咋了?”

“沒什么!”羅玉芳快速的答了句,隨后深吸了口氣,緩和了語氣問道:“霖霖,剛才我好想聽到你這個偶像的名字叫寧孑?是哪兩個字啊?”

“寧就是寧靜的寧啊,孑字就是一個了字多了一撇。名字挺怪的對吧?”

“啊……這個名字是有點怪。你剛才說有他的照片?給媽看看?”

“媽,我怎么覺得你有點不對勁兒?剛才不是還說不看的嗎?”

“沒有,就是想起來以前一個熟人家的孩子了。我看看能不能對得上?”

“切,你想多了吧?怎么可能是你熟人家的?你是南湖丘山人,網上說他是南湖邏與縣的,喏……這就是他了。”嘴上說著不相信媽媽的話,但丁雨霖還是從群聊里找到了剛剛發的照片,點開,然后將手機遞了過去。

雖然寧孑六歲她便離開了,但看到照片她還是第一眼便確定這就是自己的兒子,尤其是當看到照片中那個帥氣的年輕人左邊嘴角下方那顆小痣的時候。

她還清楚的記得,當孩子大了些,嘴角浮現出那顆痣的時,孩子他爹樂顛顛的抱著寧孑在那里嘀咕著:“這是顆好吃痣,以后我們的小寧孑長大了肯定特別會吃,能長得又高又壯!”

“媽,媽,你發什么愣啊?這是你說的那個熟人的孩子嗎?”丁雨霖的催促聲將羅玉芳從回憶中驚醒。

看著女兒急切的目光,羅玉芳張了張嘴,話到嘴邊最終變成了:“哦,不是的,只是恰好名字一樣。”

羅玉芳沒有告訴過女兒她還有個同母異父的哥哥,自然更沒有提及過她在邏與縣的那段經歷。她本以為這些已經從記憶中抹去了,誰敢想此刻她曾經的兒子會以這種方式突然出現在她的眼前。

一時間,羅玉芳迷惘了。

美國,加州,圣何塞。

對于跨國的大公司而言,時差總是特別讓人感覺煩惱。

尤其是對于一些突發情況,會讓雙方溝通變得困難。

尤其是像美國跟華夏之間,絕大部分地區時差在十二小時左右,每天都處于上班的時間,往往只有那么幾個小時。如果在碰到一些事情被耽擱,便讓溝通變得困難。

所以遇到一些重大事件需要溝通時,往往總有一邊需要作出些加班的犧牲。

平日里華夏作出的犧牲比較多。

但今天,兩邊都在犧牲。

雖然不過早上六點,還遠沒到上班時間,但大型跨國電信網絡設備供應商思科集團的總部大樓頂層會議室內已經亮起了燈,事實上會議室里的燈一整晚都沒熄過。

這是一個分秒必爭的游戲。

美國總部跟華夏分部一直保持著信息上的暢通,以保證不會錯過任何有用的信息。

此時會議室的大屏幕上,依然是寧孑的照片。

沒錯,就是邱塵風提議拍的那張照片,只是這位邱老板此時完全被無視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寧孑跟戈東樹身上。

“各位,要做決定了。我們守在那里的人已經想了各種辦法也沒能跟這個,嗯……寧聯系上,他們甚至沒有看到寧孑從那棟樓里走出來過。所以有為集團已經搶在了我們之前。如果他們之間達成了某種默契,那么接下來有為集團肯定會以最快的速度申請注冊湍流算法的專利。那么接下來我們就被動了!”

“當然這種可能性極大。有為集團本就是華夏公司,且在華夏年輕一代心中有著較好的聲譽。我們得到消息有為內部早在一年前便開始探討成立專門的有為云部門,理由其產業優勢進軍云服務市場,同時補全其消費者業務的服務缺口。這也意味著湍流算法對他們接下來發展的戰略意義更大。”

“從有為這次直接派出了集團的排序在前五的高管戈就能知道他們的野心,戈本身就是有為集團董事會成員,在集團內權限極大,我們有理由相信,戈跟寧的這次見面,已經達成了一系列的協議。所以留給我們做決定的時間并不多了。”

思科全球業務總裁弗蘭克·摩根索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如果寧孑看到這一幕,聽到這位思科高管的匯報,大概會由衷的感嘆原來外國佬也能做出開局一張圖,內容全靠猜這種事情。

當然感慨更多的大概還是三月大人心思竟然細膩如斯。

僅僅只是鼓動他拍了一張照片,竟然有如此大的作用,讓無數人腦補出了九九八十一種花樣。當然也可以理解為這些身處高位的人們心眼是真多,各個都有一顆七竅玲瓏心。

當然這些人的心眼加起來,大概也沒有三月大人的多。

不過話又說回來,思科的疑慮是可以理解的。

現在湍流算法最大的漏洞大概就是沒有在任何國家跟地區申請專利。如果這些專利被有為集團申請了,可想而知在跟競爭對手談條件的時候,會面對多的阻力。

至于說明文檔里關于收費的詳細說明,早已經被這些大人物忽略了。

一個說明文檔,沒有任何的法律效率,誰會在乎?

甚至哪怕真有法律效率,在百分之百的利潤面前,其實都可以不在乎,不然大公司養著法務部那些精英律師,還跟全世界的頂級律所合作是干嘛的?無非是給法務部多加點KPI而已。

于是現在大家正在面對一個艱難的道德抉擇,其實可能也不那么艱難。

要不要搶先把專利給申請了?

正如戈東樹擔心的那樣,面對利益,大家的道德底線都是可以自適應的。當利益超過一定的界限時,有沒有道德其實也無所謂了。

思科現任CEO錢伯森·凱瑞將目光投向公司的首席技術官邁倫·克米特。做這種事當然必須聽取技術部們的建議。

跟錢伯森目光相對,邁輪·克米特聳了聳肩,說道:“克勞德已經在組織我們的工程師測試跟修改那些代碼了。目前我們并沒有從這些代碼中發現明顯的漏洞,或者有意留下的后門。當然,這只是暫時的。不過對此我想表示樂觀態度,因為技術部門并不會影響你們的工作。我們還有時間去研究那些代碼。”

說到這里邁輪頓了頓,提示道:“現在唯一的問題是我們的科學家們可以看懂代碼實現的功能,但卻無法完全理解。這是個很奇怪的技術。我們的科學家們到現在還不明白激活碼具體的作用,以及為什么要設置這些,但我相信只要有足夠的時間,他們肯定能破解這個問題!”

“當然,我們不排除這也許只是故弄玄虛。畢竟理論上來說只要源代碼是安全的,直接使用自然就是安全的。我們現在做的就是先將實現主要功能的代碼模塊剝離出來,進行修改跟重新組合后,再次還原成能夠使用的源代碼,并重新進行測試。可以保證我們所使用的代碼跟原始代碼不同,但功能無礙。這個工作大概三天后就能完成。”

錢伯森點了點頭,這正是他希望聽到的。

既然技術部的官員都對這件事情表示出謹慎的樂觀態度,那么也沒什么必要猶豫了。

于是臉上也露出了微笑。

“其實剛剛我跟谷歌的喬納森先生通過電話,他覺得我們可以合作。谷歌的科學家們也在嘗試分析那段代碼,你可以跟他們溝通。我們覺得可以申請專利這件事交給威爾尼森科技公司去做。按照溝通的結果,我們會向威爾尼森提供必要的技術支持,當他們成功申請到專利之后,將會以每年五百萬美元的價格將這項技術授權給思科跟谷歌使用。所以大家的看法呢?”

會議室內的紳士們都露出了如釋重負的微笑。

每年五百萬美元的專利授權費用跟湍流算法的價值比起來,就跟不要錢沒什么區別。

當然,這其中風險也是有的。

威爾尼森本就是一家皮包公司,并不具備任何研發能力,不過對于技術雄厚的大公司而言,也沒想過這些。公司那些科學家不正是研究這些的?

“看來大家都沒意見,那么便這么決定了。艾倫,你讓克勞德加快些進度,當然,谷歌其實也在做同樣的事情,讓他們之間多交流,這也能早些讓我們的合作伙伴啟動專利申請工作。”

“放心吧,錢伯森。大家都知道這個工作很重要,我相信這次獎金豐厚到他們愿意犧牲一些個人時間,來完成這個并不算復雜的工作。”

“很好!”

沖著邁倫·克米特點了點頭后,錢伯森斂去了笑容,變得嚴肅起來:“這次會議不會留下任何記錄,也請眾位要保持警惕。當然我們會跟威爾尼森簽署一系列的保密協議來保證我們的利益,同樣,諸位也應該明白這件事的重要性。任何情況下我們都不會承認與威爾尼森的這次交易。”

一大早尼森·蒙巴頓正在閱讀著那些大公司發給他的技術資料。

作為威爾尼森公司的特聘律師,以及老板,他對于這項工作非常重視,畢竟他的公司一般來說都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而這次情況不同,如果真能把這單業務做好的話,能讓公司在這個世界生存很久……

當然,做這件事肯定是會被罵的,甚至還可能會有一些危險,但他不在乎。實際上他很清楚,即便是找他合作,但那些穿著西裝的家伙終究是看不起他的。如果不是這次情況特殊,這些大公司甚至恨他牙癢癢,但誰在乎呢?

賺錢才是硬道理。

直接申請一個屬于公司的專利,可比他每天搜集信息,去研究那些即將破產的公司手中掌握的專利能否找那些大公司碰瓷簡單多了,更別提后者危險性更高。

畢竟做專利蟑螂其實就跟碰瓷差不多。通過收購那些破產公司的專利,發起對那些科技公司的訴訟,以各種外觀、布局等等非核心技術,從大型科技公司嘴巴里搶出一塊肉來,本就是個危險性極高的事情。

一來大公司的法務本就也有著豐富的經驗,而且那些大公司對于核心技術專利把控都極為嚴格,一些邊角料的專利其實很難敲出太多錢來。往往都是走庭外和解的路子。大公司節省精力,打發點小錢,他也能把生活維持下去。

但這次不一樣了。

按照兩位大人物給的口頭約定,如果他能把這個事情辦好,不但每年會有一千萬美元的穩定收益,他還可以以更高的價格將專利授權給第三方。一億?兩億?甚至更多……

怎么說呢,尼森·蒙巴頓覺得自己遇到了貴人。

貴人并不是給他打電話的那位大人物,而是那個沒有在任何地方申請專利便將所有技術細節上傳到網絡上的蠢萌作者,聽說是華夏一個年輕的學生。

尼森·蒙巴頓甚至決定等他把錢賺到了,一定要去華夏一趟,去見一見這位送了他一場富貴的華夏人。如果對方愿意的話,他一定要請這位貴人喝上一杯,然后誠懇的道歉,說不定他們還能成為朋友。

好吧,想遠了。

在經過一整夜的資料搜集跟查找之后,尼森·蒙巴頓已經可以確定只要拿到具體代碼,他的確就能快速的在全世界注冊好專利。因為到目前為止,他沒有在任何專利檢索庫中找到類似的技術跟功能,這也意味著對于任何市場來說,技術的新穎性跟排他性沒有問題……

是的,尼森·蒙巴頓并不懂技術,但他懂專利法就夠了。

能被這兩家公司重視的技術……

尼森·蒙巴頓覺得,威爾尼森公司即將起飛,成為世界……不,在成為世界知名公司之前,也許他應該把公司給洗白。畢竟專利蟑螂的綽號,不那么好聽……

幾內亞共和國,拉貝大學。

對于許多人來說拉貝大學就跟幾內亞這個國家一樣不知名。幾內亞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最不發達的國家之一。所以也很少有國外的人愿意去了解這個國家的大學是什么樣的。

不是刻意冷落,純粹是習慣性無視。

生活在這里的大多數人早已經習慣了這種無視,自己過自己的小日子也挺好。在拉貝大學當個教授已經比國內大多數人要強了。

當然也有人不甘心被無視,渴望逃離這種環境,站到更高的平臺去看更好的風景。

奧博特·雷洛顯然屬于后者。

從小,奧博特就是個不甘平凡的人。事實上在這片充斥著戰亂的土地上長大,還能擁有高等學歷也的確已經算是天賦驚人了。當然,重要的是他的家境也不錯。

但這還不夠,尤其是在法國留學之后,開闊了眼界的奧博特向往著西方世界那種灑脫、浪漫的生活。

可惜的是,他從巴黎薩克雷大學畢業之后并沒能留在那片土地上。他就讀的薩克雷大學的名頭不夠響亮,甚至被冠以野雞大學的稱呼,于是留學簽證到期之后他便只能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國家。

不過這次留學經歷還是讓他成功的應聘到了拉貝大學,成為數學系的一名教授。

如果是普通人大概會接受命運的安排,但奧博特并不認為自己是普通人。在拉貝大學當教授的日子里,他從沒停止過學習跟研究,他希望能去普林斯頓、哈佛又或者帝國理工、巴黎大學這樣的名校去任教,并通過高校的跳板去接觸哪些名流。

兩年時間,投遞了數封簡歷石沉大海之后,奧博特終于開始靜下心來分析情況,然后發現想要被這些學校重視,他需要有一封地位足夠高的學術大拿的推薦信,又或者能夠做出讓這些學校明白他價值的成績。

選題,研究,論文……

他將目光盯準了由普林斯頓大學主編的《數學年刊》,他相信只要他努力,只要有一篇驚世駭俗的論文能在《數學年刊》上發表,他的理想便會實現。全世界都會看到他的閃光之處。

于是他開始潛心研究大學時分數最高的偏微分方程。

又是五年過去了,他總計向《數學年刊》投遞了六篇論文,然后迎來了六次失望。拒稿郵件收到的越來越快,讓他懷疑《數學年刊》那些編輯們根本沒有仔細閱讀他的文章。

奧博特懷疑是因為他的膚色遭到了區別對待,但這種事他沒有證據,那些該死的白人老爺!

這也讓他的心態越來越焦躁,畢竟他已經三十六歲了。繼續在拉貝大學蹉跎幾年的話,他懷疑自己會跟這所大學一樣,漸漸腐朽,他不甘心。

“如同這個示例,我們需要巧妙利用流體速度場與磁場的藕合作用來計算不可壓磁流體方程組的光滑解在BMo空間的爆破準則,當然這并不是一個簡單的思路,可以說是我獨創的數學方法。我希望大家都好好看一下我的這篇論文,并通過我論文中講述的這種數學方法解決黑板上的例題。”

課堂上奧博特·雷洛交代的課后作業換來講臺下學生的一片哀嚎。

跟正常的作業相比這種夾帶私貨的作業是最難下筆的。

尤其是奧博特·雷洛教授的論文本就晦澀難懂,讓他們根據論文中的數學方法來解決問題,基本上相當于要寫一篇論文了,日常作業都要布置論文,讓人想死。

不過了奧博特顯然早已經習慣了這種反應。

沒有給學生們抗議的機會,下課鈴聲一響他便拿起整理好的教案走出了課堂。

這些孩子還不懂事,他們現在接觸到的是一位偉大的數學思想家所留下的寶貴財富,奧博特相信等這些學生畢業之后,總會有那么幾個有天賦的會理解他的。

所以把一切交給時間吧。

回到簡陋的辦公室,奧博特·雷洛打開了電腦,開始習慣性的登陸《數學年刊》官網。

對于一個在這家期刊上發表論文已經成為執念的教授來說,每天花費一些時間,看看這里刊登的相關論文引言,從中找到那些所謂的大學者們都無法發現的疏漏可以說是一種能讓他的精神獲得無限滿足的事情。

唯一的問題就是拉貝大學的網絡太糟糕了,每次登錄網站都要花費一、兩分鐘的時間。這其實不止是拉貝大學的問題,事實上網絡基礎設施太糟糕也無法怪罪到學校身上。

奧博特只能在心里暗暗咒罵著那些電信運營商……

賺了錢卻從不想著盡快提高服務質量,只配窮一輩子。

終于,一分鐘后,官網登錄了,但看上去跟以往不太一樣,碩大的標題出現在奧博特·雷洛面前,看到這個標題的一瞬間,他愣了愣,這才疑惑的點了進去。

《數學年刊》的首頁不應該是這樣的,除非這篇論文……

腦子里想到一半,奧博特便看到了加載出的作者信息。

“華夏人?燕北數學研究中心、燕北大學、燕北體育大學?學生?這是什么鬼?”

當看到作者單位那一欄時,奧博特·雷洛憤怒了。

他在法國留學時聽過許多關于華夏的新聞,顯然那是一個愚昧而落后的國家,那里的人民每天都受著沉重的壓迫,卻早已經麻木,甚至忘了如何反抗,如同行尸走肉。

這樣一個國家的學生竟然發表了這樣一篇論文,聲稱自己解決了NS方程光滑與唯一解?《數學年刊》竟然刊載了這種明顯不可理喻的論文,而拒絕了他的論文?

這一瞬間,奧博特·雷洛憤怒了!

然而憤怒之后,他的眼神又亮了起來……

他期盼已久的機會終于來了!

這中間必然是有問題的!如果他能找到其中的疏漏,然后發表論文駁斥,也許這就是他被世界認識的起點。現在唯一的問題是,拉貝大學并不是《數學年刊》的會員,他需要自己付費來下載這篇論文。

看了看論文的價格,奧博特突然感覺有些肉疼……

這些喝血的編輯室,怎么就敢把一篇論文標價這么貴?該死的白人老爺!

當然為了理想,這一點點的付出一定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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