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海棠初著雨,數朵輕盈嬌欲語。」
雖是親姐妹,可銀蓮的風情與金蓮完全不同,金蓮風情入骨,而銀蓮則是嫵媚嬌憨。
也許是在林府吃的好睡的好,這些日子妮子又胖了一些,摸在手里肉肉的,林逸很喜歡這種手感。
一夜春風來,
萬樹梨花開。
金蓮卻哪里睡得著,耳朵里不斷傳來妹妹的聲音,卻是腦補出無數畫面。
「金蓮,進來。」
里面傳來林大官人的聲音。
金蓮趕緊起身。
就如當初銀蓮伺候自己一樣,這次輪到她伺候妹妹,看著妹妹那癱軟如泥的樣子,她忽然又覺得好笑。
她第一次的時候,老爺早上離開讓銀蓮伺候,妹妹還偷偷笑話自己當初第一次起不來的樣子,這次也吃到苦頭了吧。
她可是深知老爺有多厲害。
妹妹現在這樣子,估計還是老爺憐惜她初次,手下留情了呢。
洗漱擦拭換床單。
好一會兒終于收拾利落,金蓮剛想回去,林逸道:「一個人在外面睡應該不暖和吧,過來一起睡吧。」
金蓮欣喜。
脫了繡鞋,爬上床挨著林大官人躺在另一側。
林逸屋里這張大拔步床,別說三人,睡五個都綽綽有余,最主要是一邊一個,暖和啊。
外面雪花飄飄。
屋里左擁右抱。
這樣的生活何等愜意。
什么,
你說我這叫無恥后宮。
去球吧。
在這虛擬的游戲世界,還不能活個精彩活個暢快嗎,別說什么道德禮儀,林逸自認為只是個普通人。
而且放她們姐妹出去,難道她們就比跟著自己過的好嗎?
林逸敢說肯定不會。
所以跟著自己一點錯沒有,他睡的心安理得。
一夜好睡。
翌日,
林逸早早起來。
金蓮伺候穿衣,「老爺,外面雪還沒停呢,還要練武嗎?」
林逸張開手,讓金蓮幫忙穿衣,嘴里道:「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天氣好不好都不能停,這不止是鍛煉身手,也是磨煉意志,如果到了戰場,遇到下雨下雪天熱天冷,你嫌棄天氣不好不出戰行嗎。」
外屋,
金蓮又端來溫水。
伺候林逸洗臉刷牙。
練武場,
場中滿是厚厚的積雪,足以十五公分厚,林逸沒有讓家丁掃雪,就在雪地里練起來。
拳腳。
弓箭。
棍棒,
霸王槍。
一樣都不落下。
就在一趟槍法快結束時,周侗慢悠悠走過來,看到林逸頭上蒸騰的白氣,滿意的點點頭。
天資絕頂,又肯努力,這樣的人不成功都難。
林逸見老師過來,趕緊上前見禮,隨后周侗又指點了林逸一番,一個教一個練都很是認真。
吃過早飯,
林逸準備外出,讓車夫套馬車,叫上有才跟著。
「老爺,您這是準備做什么?」
「去兩家店鋪看看,再有十天就過年了,總要安排一番。」過年對中國人來說是大事,辛苦一年,要好好休息休息,走走親戚之類的,那些伙計給他林家干了一年,肯定都在等著東家發錢
來到生藥鋪。
掌柜的見林逸過來,趕緊迎出來,林逸也不廢話,「今日兩件事,第一盤賬,盤點今年一年的收成,第二就是發利是,凡是給林家做事的,決不虧待。」
利是就是紅包,或者獎金。
林逸這話就是在大廳說的,那些伙計都聽到了,一個個心里激動起來,終于要發錢了。
其實伙計們的想法很單純樸素,出力干活賺錢養家,老板給的錢越多在他們心里這個老板就越好。
屋里,
林逸看過賬本,
只是用眼睛看了一遍,心里快速默算,就知道這一年的盈虧,還有倉庫存貨如何。
去年一年,這間生藥鋪,刨除花用和開支,總共給他盈利了三千多貫,如果是平日,這絕對是讓人激動的盈利,可對現在的林逸來說,九牛一毛爾。
「店鋪的名單拿來。」林逸道。
掌柜的趕緊遞過名單。
掌柜一人,賬房師傅一名,三個購藥賣藥的主管,最多的是曬藥、搬藥、運貨的雜工,一共三十多人。
「去年過年開了多少利是?」
掌柜的一一報出數目,林逸點點頭,覺得還算合理,又問道:「別家又是多少?」
掌柜的說了其他幾家店鋪的年底利是情況,相比來說,林逸家原本已經算中上了。
「這樣,今年所有人漲二成。」林逸拍板道。
掌柜的大喜。
他是大掌柜,紅包拿的最多,漲兩成他漲的也最多,「多謝老爺,伙計們知道這個消息,想必會高興的很,明年肯定會更加用心做事」。
林逸攔住他,笑著道:「先別著急謝,還沒完呢,每人再發精米二斤、白面二斤、紅糖二斤、果脯一斤、豬肉二斤、羊肉二斤,相信有了這些,很多家能過個舒服年了。」
「對了,你們管事以上,雙倍。」
掌柜的更加高興了,「謝老爺,多謝老爺體恤。」
「我說的那些東西你負責采買,錢在店鋪賬上出,行了,現在去告訴他們吧。」林逸道。
掌柜的出去,不多時就聽到店鋪里傳出歡呼聲。
年底紅包漲了,已經很讓人高興,還發那么多年貨,要知道,東家送的這些可不便宜,那些最底層的紅包也不過能買這些東西,這就相當于給他們開了雙份紅包。
林逸和有才出來,準備去糖鋪,那些伙計們一個個發自內心的鞠躬,神情比以前更加恭敬。
其實他們要求的并不高。
真的不高。
只要給他們能過活的錢物,他們就愿意死心塌地好好干,可有人連這點錢都要克扣。
來到糖鋪。
糖鋪劉掌柜見到林逸趕緊見禮。
糖鋪這邊的人手并不多,這邊主要是做銷售,倒買倒賣,算上劉掌柜和兩個管事、伙計,總共十來個人。
不過還有制糖作坊牛成群,那邊也有二十多人。
林逸先是查賬,今年糖鋪前半年的收入起伏不大,按照以往的情況,糖鋪一年能給林逸賺1000多貫,可賬目從兩個月前,陡然增長許多。
林逸教授的白糖法,讓制糖作坊產出優質白糖,盈利一下翻了三倍,而且之前還收購了那么多白糖,這段時間一批批出貨,賬上今年已經盈利了四千貫,比生藥鋪賺的還多,而且主要是這兩個月。
按照這個模式發展下去,明年糖鋪的盈利絕對要爆炸,盈利預計在一萬五千貫左右。
放下賬本,林逸道:「今年糖鋪所有人的紅包利是全部增長,同時還有年貨獎勵。」
林逸把要發的年貨說了一遍。
掌柜的欣喜。
今年可比往年高多了,尤其是他,王掌柜又問了一句,「制糖作坊那邊也是這么發嗎?」
「當然,一視同仁。」林逸道。
劉掌柜道:「他們老牛一家子,今年只是紅包就能分幾貫錢,還有四份年貨。」
林逸說了,管事以上雙份,老牛就是制糖作坊管事,也拿雙份,還有他兩個兒子。
林逸笑笑,「這是他們應得的,只要好好干,我不會吝嗇獎金紅包。」
劉掌柜趕緊感謝。
安排好店鋪的事情,林逸帶著有才回到家,路上問有才:「家里過年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老爺。」
林逸吩咐道,「家里丫鬟、仆役、廚娘、車夫都有過年利是,也有年貨獎勵,對了,金蓮、銀蓮、春梅、秀兒的我安排。」
「好的老爺,我會安排。」有才笑著道。
回家吃過午飯,天空出了太陽,非常亮堂,讓人感覺天也不那么冷了。
屋里,
幾女在小聲聊天,春梅道,「今天有廟會呢,不知道熱不熱鬧。」
「聽說有唱戲、雜耍、賣藝、說書的,各種貨品,好吃的好玩的,真想去看看啊。」秀兒道。
銀蓮道:「我也想去。」
春梅看看銀蓮,「你今天方便嗎?」
銀蓮被弄了個紅臉。
就在這時林逸掀開棉門簾進來,幾女立刻起身,林逸看看她們,笑著道:「我在外面聽到了,想去廟會看看是嗎,好,我也正好想出去轉轉,你們穿上暖和衣裳一起去。」
幾女頓時歡呼。
車夫趕著騾車,車上拉著林大官人和四女,五人讓車廂里顯得有些擁擠,不過卻更有趣,有才帶著兩個男仆在車外走著跟隨。
清河縣的廟會在崇興寺外。
崇興寺建寺已有百多年,位于運河邊,占地廣闊,規模宏大,林逸先帶著幾女進寺廟上香,雖然他不信佛,可還是禮節性的上了一炷香,送上一貫香油錢。
而廟會就在寺廟外,長街三里全都是各種攤位,石板路上的積雪早已經被清掃干凈,游人非常多,看戲就算了,這種露天場子太冷,想看戲林逸自會帶幾女去勾欄包廂聽曲。
雜耍、魔術這些卻是可以湊湊熱鬧。
看的高興打賞一把銅錢,那些藝人趕緊道謝,來到賣貨的區域,這里擺著各種貨攤,吃喝玩樂的都有。
正游玩時。
碰到幾個熟人。
應伯爵和謝希大帶著幾個清河縣街面有名的混混走過來,走路晃晃蕩蕩,很有凈街虎的樣子。
可幾人看到林逸,立馬堆起笑臉,小跑著來到林逸跟前,「大官人,您今日也上街游玩啊。」
說著掃了一眼林逸身后幾女,不過不敢多看。
林逸笑著點點頭。
應伯爵湊上前,在林逸身邊壓低聲音道:「大官人,那桃花閣咱們已經折騰了兩月,可那老板卻硬挺著,可能還要過些日子。」
其實這件事,對林逸來說可有可無,只是為了給李嬌兒一個容身地方而已。
「不著急,你們慢慢弄。」
幾女在一個繡品攤子前停下,通選好看的繡帕,應伯爵和謝希大兩人也不走了,就跟在林逸身后不時說幾句話。
就在這時一個老婆子走過,看到應伯爵和謝希大和那幾個混混,立刻堆起笑臉過來打招呼,「哎幼,這不是應大爺和謝大爺嗎,您們也來逛廟會啊。」
林逸看向老
太婆,約莫五十多歲,臉上滿是褶子橫肉,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良之輩。
應伯爵明顯有些不耐煩,「是啊,逛街呢,我們這里還有事,王婆你去逛你的吧。」
那老太婆看向林逸,眼睛卻泛起光,沒有離開反而湊近幾步,對著林逸躬躬身,「老婆子如果沒認錯,您是林大官人吧?」
在應伯爵喊出王婆的時候,林逸心里就是一動,這個老婦人不會是水滸金平梅里的重要角色,把潘金蓮介紹給西門慶的王婆吧?
「沒錯,是我。」林逸點點頭。
「您看看,大官人相貌堂堂,才高八斗,可是咱們清河縣的翹楚啊,老身能在這里見到您真是三生有幸...。」
老婆子立馬一套馬屁送上。
她靠近林逸是有目的的,說白了就是想在林逸身上賺點錢,應伯爵卻也知道這老虔婆的想法,立馬不耐煩道:「你什么身份,在這里糾纏大官人,快點走。」
王婆尷尬的笑了一下。
他可不敢招惹應伯爵,又沖林逸笑了一下離開。
王婆離開后,應伯爵道:「這老虔婆,做媒、做牙婆、會抱腰、也會幫人收小,甚至說風情,做那馬泊六之事,唯利是圖、貪得無厭,街面上風評極差,與她接觸,污了大官人身份。」
做媒就是媒婆,牙婆就是經紀人,和應伯爵跟謝希大這類中間人有些相似,只不過應伯爵跟謝希大做的大,她做的小。
至于幫人收小,就是給人介紹小妾,而「說風情」和「馬泊六」就有意思了,其實就是撮合男女不正當關系。
應伯爵繼續道:「我就聽說,她還介紹窮家女孩賣給妓院,從中賺取不少銀錢,甚至還有哪家小媳婦漂亮,她出面做勾引之事,引誘女子入娼門。」
「我知道一個賣貨郎,平日挑擔出去賣些針頭線腦,取了一個媳婦生的甚是美貌,這王婆就纏著人家聊天做女紅,日日說那貨郎的壞處,說她這般女子,就應該找個更好的,然后又說了一堆***與才子佳人的故事,最后引誘的那女人入了妓院,而那貨郎找去妓院,卻被揍了兩頓,最后也不敢再伸冤。」
林逸問道:「如今那女人如何了?」
「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一開始賣去桃花閣,后來賣去其他青樓,才子佳人沒有,萬人睡卻是真的,后來年老色衰,只能淪為暗娼,前些日子聽說得了花病,可能要命不久矣吧。」
林逸聽完,臉上露出冷笑。
沖應伯爵招招手,應伯爵趕緊把耳朵湊上前,「去找那女人,還有那貨郎,讓他們去告官,找人狠狠收拾那老虔婆,逼著她說出實情,出口供,把矛頭對準桃花閣,過兩天我回去拜會縣令大人,和他知會一聲這件事。」
應伯爵立刻明白林逸的計劃。
興奮起來。
如果把逼良為娼這件事情坐實,別說妓院保不住,那妓院老板甚至還可能吃官司。
當然,
他會找人。
可林大官人在前面截著,他找人也沒用,到時候那桃花閣不想賣都不行,這件事半成,那他們的提成也就到手了。
「好,我這就去辦。」
大宋娼妓之風盛行,賣女童到妓院比比皆是,可這里有一條底線,那就是絕對不能‘逼良為娼,,這里所謂的良,是已婚的良家婦女,因為‘逼良為娼,會嚴重擾亂社會秩序,影響公序良俗,與大宋道德標準不符,屬于大宋法令嚴令禁止的行為,觸之乃是重罪。
如果這條被抓住。
不管是王婆還是桃花閣老板,重則死刑輕則流放,至于桃花閣,那也肯定是保不住了。
剩下的事情,不需
要林逸太操心。
應伯爵帶人離開。
動作很快,他們是街面上的人,找人最是方便,在一間低矮冰冷的破房子里,找到那個病怏怏的老***,其實說老,也才三十歲多一點。
女人身上只有一床破被,身上長滿膿瘡,床頭有一碗涼的快要結冰的米湯。
應伯爵用手絹捂著口鼻,道:「你原本是良家婦,被人引誘落到如今地步實數活該,但也有人黑了心引誘于你,我只問你,想不想臨死前有口飽飯,想不想死后有口棺材,想不想報復那些害你到如今地步的人?!」
女人原本暗澹無光的眼睛驟然變得有些猙獰。
「想,我日日都想她們死。」
應伯爵出屋,對手下道:「找個大夫給她看看,別讓她立馬死了,在把炕給她燒起來,弄些熱乎吃食,然后找人給她寫狀紙。」
手下立刻應了去辦。
隨后應伯爵又找到那個貨郎,那個貨郎當年慘遭變故,被打的吐血,雖然后來再婚,可心中依舊憤恨,只是那些人勢大,他沒辦法對付而已。
如今應伯爵找到他,雖然他不知道應伯爵目的如何,卻咬著牙道:「告,我愿意告,要不然這口氣,死了也會帶入棺材。」
「回頭我會找人幫你寫狀紙。」應伯爵道。
至于那老虔婆王婆,應伯爵怎會放過她,當天就帶著幾個人來到她的茶水鋪子,二話不說,拿著竹板對著老家伙就是一通嘴巴子,打的老家伙嘴里噴血鬼哭狼嚎。
「應大爺,謝大爺,您們打老婆子干嘛,老婆子可沒敢做招惹你們的事情啊。」王婆嚎哭著道。
「我只問你,當年是如何引誘貨郎妻子的?」應伯爵道。
王婆詫異。
怎么十多年的事情又被翻出來了。
這是招惹了哪路神仙啊。
「沒沒有啊,老婆子不知道啊。」王婆失口否認。
謝希大冷笑,惡狠狠道:「別以為我們是官老爺,你一句不知道我們就沒辦法了,不說,一顆顆拔掉你的指甲,撬下你滿口牙齒,再拉兩頭喂了藥的黃狗來,餓了給你灌黃湯水,看你說是不說。」
王婆大驚失色。
她知道,
這些事眼前這些人真做得出來。
「沒有啊,老婆子真的沒有做過啊,天老爺啊,饒了我吧。」王婆又拿出那套老娘們滾刀肉辦法,試圖耍過去。
講真,最近一直用
街上一番游玩,幾女都玩的很是痛快,也買了一堆東西傍晚才回家。
晚上,
依舊是銀蓮伺候,
這次林逸沒有讓金蓮回外屋,就在跟前伺候,兩女同在,自然是另一番風情。
齊人之福焉,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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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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