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0章天王蓋地虎進主線,求訂閱、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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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顏俊,今日午時,我請你吃酒好不好!”
“不了,師姐,我午時不吃飯的。”
“那一起午修如何?”
“也不午休。”
“那你下午選什么課嘛?”
“我下午約了人去蹴鞠。”
這樣說著,陳顏俊轉身一躍下山,身如飛雀游龍,身法拉滿,轉眼甩開了關師姐。
氣的關詩妍嬌眸含怒,噘嘴跺腳。
“你老婆又不在國子監,我又不吃了你,怕什么……再說男人三妻四妾有什么大不了,真是的!”
陳顏俊心想,人帥……真的受累。
中午,他去術道院的藏書閣,花了整整十個績點,非常心疼的借閱了一冊關于“靈動”的術典——
《弦動》
聽名字,不知道的還以為介紹的是弦理論。
一看作者,正是術道院首座,清虹子前輩。
“把自己的著作賣這么貴,清虹子道首是想搞創收嗎……”
下午,陳顏俊放棄選修靈動課程,跑去武道院的后山,選一僻靜之地,自修靈動。
這玩意,他覺得自己不需要老師。
有本書足夠了。
武道院。
武道院的后山有劍坪,有武館,還有供人砍竹子鍛體的劍竹林。
陳顏俊去劍坪看了眼,全是人,有一個人習劍的,有兩個人比劍的,還有談情說愛的。
他搖了搖頭,轉身直奔劍竹林。
劍竹林位于西側山谷,位置偏僻,山路崎區而陡峭,人也很少。
劍竹是黑色的,粗長筆直,倒插如劍,高聳入云,比一般的鐵還堅硬。
這是國子監培育的硬毛竹,竹身多用于制造法器,竹膜用于制造符箓。
陳顏俊走到了石徑消失的深谷。
時值春日,竹林里流水潺潺,蜂蝶飛舞,三兩麻雀嘰嘰喳喳,成簇的映山紅鶯鶯燕燕。
饒是如此,也改變不了竹林里春寒料峭、冷峻陰冷的氣息。
陳顏俊尋一僻靜之地,找到一塊生滿苔蘚的巨石。
巨石表面看上去綠茸茸的,坐上去才知道硌屁股。
陳顏俊運行周天,調整心情,拋卻云助教、關詩妍之類的瑣事,徐徐翻開了這本《弦動》。
翻了半天,全在講琴,講樂理。
還講了什么丹動始于心動,切記要遠離女子,只有男子懂琴云云……
總感覺首座大人的性向不太對。
這就算了,陳顏俊翻完全篇,《弦動》全篇,除了樂理還是樂理。
太失望了!
干貨很少,與靈動關聯最近的,是對琴弦的共鳴界定了七個等級:
死物共鳴。
活物共鳴。
靈脈共鳴。
神魂共鳴。
空間共鳴。
大道共鳴。
覺醒共鳴。
陳顏俊又翻回扉頁,發現這本書是清虹子登上首座,為了應付藏書閣要求才寫的。
那時,他的音律境界只到了神魂共鳴,后面三階是瞎編的,明顯超出御靈的范疇。
有趣的是。
陳顏俊認真看進去后,發現第五階的空間共鳴,有點類似弦理論,認為空間本身就是某種震動的琴弦。
第六階的大道共鳴,似乎嘗試拋開五行表象,追尋宇宙的法則。
而第七階的覺醒共鳴,說是人能覺醒新的神魂通往彼岸,似乎是受佛教影響頗深,有點穿越的味道了。
回到主題。
陳顏俊覺得,死物共鳴和活物共鳴基本都屬于機械共振的范疇。
他的滿級化勁,本質上就是通過體術制造出的機械共鳴,相當于他已經達到第一階、第二階的水平了。
不信,可以去問老槐樹、張公子或劉寰等人……
重點是第三階,靈脈共鳴,這是最接近靈動的表述。
聽音。
擬聲。
朔源。
弦震。
和上午云助教說的,聽息,擬靈,朔源和脈震差不多。
聽音,陳顏俊靠養氣第三境造就的特殊神識。
擬聲,靠對五行靈力的精確掌控與隨意融合。
朔源,需要化勁,他最擅長。
爆震,需要定向靈壓,也會。
于是,一下午,陳顏俊便以敲打靈竹、隔空打麻雀的方式修習靈動。
鏗鏗鏘鏘,嘰嘰喳喳……
很快,他就能做到手持本命劍,遠程砍劍竹,殺麻雀除四害。
基本掌握了靈動的施展方式。
感覺這玩意就是為他而定的技能,用的十分順手。
一看面板。
御靈:99/100(爐火純青)!
還差一點。
陳顏俊心想,該不會是修行神魂共鳴才能點滿吧……
天色已晚,他準備收劍回家了。
不知何時,一個黑影盤膝坐在剛才的苔蘚巨石上,忽然道了聲:
“靈動劍法妙極!”
“誰!”
陳顏俊抬頭看去。
那黑影徐徐起身,單手握著劍,保持著隨時拔劍的姿態。
“我叫方海平,是武道院弟子,一個人學劍沒用,要有對手才學得快,我來陪陳師弟切磋幾招。”
陳顏俊換個角度,借助最后的余暉才看清楚這人的相貌。
這個人……他見過!
丹林院的理論與外科課程,清霧原上的御靈課,以及今天上午楓云谷的課程……這個人都在課上!
外貌看著普普通通,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不美不丑……正是相貌因為太普通了,以至于連續三節課出現,陳顏俊也沒注意到。
此番再見,才勐地醒悟!
因為這人并非是丹林院弟子,原主的記憶里也不認識……
這意味著,此人這幾天來,很可能一直在盯著他。
果然,還是有人想殺他!
這家伙跟了他好幾天,終于找到他落單的機會了。
陳顏俊四下看了眼,附近沒有人,天色也暗下來。
這里是武道院的后山,就算聽到戰斗聲音,也可以認為是切磋……
還真是個殺人的好地方。
陳顏俊再看向這人,八品修為,但看那握劍的氣勢,似乎不止八品。
越是普通的身材相貌,此刻越顯得恐怖。
此人不可力敵!
陳顏俊暗中取出鎮獄司的虎符,掌心逼出鮮血滲入符中,再揣入懷里。
雖然不情愿入職,但還是希望鎮獄司真的會派附近的人來救他。
接下來,只能試著逃命。
他盡量保持冷靜,沒有冒然尖叫大喊,也未顯出任何驚慌失措。
“太陽快要下山了,今日習劍到此為止,明日再找方師兄切磋。”
方海平跳下巨石,緩步走來,朗聲笑道:
“說起,昨日我也在清霧原上,只是記憶有所缺失,應該是有人做出不得了的事情,清虹子首座才會抹去所有人的神魂記憶……讓我我猜,是不是陳師弟解出了那首詩?”
你一個八品武夫,竟知曉自己被抹去了記憶。
這人顯然不簡單,而且是有備而來!
陳顏俊隨意下山走著,一邊笑道:
“嗯,平平無奇的一首詩,只是因為被那賊人當眾藏到現在才被解出,清虹子首座也是怕墮了術道院的聲譽,才決定抹去了此事。”
方海平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卻緩步跟了過來。
“那詩如何寫的,能告訴我嗎?我嘴很嚴的。”
陳顏俊繼續下山,卻突然被這人翻身一躍,攔住了去路。
“我也被抹去了記憶,只知曉詩是我解出的,卻不知具體的詩句,師兄還是去問清虹子道首吧。”
這樣說著,陳顏俊換個方向走。
方海平又跟過來。
“我覺得你知道。”
陳顏俊搖了搖頭,隨手抱拳道:
“師兄怎么覺得,與陳某無關,我還有事,告辭了。”
說罷,沒再擇路而逃,而是身形一動,一躍踏向了劍竹頂上。
刷——
方海平果斷拔劍,一道劍氣直沖竹頂,追上陳顏俊的后腦勺。
陳顏俊早有預感背后冷箭,提前踏竹節,一個閃身翻回谷中。
與方海平相隔三丈遠!
陳顏俊忽然張口大喊:
“救——”
剛吐出一個救字,便被一道劍嘯聲驀的沖散,化為清風拂竹。
看來對方執意要殺人,他也只得拖延時間,等待鎮獄司救援。
剛才的動靜,劍氣,與切磋無異,武道院的助教未必會在意。
而且,此人很可能并非孤身前來,而是有幫手在山谷外盯梢。
天色已晚,此刻已經看不清楚方海平的相貌了,于竹林中煢煢孑立,像是一團漆黑的人形殺氣。
陳顏俊冷靜下來。
“師兄這是何意?”
方海平卻平靜道:
“我觀察陳師弟好幾天了,你定是有過什么奇遇,或藏神器在身,才有這些不同尋常的天賦……我有預感,你很可能會成為大唐的禍害,方某便在這里提前為民除害了。”
說罷,又一劍隔空噼過來。
劍氣呼嘯而來,速度極快。
陳顏俊料敵為先,也才倚靠三丈的距離,堪堪躲過。
右臂學服被劃開一道口子。
“八品修為,你殺不了我!”
陳顏俊冷靜的說。
他擔心此子隱藏了修為,剛才的劍氣可比夫人的劍氣迅勐太多了。
“我感覺,方師兄并不是想為民除害,很可能有別的想法……說起來,你想知道那首詩嗎?我還記得第一句。”
方海平冷聲問道:
“你說說看。”
“待到秋來——”
陳顏俊剛吟出四個字,便聽方海平道了句:
“不可留!”
隨后身形一閃,一劍噼了過來。
陳顏俊連忙急退,心想這人搞不好與黃巢有關系。
靈機一動!
“等等——”
“其實不止一首藏詩,還有一首更厲害的。”
方海平這才停下追擊,冷聲問:
“還有一首詩?”
“方師兄且聽我吟來:颯颯西風滿院載,芯寒香冷蝶難來。他年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
陳顏俊吟的是黃巢的另一首詩,名字也跟菊有關,具體他忘了。
方海平氣息一怔,明顯猶豫了。
“他年我若為青帝……你……除了陳顏俊外,還有別的名字嗎?”
陳顏俊聽出來了,這句話意思是問他還有沒有別的身份!
這家伙還真與黃巢有關?
要知道,黃巢可算不上是什么大詩人,只留下短短幾首詩,這幾首詩在仙武大唐也無人知曉,甚至于,眼下有沒有被創作出來都兩說。
難道說,黃巢經常以青帝自比?
這才讓方海平猶豫了?
這樣想著,陳顏俊試探性的小聲喊了句:
“天王蓋地虎!”
方海平:
陳顏俊又小聲喊了句:
“天王蓋地虎!”
見對方依舊沒有回應,動作卻明顯猶豫了,陳顏俊聲音一冷,道:
“既然你對不上暗號,便沒有資格來叨擾我。”
方海平聲音忽然平靜下來。
“陳師弟與我去見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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