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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江湖能有幾個善終?


更新時間:2022年09月06日  作者:江山挽歌  分類: 軍事 | 戰爭幻想 | 江山挽歌 | 我的軍火商人生涯 


江山挽歌:、、、、、、、、、

江湖就是這樣的。

走著進來,躺著出去。

能有幾個人得善終。

總有人覺得帶名表、開豪車、泡美女是江湖人的標簽,其實更多應該是:橫死街頭!

能像是佗爺、二爺這樣幾十歲才死的,足夠了,享福享夠了。

“阿坤,下次給他們重新布置靈堂,今天這些人找來不行,KS—23都扛不住,這不是讓他們老人家死都不安穩嗎。”高軍說道。

那可是全世界口徑最大的噴子啊!

米格機炮炮管爆改的噴子。

你丫的,就算是超人站在這里,都得給你變成廢鐵!

“明白,高先生,交給我好了。”

高軍頷首,起身,旁邊坐著的都不敢繼續坐著,也立刻起來,他看了看手表,“走,找個場子,去晚了,妞就沒了。”

這番話引得眾人大笑。

“高先生,你放心,只要你想要妞,我都給你找來。”有人舉著手喊。

一行數十人涌出殯儀館,外面還有幾百個馬仔。

“今天晚上,富貴人家,大佬請客!”

雨中,歡呼聲此起彼伏。

為什么那么多人喜歡當大哥?

被人奉承和關注真的很爽。

最重要是權利,你覺得,一句話,下面兄弟為你砍人,這是什么樣的激情?

社團?

美國政府就是最大的社團!

“高先生,您坐那輛車。”

高軍正準備去自己的福特車里,就有個大佬過來,指著一加長林肯說。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阮先生。”

這人赫然就是緬甸幫萬和堂口的阮期銘,他笑了笑,“請。”還主動幫忙開門。

霍炳坤遲疑了下,就見高軍轉頭,“阿坤一起吧。”

阮期銘看了對方一眼,表情依舊帶著笑容,“霍先生一起。”

“好。”

三個大佬坐進加長林肯中。

一共幾十輛車,朝著富貴人家而去。

看到沒,混社團的,你不要相信他們有多忠義,上面叔公當場死,他們當場叫小姐。

人死如燈滅!

活著,才有一切,死了,你就是黃土。

“阮先生看樣子生意做的不錯。”霍炳坤看了眼加長林肯內的裝飾,語氣里也有點艷羨。

“霍先生要是喜歡拿去開!”阮期銘十分大方說。

霍炳坤當然不可能當真。

幾十萬美金的豪車說給就給?

你拿什么換?

拿命嗎?!

這么大方,肯定有所求。

“不不不,君子不奪人所愛。”

阮期銘一笑,“跟著高先生,霍先生還怕沒錢賺嗎?”

“高先生抬舉我,我跟著鞍前馬后…”

高軍擺擺手,“都是自家兄弟,不用這么客套,我不給你們吃,難道找FBI合作嗎?”

“哈哈哈。”阮期銘和霍炳坤笑了起來。

“高先生,我聽你說,你還賣坦克、飛機嗎?”

高軍挪了挪身體,讓自己坐的比較舒服,“怎么?阮先生有興趣?”

“你知道我是緬甸人,我背后…”

他正準備說下去,就見高軍筆畫了下手指,“阮先生不用告訴我你為誰服務,為了什么,我只是個商人,你們拿去干什么,我全都不管,就算你今天要去推翻白宮,也跟我沒有關系,我做生意,就講究,錢到貨到,我這人兩邊耳朵什么都聽不到。”

一個緬甸佬在美國混。

還混得這么風生水起。

背后沒人?

你以為他靠什么發展?

人家走量的!

緬甸萬和就是舊金山甚至加利福尼亞州最大的面粉提供商,他們甚至在這個區域跟墨西哥人、哥倫比亞人爭奪一下市場份額。

經常發生槍戰。

阮期銘也是不安定因素之一。

聽到高軍這么說,阮期銘就是一愣,但很快回過神來,點點頭,“具體的武器我需要再確認了一下。”

“當然,這是我私人電話,如果需要可以聯系我。”高軍將名片遞過去。

商人嘛,隨身帶著個名片很正常。

對方小心的放進錢包里。

這小小的名片。

或許關系到一場戰爭的走向。

富貴人家。

一處夜總會!

在熱鬧的市場街。

能夠看到豪車出行,也能看到許多穿著艷麗的女郎尋找著人搭訕。

幾十輛豪車開過來的時候,很明顯吸引了一波眼球,行人和游客們都在遠處指指點點。

就算囂張的黑狗,在這時候也不敢狂吠,

阮期銘下車竟親自幫忙開車門。

高軍抬起頭看了看頭頂掛著的三色燈,笑了笑,走了進去,門口有穿著旗袍的女人迎了上來。

“老板好。”齊刷刷的彎著腰,那事業線想看不到都困難。

高軍笑著,左手抱著兩個女人,走了進去。

出來玩,你還當正人君子?

看到他這么“開放”,霍炳坤和阮期銘等其他人也一松,各自抱著小姐就走進去了。

這黑燈瞎火的。

咳咳咳…

總能搞出點新的玩法來。

“鐵塔凌云,望不見歡欣人面

富士聳峙聽不見游人歡笑

自由神像在遠方迷霧。”

有人開始熱場,唱著粵語歌,這就像是鬼哭狼嚎,不堪入耳。

但對于出來混社會的,能識字就不錯了。

高軍翹著腿,躺著沙發上,旁邊女郎替他點上煙。

這時,旁邊其他包間的大佬們端著酒杯過來了,笑容燦爛,“高先生,我們敬你一杯,以后兄弟們靠你發財了。”

高軍舉起酒杯,一個個碰過去,大佬們將自己的杯身往下拿,這叫禮數。

“一起賺錢,一起發財,我這人,什么都不好,就有一個好,不會吃獨食!干杯!”

他抬起酒杯就一飲而盡。

“好!”

旁人都起烘托,大聲叫好。

但陡然,包間內的燈光驟然亮起,一下就變得很刺眼,高軍剛好抬起眼,這刺激的眼睛情不自禁的瞳孔一縮,好一陣,才緩過勁來。

“這怎么搞的!馬老四,你這場子開關還壞了呀?”

那被喊道的大佬,面色一促,罵罵咧咧,“TMD,我去看看。”

這讓自己丟了面子,要是哪個馬仔不靠譜,剁了喂狗!

剛準備出去,就看到四五個穿著制服的美國佬走了進來,制服上寫著:ATF!

能在美國穿制服寫縮寫的,都是大佬級別的機構,就算是環保,那更得躲開了,被他們纏上,他們的你拉個屎都得要分解。

ATF全稱是:美國煙酒火器管理局。

馬老四看到松口氣。

幸虧不是稅務局的。

這幫人領頭的竟然是個華人,年紀大約在40上下,目光如火,叉著腰,氣勢很足,眼神掃過眾人的時候,帶著濃濃的優越感。

就像是警察在看一群賊一樣。

高軍很不喜歡這個眼神。

“長官,有什么事嗎?”馬老四笑著問。

“ATF一級警司,石明德,我接到線報,有人在這里非法交易軍火!”

這話讓在場的大佬們全都一陣安靜。

線人?

有內奸!

所有人都互相看來看去,今天要不是高軍在,其實他們這些人根本不可能摻合在一起。

能不火拼就已經很不錯了。

高軍更像是個紐帶一樣,將他們集結在一起,當然,都是為了利益,難道還是為了魅力?

“石sir,軍火?我藏在褲兜里呢,你要看嗎?口徑7.62,射速45公里/時。”霍炳坤也笑起來起哄,“不信,你問她們,我猛不猛!”

旁邊的小姐們都使勁且裝作害羞的捶著他的肩膀。

“站起來!”石明德蹙著眉喊,“我讓你說話了嗎?”

高軍按住霍炳坤,笑著說,“阿sir,這年輕人有點脾氣,難免的,你不要介意,你大晚上的上班也辛苦了,抽根煙。”

他邊說著,邊給他們遞過去一根煙。

但被石明德一把給推掉了,指著高軍的鼻子說,“我告訴你,把你的煙給熄了,誰讓你抽煙的?”

高軍看著地上的香煙,目光收回來,盯著石明德,慢慢的將嘴里的煙拿下來,丟在地上,然后,又從煙盒里掏出一根煙,重新叼回去。

“抽煙犯法嗎?”

“你特么的!”石明德就準備上手。

霍炳坤將酒杯丟在地上,摔的稀碎,“NMD,當個假洋鬼子,香蕉人,你還當出優越感來了?這里是哪,馬老四,一個條子就敢在你地盤囂張?”

“信不信,我讓你今天斷腿斷腳的爬出去?”

“石sir!你別自誤!”馬老四也是黑著臉,用力喊,這也是在叫人。

就看到走廊里,逐漸聚攏上百號人,硬生生將通道的門給堵住了,有些人手里還拿著家伙事,面色不善的看著,那些跟著他來的警員頓時表情就變得不自在起來。

“干什么!你們要暴力抗法嗎?”石明德指著四周喊,甚至還將槍給拔出來了,指著眾人。

一把比高軍年齡還大的左輪!

“阿sir,別擔心,我們都是好人,按時納稅、按時報備,你老爸還偶爾嫖個娼,我們都潔身自好,阿坤,給石sir他們拿點錢吃吃夜宵。”

霍炳坤笑著從錢包里拿出一疊,興許是覺得少,又多加了點,遞過去,“拿去咯,辛苦費。”

“誰告訴你警察收錢?我就不是剛才那種警察。”

“那就更糟糕了!別的警察收黑錢,而你不收,你注定要窮一輩子。”高軍笑著說,“一個月不過幾百美金,你玩什么命?”

“別以為你有點臭錢就了不起!”石明德不爽的說,用槍指著高軍的肩膀。

“抱歉,石sir,有錢真的了不起,你的工資能夠找幾個這樣的小姐?要不要我請你?”霍炳坤勾了勾手指,旁邊的小姐們都靠過去了。

高軍向前走一步,“你有本事就開槍,我保證…”他壓低聲音,“你等會就會被開除,然后你就會橫死街頭,你信不信?”

“你在恐嚇我?”石明德說。

“不,我在教你,做人別太認真,認真要吃虧的。”

“高先生,我已經聯系了律師還有舊金山警察局,我感覺我們被政府部門恐嚇,我需要投訴!”阮期銘也在旁邊說,“身為警察,暴力執法,這是對舊金山形象一種毀滅打擊。”

石明德蹙了下眉,在美國當警察最討厭的就是投訴,很多有影響力的人物的話能左右一名普通警察的職業生涯。

高軍伸手,笑著說,“都讓開,讓阿sir搜!我們是舊金山五星良好市民,不能被人污蔑,身正不怕影子斜!”

石明德的同事也趴在他耳邊小聲的嘀咕著,勸說他最好找到證據,要不然沒辦法定罪。

他黑著臉,當然不可能退縮了,強硬的在包間里搜了起來。

“哎呀,阿sir,你那么色,這里還要多摸幾下,我要投訴你,不給錢的咯!”

“這包里是什么?”

“人家的衣服和避孕套啦,你要用嗎?”小姐可憐兮兮的將包倒在桌上。

搞得石明德臉色越來越黑。

等過了幾分鐘同事們就走了回來,搖搖頭。

“你別得意,我記住你了,我會抓住你的。”石明德指著高軍說。

“錄下來沒有?”高軍轉頭看向霍炳坤,后者搖了搖手中的錄像機,“明天就會出現在報紙上。”

“回去想象怎么寫檢查報告吧,阿sir!”

石明德氣的嘴唇都在顫,他什么時候見過這么囂張的?

但讓他低聲求人,這不可能!

惡狠狠的瞪了眼高軍就說,“收隊!”

“這條子搞的那么威風。”

“人家穿著狗皮呢,要是不聽話,美國政府的軍隊就來了…”

阮期銘看了眼高軍,“高先生,你放心,這件事我肯定會上心的,保證讓這個警察道歉。”

“我不喜歡別人很囂張,尤其是比我還囂張,那么認真的警察,不去看監獄可惜了。”

阮期銘點點頭,“高先生說的對,明天中午我約米斯特局長吃飯的時候,得跟他好好聊聊。”

“行,繼續嗨起來!”

警察跟二爺不同,正大光明的可不能胡來。

白道有白道的規矩。

富貴人家外的公務車上。

貼著ATF。

石明德表情很嚴肅的抱著手。

“石,吃個漢堡。”一名金發中年人在車外遞過來個肯德基說。

“謝謝,邁克,我已經飽了,我感覺我肚子里裝的全都是氣,我們接受到線人的舉報,我們知道目標正在里面,但我們卻不能當場逮捕他們。”

邁克看著脾氣火爆的同僚,其實,他是拒絕這種打草驚蛇的,可石明德認為,這種反而能夠讓他們內部懷疑,使得他們投鼠忌器,不會太肆無忌憚的對舊金山內輸送太多武器。

因為,最近的舊金山,實在是太亂了!

光是銀行劫案就超過了30起!

AK47的數量比半年前初步估算暴增了接近600把!

作為西海岸最富有的城市之一,舊金山承接了每年超過數百萬的游客,這一個月來的槍擊案,讓上層壓力巨大。

而在這其中,霍炳坤其實就是他們已經盯上的一條魚,可看樣子…

這條魚背后,還有個更大的網。

“高先生…”

這個人從來沒有見到過。

ATF的情報上也沒有這個人。

看樣子,得對這個人嚴加注意了。

邁克搖頭,“石,他們是社團,他們能找律師,我最不喜歡的就是那些人,他們能讓我崩潰,如果你其中有什么違規的,你就得倒霉,在美國,就連螞蟻都是有權利叫律師的。”

可能打贏的,只是有錢人。

虛假的民主。

“我一定會將他們繩之以法!”石明德狠狠的說了句,一口咬在漢堡上。

翌日。

12月25日。

圣誕節。

罕見的下雪了,這是20年來第一次降雪,天氣驟降,樹上、屋頂都掛著銀霜。

福特車開進唐人街。

大門口能看到兩個雪人,鼻孔插著胡蘿卜,兩側的店鋪也入鄉隨俗的掛著圣誕老人的裝飾,也不知道誰家養的阿拉斯加從屋內鉆出來,瘋狂的伸出舌頭,想要咬半空中的雪花。

車開到律所。

就看到聶振邦正在掛對聯。

上聯::圣子燦千秋有感斯通降爾遐福。

下聯:誕辰光四表無思不服懷我好音

橫批:中西合璧!

“阿邦,這么喜慶?”高軍下車后,一腳就踩進雪里,凍的有點發顫,笑著說。

“表哥你回來了,快幫我看看歪了沒有,往那邊。”聶振邦回頭說。

“左邊,右邊,再往上點,好好,就這樣。”高軍指揮著,等阿邦貼好后,自己下來就看了眼,很滿意的點點頭。

“表哥你昨天去干什么了?”

“成年人,晚上不回家能干什么?”

聶振邦一下子就瞪大眼,眼神里明顯帶著羨慕,“你說帶我去的。”

又一次放鴿子…

好像體驗那種不合法的舒爽。(犯法!)

“表叔表嬸呢?”

“我爸在后院殺雞,我媽去準備圣誕禮物了,你別有什么驚喜,無非就是衣服、鞋子什么的。”聶振邦撇了撇嘴。

高軍蹙了下眉頭,“你有禮物就別嫌棄了,我在美國待了那么久,爸媽面都沒見過。”

“那你過年一起回去唄!”

高軍怕…

自己回去后,會當場被按在地上。

“到時候再說吧。”

聶振邦點點頭,一行人走進院子里,就看到聶大寬正在殺雞,下手如有神,刮毛還是很快的。

表叔看到高軍,就是冷哼了聲,嘴里絮絮叨叨,聲音很輕,但還是能聽到。

“讓你不聽話、把你毛扒光!”

表叔還像是個小孩子一樣。

高軍要上手幫忙,他瞪了眼,“你們年輕人會殺雞嗎?看到血就嚇得害怕,我以前在村子里殺豬,一個人按著頭,刀從脖子這里刺進去,就放血,那時候我11歲!”

殺雞好像不行。

不過,昨天剛嘣了個老頭。

“你們就坐著,等著吃就行了。”

“表叔,我本來打算外面安排幾桌,我同事他們親人也要過來,這人太多…”

表叔說:“人多怎么了?家里有大圓桌,人多才熱鬧,不過外國佬聽說要吃火雞對不對?阿邦,你去弄只火雞回來。”

高軍說不用,但他就像沒聽見,一副大辦特辦的樣子,搞的高軍都有點頭皮發麻。

“你別站著,去外面坐著,站著礙眼。”

好嘞,您老說了算。

高軍幾人搬著板凳就坐到門口,抽著煙,看著小孩子在雪中跑來跑去。

心情難得的安靜下來。

“你們有想家嗎?”他翹著二郎腿,手里叼著根煙,目光看著遠處的一家三口開口問。

幾個蘇聯佬互相對視了眼,都漠然不語。

“等會都打個電話回家吧,在外漂泊了這么久,也算報個平安,托尼科夫,等會你去銀行取錢,一人發1萬美金,這算是圣誕節獎金,魯恩給他記著多發3000美金。”

人家在阿富汗…都快趕上原住民了。

高軍還是很大方的,一萬美金的獎金,蘇聯佬笑的都快裂開了,略微沖淡了思鄉之情。

下午四點點多,安布雷拉將他的妻子和女兒接來了,順路著還有泰勒的妻兒。

一個很可愛,長得像瓷娃娃的小姑娘,手里拖著個小布袋,看到陌生人的時候很害羞,但還是一個個叫過去,嘴巴很甜。

“我給你們準備了禮物,班克羅夫特叔叔,這是我的畫。”小姑娘從小布袋里掏出一副畫紙,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在太陽和鳥兒的見證下,互相牽著手。

班克羅夫特這壯漢眼里也慢慢的蓄起眼淚,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謝謝,艾米麗。”

“高叔叔,這是你的,一條圍巾,這上面紋的是我。”

高軍看著可愛的小姑娘,稀罕的抱起來親了口,“謝謝。”

后面是其他人,這小布袋里像是裝滿了禮物。

“我的呢?我的呢?”聶振邦不知道什么時候沖出來了,眼睛盯著她,“圣誕老人,有我的嗎?”

艾米麗將手伸進小布袋里,臉一垮,回頭看了眼父親,就撅起嘴巴,“圣誕老人的吻怎么樣,紳士。”

聶振邦也很開心的側過臉,讓她親了口,很高興的說,“這是我得到過最開心的禮物。”

艾米麗人小鬼大,“那…以前沒有女孩子親過你嗎?”

這一番話引得眾人又是大笑。

聶振邦滿臉一囧。

當院子里傳來火雞的叫聲時,小姑娘和泰勒的孩子們就邁著小短腿沖了進去。

趁著這時候托尼科夫將錢交給安布雷拉的時候,對方很感動,“謝謝老板。”

“你為我工作,這是你應該得的,不過我打算將公司開起來后,你能夠留守在這里。”

高軍見對方想說話,就按了按手,示意自己說完,“在這里可不是輕松的活,我希望你能多多聯系你在美國軍方的戰友,保持跟他們的關系,能夠從他們那邊拿到訂單最好,跟其他人相比,你更熟悉他們。”

軍方的生意太好做了。

只要準時、準點送達,就不用擔心貨款。

最重要的一點。

想要做大做強,你不能沒有身份背景。

野生的軍火商是要遭受五大至高神的鐵拳的。

等以后發展更大后,自己就拉個退役中將或者上將過來擔任顧問,每年給個上百萬美金,干什么?

這就是人脈!

“那老板您的安全…”

“巴尼克勒斯他們能夠擔任,你放心吧。”高軍說道,笑著朝著院子里蹲在聶大寬旁邊看著殺雞的小艾米麗,“孩子也需要你的陪伴。”

安布雷拉遲疑的想了下,點頭同意了,“我了解了。”

高軍拍了拍他肩膀,剛邁進門,就忽然問,“那件事搞定了嗎?”

安布雷拉看了眼老板的目光,就懂得他在說什么。

“結束后,他會聯系我。”

高軍頷首,“圣誕節殺戮夜?呵呵呵,阿爾.卡彭好像就是這樣成名的,真是歷史相似的重合。”

“阿軍,讓客人上桌了!”

“老了,表嬸。”高軍應了聲,招呼著同事們吃飯。

難得的清凈。

圣地亞哥。

埃爾卡洪,緊緊挨著圣地亞哥宗教教學院。

圣誕節鐘聲一敲響,一天都在有唱詩班通過廣播播放著,洗滌心靈。

不過,洗滌心靈最好的辦法還是得用核彈或者燃燒彈,你看看,李梅燒烤,日本人吃了都叫好!

語都出來了:請自己學會翻身,要不然會烤焦哦,愛你哦,我是李梅,你專業的燒烤師,這是我的伙伴,“B29”轟炸機!

說來也是諷刺。

在這附近的別墅里居住的最多的卻是一些黑幫分子,也許,他們想要距離上帝更近一點,必要的時候,能讓上帝加個班。

托曼比的豪宅就在這。

舉行個圣誕趴體。

他會在這一天,邀請自己的心腹們過來一起過節,再邀請一些當地知名的明星。

圣誕節…

小孩子才在意圣誕老人,成年人更在意的是女人。

裹著銀灰色睡袍的托曼比左右擁抱的躺在躺椅上,欣賞著水池里的女人們。

將左手的一枚戒指摘下來,然后丟下水池。

“誰能找到,戒指就是誰的,對了,那價值21萬美金!”

聽到這話的女人們一個個都鉆進水里,然后都打起來了,女人打架你見過嗎?

抓頭發、扯眼睛。

托曼比在外面看的是津津有味。

“老板,杰佛里來了。”一名小弟過來靠過來說,就看到身后走過來個大腹便便的中年黑人,他目光貪婪的望著水池里的女人們,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一樣。

興許感受到了托曼比的不滿,他才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很恭敬的喊了聲。

“我叔叔的貨到了?”

“對,都已經搬進來了,你要去看看嗎?”黑鬼說道,托曼比還是比較在意的,起身走進屋內,“聽說貨都很新?”

“從哥倫比亞運過來的,比墨西哥人的手里還要純正。”黑人很激動的比劃著,“我覺得應該漲價,要不然對不起它。”

在客廳桌子上放著包“磚塊”一樣的東西,托曼比接過一把刀,小心翼翼的隔開一小個口,然后挑起來放在鼻子下面吸了下。

整個人就像是在升華一樣,打了個冷顫!(請勿學習!學習必死!)

“我叔叔準備了多少?”

“100公斤!”

托曼比的眼神一凌,“為什么那么少?”

黑人攤開手,“市場需要,圣地亞哥太大了,其他片區已經消耗了。”

“這應該先提供給我,我的片區需要這種貨。”

“但你的片區都是從非洲社區,他們并沒有多少錢。”黑人說起來一點都不愧疚,還揉搓了下手,“很多人都欠債,這生意根本做不下去。”

“那誰拿的貨最多?”

“愛德華先生。”

托曼比眉頭慢慢皺著,聽到這個名字,他心情很復雜,因為就是對方約定高軍會來找他們談判,可這都過去了十幾天,愣是什么消息都沒有。

而且…

他聯系不上凱瑟琳。

過去的馬仔說,也沒找到人。

這讓托曼比心里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會不會…

很有可能!

高軍可是連保羅都干掉了,對于他來說,還分男女嗎?

一想到高軍,托曼比就渾身難受。

“如果沒有其他事,你可以走了。”他對著黑人說,他也討厭對方身上的味道。

對方很尷尬一笑,“我還沒吃晚飯。”

“我這可沒有狗籠!”

黑人表情頓時就怒了,站起來,但看到外面站著的安保,哼了聲,踢翻垃圾桶走了。

一個送貨的還想要在自己這里吃飯?

應該送你去種植園種棉花。

托曼比重新走出去,就看到泳池里已經產生勝負了,一名臉上掛著幾個傷口的女人舉起戒指,“我搶到了!”

看著對方從水池里爬起來,托曼比目光很放肆的打量著對方的身材,他想要發泄心中的火苗,當他走兩步靠過去的時候。

眼看著靠近游泳池,突然就見腦袋突然炸開!

一串血…從胸腔中噴射出來。

瞬間將四周的人和物都沾染了,尸體向前一傾,倒在泳池內,女人們尖叫著、狼狽的爬起來,而安保人員跳下水,當看到托曼比的樣子時,心里拔涼拔涼。

“狙擊手!”

這絕對是大口徑的狙擊槍干的,普通槍支怎么可能把腦袋給打炸了,其實按照理論來說,把腦袋打炸,狙擊槍也有點夸大其詞。

也許,托曼比的腦袋比較脆。

當然應該跟肯尼迪差不多,對方用卡爾卡諾M1938步槍,他的頭蓋骨就廢了,嘖嘖嘖,拿狗讀者的來,最起碼能挨個兩槍,絕對都一生不吭!

你說…

腦袋沒了,送醫院,還有用嗎?

安保人員發瘋似四處尋找,他們要找到兇手!

根據角度,他們找遍了周圍的制高點,最后終于在旁邊的宗教學院的一處高點發現了丟棄的一把泰克50狙擊槍。

這種距離,居高臨下。

托曼比不死才怪!

但他們翻遍了所有人,都不知道這是誰的,那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樣。

而此時在遠處的長街里。

一個穿著風衣的男子,低著頭,雙手插進口袋里,路過一流浪漢的時候,還丟下了幾個鋼镚,然后走到一處電話亭。

側過臉,在月亮和燈光照耀下。

能夠看到一道刀疤,他撥通了個電話,“任務完成了。”

“我明白了,你放心,圣誕節后,我來找你。”電話那頭有人開口。

“好!”男人惜字如金,掛斷電話后,靠在電話亭里,點上一根煙,緩緩抬起頭,就看到胡子邋遢,眼神深邃,默默的抽著煙。

也許,在這里,能遮風擋雨。

這個世界很多人都一樣。

流浪在這個世界。

連個家都沒有。

“誰的電話?這個時間還有人找你?”妻子詢問安布雷拉,好奇的問,還一邊給艾米麗喂飯。

“媽媽,我已經是大人了,我可以自己來。”小姑娘說道。

“沒事,電話公司的節日祝福。”他隨口一說,目光看向高軍,兩人的目光相視一眼,都明白了。

“來,我起個頭,大家一起干一杯。”聶大寬端起酒杯,敲了下桌子,小孩子舉起橙汁,大人舉起酒。

“等等,我來拍個照。”聶振邦將照相機放在遠處,設置好定時,跑了過來,異口同聲說:“cheers!”

為什么節日要熱鬧?

因為,冷清就沒有“家”的味道。

不管是什么樣的節日,本質上,或許就是團圓和思念。

家人閑坐,燈火可親。

舊金山唐人街身為西部最大的華人聚集地,這里同樣也有政府會舉辦活動,外面街道上有圣誕老人和麋鹿在游行表演。

艾米麗和泰勒幾個孩子最喜歡熱鬧了,他們就按捺不住,想要沖出去,被安布雷拉妻子給拽住了,懸在半空中,小短腿還四處蹬著,等穿好衣服后,就沖了出去。

這么多人生怕他們出事,幾個大人趕忙追了出去。

“阿邦,表哥!”就這時,烏雯雯從門口跑進來,手里還拿著糖紙,“我們出去玩?”

“我不去,真幼稚,圣誕老人有什么好看,你晚上在你床頭掛個臭襪子,我給你塞點禮物。”聶振邦正在收拾,抬起頭,“今天穿的那么漂亮?”

烏雯雯聽到這話,就很開心的轉了一圈,抬起天鵝頸,“哼,那當然了,我的眼光還會差嗎?我問你去不去!”

“不去!”

“表哥,你看他,人家女孩子約他他都不去,活該單身狗。”烏雯雯告狀了。

高軍笑著說,“阿邦你就陪她去逛個街唄,跟美女出去能身心健康。”

“對,表哥說的對。”

“這是我表哥。”

“那也是我的!”烏雯雯皺著鼻子。

高軍在旁邊聞到了濃郁的…青春味道,“藍小姐今天沒來嗎?”

“阿英去準備舞臺劇了,明天就要匯演了,不過聽說票還沒賣光。”

高軍緩緩點頭,“我還答應她去看,放心,明天肯定會滿座的。”

他說滿座,就得滿座!

烏雯雯最終還是拉著阿邦出去了,高軍可不跟著去當電燈泡,這一眼就能看出來,別人小姑娘對他有意思。

人吶。

就是犯賤,喜歡自己的,自己偏偏不喜歡。

不喜歡自己的,一定要死皮賴臉的過去當舔狗。

高軍靜靜的坐在外面,看著游行隊伍里的歡笑和熱鬧,卻總覺得,自己融入不進。

好像學會了假笑和應酬,成年人,已經沒有真正的快樂了。

“你怎么不去湊熱鬧呢?”聶大寬走了過來,坐在板凳上問。

“看著他們玩就行了。”

“你還沒老,就已經想那么多了。”表叔瞥了他一眼,“想多了,容易禿頭。”

高軍笑了笑。

聶大寬抱著膝蓋,一只腳抬起,“以前在鄉下時,那時候還小,跟著你爸一起,我們幾個小伙伴最喜歡就是去抓泥鰍、抓螃蟹,那時候放牛,經常把牛給放丟了,大隊開了好幾次批評會,現在一眨眼,你們都長那么大,我們都老了,也有幾個人再也沒見過了。”

“表叔,你以后會回國嗎?”

“會啊,祖墳在那,爸媽在那,我能去哪里?這地方,只是用來賺錢的,等死了后,還是得回家。”

家鄉故土難舍難分。

高軍點點頭,不想再說這種傷感的話了,岔開個話題,“表叔,我想開個公司,流程不太懂。”

“公司?”聶大寬詫異的看了下他。

“這些都交給我好了,我比較熟悉,不過你的注冊地址放哪里?主營業務是什么?”

“就先開起來再說吧,主營業務就是電話銷售,貨都不經過本土,這些都不用報稅吧?”

“到時候零申報就行,不過生意有那么好嗎?需要開公司?”

對于老一輩來說,就算你買個廁所都算是置業,開公司這已經是大事情了。

“霍炳坤他們也覺得社團沒出路,打打殺殺終究不是長事,也想要改邪歸正合伙做生氣,我出錢,他出人,大家和和氣氣的賺錢養家。”高軍將阿坤給搬出來了,這理由讓聶大寬眉頭一松。

“對,出來混社會,畢竟是盲流,這種要被打死的,好好工作,阿坤那個孩子也苦,也有能力,走在證道上,腦瓜子肯定好使。”

正道?

什么叫正道,阿叔?

不會還以為這個世界只是單純的對錯吧?

這個世界很精彩的,不是只有黑和白。

不過出來混,就已經沒了后路了。

“放心交給我吧,這件事我給你們搞定!”

侄子要辦正事,做叔叔的當然十分上心,他坐了會,就回去翻法律書了,他得好好看看。

高軍看著他的背影,默默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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