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牛場的工作要交給市里工程隊,這寶生再開心不過。
把公司員工勞動力省下來可以做其他事情,市里建立養牛場依然有標準,寶生要的是全一體現代化養殖場,這里面技術可是不少的。
多花點錢沒有什么,有海鮮店寶生花個兩千萬不算什么,而且他心里還有個計劃,如果能夠成功,明年一期養殖場建成后,就可以考慮二期養牛場建設了。
寶生最想要養的其實還是秦川牛,秦川牛是90年才新培育的品種,在華夏五大黃牛中品質算是最好的,生長周期短肉質好,是他的優勢,但是秦川牛的弱勢也有,那就是比之魯西黃牛飼料挑剔,抗病能力差一些。
擁有靈水的寶生不怕這些,他告訴楊小偉盡可能給他尋找秦川牛牛犢,想要送楊小偉去縣城,結果楊小偉拒絕了他,坐自己的車去縣里了。
回到家里,爸爸已經等候多時了。村里很多人都已經知道寶生今天要買大彩電回來,都在他家門口等著。
寶生看著工人把家里所要安裝的電視都按好,讓兩人去給大隊部辦公、合作社辦公,還有二叔等地方安裝電視機,他帶著三人上了四叔家窯洞頂,在這里安裝起了信號接收器。
這信號接收器除了帶一個六米多高的架子,接收器直徑兩米多外,再也沒有其他特別的,寶生用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安裝完,他回到家里客廳去調試,看到竟然可以觀看四十多個臺。
有十多個臺都是外國的頻道,中央一套二套都能收到,京城電視臺,秦省電視臺,還有蒙省電視臺等等,這個接收器基本都能收到。
客廳里很多小孩看著這么大的彩色電視機高興的跳來跳去,寶生很快把家里所有電視全部收拾好,正要把護林站的電視機給送過去,結果沉若冰已經中午放學回來了。
“回來了,我給咱們南窯里安裝了電視機,34寸大彩電,買的這個信號接收器能看四十多個臺。
你挖老師的事情弄的怎么樣?實在不行就先撒錢出去,這只要把學校能弄起來,多花點錢不算什么。”寶生說道。
“寶生,范老師今天早晨回來了,這一次國內錦標賽他打破紀錄獲得了冠軍,回來的時候還帶了一個教練回來,聽說過幾個月還要去歐洲參加比賽。
我早晨讓他與郭老師去了縣里,郭老師知道縣初中有一名奧林匹克數學競賽非常厲害的老師,咱們如果把他挖過來就能很快出成績。
郭老師不太會說話,讓范老師去,他是舉重冠軍說服力能強一些。
你給我房間安裝電視了沒有,明天才是周五,我還要在那房間住兩天呢!”沉若冰說道。
“二樓就裝了兩臺電視,我房間裝了,你房間沒有,你晚上要是想看電視過我房間看。”寶生笑著說道。
“我還是去客廳吧!這客廳的電視看起來就是大氣。對了,學校今天又有好幾名學生來報名,都是以前在鄉中心小學上學的。
還有一名是鄉里楊書記的女兒,上半年在縣里上的學,這個學期轉到咱們學校了。”沉若冰道。
“楊小偉竟然讓自己女兒到咱們學校上學了,她女兒學習成績如何?我記得不是孟家灣鄉的學生,要考試才能報名進入。”寶生道。
“考了,楊小偉女兒語文數學成績非常不錯,英語也是非常好,基本單詞與語法都明白,比其他五年級學生要強出幾個檔次。”沉若冰說道。
“我這里就剩下這些果子了,一次可能要三個月時間才能有,你拿去給孩子們吃。既然楊小偉女兒這么聰明,人家又相信我們把女兒送過來,給她吃兩枚干果吧!”寶生拿出一把“巴旦木”有七八枚,全部交給沉若冰。
“我知道了!知道是楊書記的女兒我肯定會照顧的。”沉若冰接過“巴旦木”裝進自己口袋。
“楊小偉讓我們明天下午去他們家吃飯,明天放學你在學校等我,我接你和楊小偉女兒去鄉里。”寶生說道。
“這,我得回家換身衣服,你就在家里等我,到時候我帶楊尹瑾先回來。”沉若冰說道。
吃了午飯,寶生開車前往林區護林站。
一個多月沒有過來,這里道路已經修的平整,水渠內的水草豐茂,遠遠的就能看到很多魚兒在里面流動。
開著皮卡速度有些慢,寶生看著道路開寶馬其實是沒有一點問題的。到了護林站寶生就遠遠的聽到一群狗吠聲,不等他停車白狼就激動的在他車四周跑來跑去。
把車停在護林站停車場,寶生下車撫摸著白狼的頭,白狼發出“嗚嗚”的聲音,似乎在埋怨他為何這么長時間沒有看它。
寶生安撫著他,這時候北方林區跑來了一群獵狗,數量大概有二十多條,他們到了寶生身前圍成一個圈,不停的搖著尾巴!
“走,跟我進去,一個月不見你又長大了不少。”寶生看見白狼如今站起來已經到了自己腰間以上,看他的塊頭,最少也有一百斤以上。
白狼緊緊跟在寶生身邊,向狗群喊了一聲,所有狗都全部散去,它搖著尾巴跟隨寶生進了護林站內。
護林站也是已經吃過午飯,寶生買電視回來的消息也是已經傳到了這里,很多早早吃了午飯就在院子里等著。
寶生看著這么大的護林站,東部區域屬于生活區,包括食堂都在這里。北部是綠海農牧有限公司的辦公樓,因為公司如今基本沒有什么事兒,基本都是空著的沒有人住。
把三臺電視機搬下來,寶生看著大家把一臺34寸彩電安裝在飯堂,其他的他都是交給三叔沒有去管,帶著白狼向林西方向而去了。
到了柿子林區,這里所有柿子樹現在都枝繁葉茂,只是那樹枝很明顯都是新條,有從人工湖引來的水渠從林中穿過,寶生看到這里黑色的土地上長了很多的野草,他身后沒有人跟上來,便在最西的墻角停下,先是給白狼拿出一大塊牛肉。
白狼高興的大口吃著,寶生拿出一個桶給他倒滿了靈水,看到它一口氣把十多斤牛肉吃完,靈水喝的也見底了,直感嘆白狼真的是長大了,這飯量完全不是以前可以比的。
從空間倉庫拿出一個神盒,寶生輕輕的打開,一個還沒有指頭蛋大的橙紅色小果子正在其中,寶生拿出來,白狼眼睛直直的盯著。
“這個小東西可是你主人我花了很大的力氣弄到的,原本想自己吃,最好考慮了下還是決定給你了。
吃了你就能和人一樣有智慧,但是我也不知道具體怎么樣,應該不會有什么副作用。”寶生想了下拿起啟靈果喂給白狼,白狼一口就吞進肚子。
寶生仔細的觀察著它的變化,他看到白狼似乎開始變的乏困起來,搖搖晃晃趴在自己腳下,最后竟然睡了過去。
寶生靜靜的等著,可是多了一個多小時白狼還是沒有醒,這個時候有工人進入柿子樹院來鋤草,看見寶生在這里向他問好。
白狼一直陷入沉睡當中,寶生慢慢等著也有些擔心,高國耀見寶生一直不在護林站車也沒走,在柿子園內找到寶生。
“白狼這是怎么了?”高國耀問道。
“剛才我給他喂了一些補藥,可能藥效太勐了,它睡著了。”寶生回答道。
“白狼如今可是我們護林站的明星,方圓五十里內沙狼都不敢靠近,小孩們也都非常喜歡它,它很聰明,工人們給它任何吃的它都不吃。只在自己窩內吃盆內的東西。”高國耀說道。23sk
“這也快到冬天了,把狗窩重新建一下吧!單獨建在護林站外,每只狗一個單獨的房間,派人固定清理打掃衛生。
咱們護林站的狗那都是真正能與沙狼對抗的,用白狼多配一些母狗,生下小狗質量肯定很好,有機會我會找一些專門的訓狗人過來。”寶生說道。
“行,待會兒我就讓人去弄,狗窩建起來也是比較簡單的。我聽聞有專門的狗糧買,過幾天我去市里問問,有的話買一些回來,咱們的狗群在護林站吃的越來越少了,白天他們基本都是自己出去尋食,這樣下去可是不好的。”高國耀說道。
“對,那狗糧內營養比較齊全,但是給狗群每天一頓肉不能停,再在新狗窩上方安裝一個水桶,就和我三姐家的養豬場一樣,給每個狗舍引水過去。”寶生說道。
“行,你說養牛場不用我們管了,今天我們探查林區尋找葡萄園建立地點,到時候明年的核桃等樹木規劃區域我都做好拿給你看。
現在村里二隊都在申請莊基地,我摸了一底,20戶一組咱們建立5個組就差不多,現在我們可以先建園墻,用水給莊基地澆灌。”高國耀說道。
“對,護林站畢竟是工人辦公的地方,可不能任何人都能住這里,盡快把二隊五個組建成,明年咱們養牛場建立起來,工人可能會越來越多,別到時候工人沒有住的地方。”寶生說著想起自己是應該給綠海湖放一些靈水了。
沒有靈水用普通水灌既沙土能有什么用,村里人沒有文化雖然不知道綠海湖的水為啥有這樣奇特的效果,但也只是瞎猜,寶生想要把這里發展起來,就必須大大利用靈水才行。
白狼被抬回護林站,可是依然沒有要醒來的意思,寶生讓人把白狼抬到一樓一個房間內,讓兩名工人輪流看著它,如果有什么意外第一時間回一隊給他報告。
林區沒有什么事兒,這里有三叔負責一切都好著,寶生開車打算去學校看看,今年學年新增了五六年級,學生變多了,有了宿舍樓他還沒有去看過。
到了學校門口,寶生正打算停車進入學校,卻是看見爸爸氣呼呼的從大隊部出來,他身后有幾名村里老人勸著他,爸爸似乎很是氣憤。
寶生看到這里開車來到村大隊部門口,高國良看見兒子過來也就沒有什么動作,他身后村里幾名老人看見寶生尷尬的笑了笑。
“爸,這是怎么了?”寶生打開車窗看著高國良問道。
“沒事兒!”高國良回道。
“沒事兒這么氣憤的,村里出了啥事兒了嗎?”寶生問道。
“村里能有啥事兒,鄉里補助款發了,大家都高興著呢!”高國良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諷刺,寶生知道爸爸肯定與村里人有什么事兒了。
“走,去大隊部看看去!”寶生不理會爸爸,一個人向大隊部而去,這大隊部還是自己墊錢給村里蓋的,如今兩層樓上下12間房子,寶生聽到二樓會議室有吵鬧聲音,話中不時帶著“綠海湖”的字眼,便走了上去。
幾名村里的老者想要攔寶生,最后卻是沒有開口,高國良看見兒子上了二樓會議室,也是跟著走了上去。
寶生來到會議室門口,看見里面坐了近二十個人,高家灣村一隊基本都到了,大姐夫也在這里坐著。
“怎么回事兒,我這剛想來大隊部看看,就聽到你們在這里吵吵。”寶生看著在場眾人問道。
所有人都低下頭沒有出聲,魏滿糧看見寶生來了站了起來。
“寶生,沒多大事兒,咱爸剛才與大家說村里的事兒,弄了點誤會!”魏滿糧笑著說道。
“是嗎?”寶生看著已經跟著自己走進會議室的高國良問道。
高國良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寶生從爸爸眼中看到了無奈,他知道事情肯定沒有那么簡單。
“誰來說說,我今天來了愿意聽,要是我從這兒出去了,那你們誰再找我我可就不管了!”寶生說著坐在上面主位上,這原本是高國良坐的。
底下還是沒有人開口,村里一個女人推了下身邊的男人,這男人又推了下其他人,寶生就看著他們沒有說話,他拉開身邊的椅子讓爸爸坐下,有些失望的看著魏滿糧。
過了一分多鐘,高永民抬頭看了寶生一眼,終于是說話了。
“寶生,今天鄉里給各村都發補助款了,就我們村沒有,憑啥全鄉每家都能發好幾千,我們一千也沒有。
你承包了村里林區,自己種樹防沙,那林區都是你的了,我們沒有了補助款,什么都沒落下。”高永民與高國良是一個爺爺,寶生應該管他叫一聲叔,平時高永民在村里聲望不錯,他這么說其他人都抬起頭看著寶生。
“永民叔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承包村里的林區,種樹治沙錯了?那林區你們所有人都可以承包,有本事你把那沙漠都種上樹,鄉里該給你錢的也會給你。
人家合作忙碌了幾個月,你們大家今年做什么了,歇夠了現在又說沒有給你們分錢,剛開始的時候都干什么去了。”寶生話語聲音不大,聽起來甚至有些客氣,但是讓每人聽了不由心里生出一絲畏懼。
“我們…我們沒有你那本事,這綠海湖本是村里的,你一年就給我們每人150塊錢就占了去。誰不知道你一年養魚賺幾百萬,你心黑不黑啊!”說話的是高寶生的一個嫂子,寶生看見所有人都理直氣壯的看著自己,他心中不由一陣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