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熹手里有登錄器,也有足夠的時空異力,把謝梅華轉制成角色卡,不過是動動手指頭的事兒。
他考慮甚久,覺得這個計劃倒也可行。
嚴熹原本很想棄了這個任務,但既然來了,不嘗試一下,實在可惜。
他當然不會把這個計劃,說給段南舟知道。
嚴熹隨便找了個借口,讓烹云和苦和尚,陸威鳴,在陰山外,尋了一個背風的地方,砍伐了一些木頭,建造了一座木屋,準備暫時留宿。
自己先穿越回了現代社會。
嚴熹取了手機,查看了一回通訊錄,女朋友第一個排除在外,這么危險的事兒,親女朋友不能去。
大狐貍精虞書書最為合適,但她也是甲寅界的土著妖怪,沒法使用角色卡。
他想了想,給吉紅羅打了個電話,提起要“借人”一用,吉紅羅一口回絕,也沒多做解釋。
嚴熹思考了良久,又給李姝打了個電話,李姝接了電話,聽到要“借”自己,一口答應了下來,并且問過了地址,答應過來一起匯合。
李姝不在這個城市,所以現訂了機票,大概五個多小時后,飛機才在機場降落。
嚴熹雖然不太懂人情往來,但還是來機場接人了。
李姝出了機場,就看到嚴熹在等候自己,不由得微微一笑,揚起手臂,揮了一揮。
李姝見過嚴熹的模樣,但嚴熹還是第一次看到“李姝”,平時李姝都以甘鳳凰的模樣出現。
嚴熹第一眼,看到這位合作伙伴,只覺得春風撲面,暖意盈盈而來。
如果大家去網絡上,搜街拍美女,就會看到一堆風情各異,身材樣貌無可挑剔的女孩子,款款走過,搖曳多姿。
但正常人都知道,多半是視頻做了手腳,真人都不長那樣。
嚴熹不能說第一次,但是他真沒想過,可以在現實里,而非鏡頭前,看到這么時尚的都市女郎,笑若楊柳,沖自己熱情揮手。
嚴熹在一瞬間,認真回想了一下,女朋友的長相和身材,才勉強壓下去某些不應該有的沖動。
李姝帶了一股香風,飄然到了嚴熹身邊,柔聲說道:“還要你來接我,待會請你吃飯做酬勞。”
這股溫柔勁,至少讓接機大廳內,三十位以上的女性,內心齊齊吐槽一句:“好頂的綠茶!”
嚴熹微微一笑,他看到李姝帶了一堆行李,但一點伸手去接的意思都沒有,就那么轉身在前方帶路。
李姝雖然也有乾坤袋,但帶了這么多行禮,當然是故意給嚴熹機會,她見嚴熹完全不理解,應該怎么做一個中式紳士,也不氣惱,微微一笑,拉著行禮,快步跟在了嚴熹身后。
李姝一雙長腿邁開,至少讓接機大廳內,過半的男士想自告奮勇,替她拿一下行禮。
出了機場,嚴熹定了一輛網約車,直接把李姝送到了最熟悉的一家酒店。
他上次過來,還是跟狄九一起泡溫泉。
這家酒店都是獨棟的小別墅,每一棟小別墅都有私人的露天溫泉池,泡溫泉的時候,還能欣賞風景,雖然遠離市區,但環境沒可挑剔。
李姝亦很滿意,嚴熹的接待規格。
辦理入住手續的時候,不知道多少人,看他們兩人。盡管嚴熹自從有了道士宴溪的角色卡,也因為角色卡的修為同步,自身也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如今因為寫作,導致的身體亞健康,早就不翼而飛,身材相貌都恢復到了巔峰,看起來有點帥,也有一種溫潤的氣質。
但比起風情萬種的李姝,嚴熹的確有點不搭配。
很多人都不懂,為什么這么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妞兒,對嚴熹總是言笑溫柔,甚至連行禮都自己拿,不敢麻煩這個看起來很有力氣的男人。
一直到把李姝送入了房間,嚴熹才忍不住吐槽道:“你怎么把自己打扮成這樣?每個看到我們的人都好像在告訴我……”
“呔,那條惡龍,放開我們的公主!”
李姝笑的宛如風中搖曳的百合,叫道:“伱怎么這么愛貧?說罷,叫我過來什么事兒?”
嚴熹隨手取出了謝梅華的角色卡,遞給了李姝,說道:“我要混入陰山教,去做一件大事兒。但我進不去陰山教,須得有人帶領,才能進得去。”
李姝看了一眼,謝梅華的角色卡,她立刻就猜到了真相,笑道:“所以你找我來,是打算讓我冒充陰山教的弟子,把你帶進去?”
“你倒是好算計。”
“這么危險的事兒,我幫你沒問題,這張角色卡算報酬吧!”
李姝拿起來謝梅華,她沒見過這位陰山教的女弟子,但入手看了一眼數據面板,臉色有些尷尬,低聲說道:“剛才是開玩笑!”
一張世間法界的角色卡,縱然她跟嚴熹關系不錯,也不可能拿來做報酬。這張角色卡上了拍賣會,李姝可能連出價的資格都沒有。
嚴熹微微沉吟,說道:“咱們關系……”
他正在措詞兒,李姝的俏臉騰的就紅了,腦子里想到了一些不干凈的畫面。
“這是看到我長這樣,就要下血本入手了?”
“雖然我們名義上是未婚夫妻,但那是在甲寅界,這邊可是地球!”
“一張角色卡,尚不至于讓我賣了自己。”
“嚴熹這個人,還真不錯。”
“能想到準備一張世間法界的角色卡,還是陰山教的弟子,這份禮物倒是夠了,確定關系也不是不行。”
嚴熹對謝梅華的角色卡,其實沒什么珍惜,畢竟這種角色,他隨便出門殺一圈,就能弄到一堆“原材料”。
只是他不可能干這種沒人性的事兒。
如果不是極特殊的情況,嚴熹再不打算,轉制角色卡了。
嚴熹沉吟了一會兒,感覺房間內的氣氛有些尷尬,趕緊說道:“咱們這種關系,區區一張角色卡何足道哉。”
“不要說,這次邀請你幫忙,就算不是因為有事兒,要請你幫忙,我要女性角色卡也用不上,送給你也不是什么大事兒。”
李姝俏臉更紅。
嚴熹腦子里卻在想:“平時讀書太少了,這會兒要是整幾句莎士比亞、泰戈爾、列夫·托爾斯泰的名句出來,得多提文化檔次?”
他不是沒看過這些文豪的書,是真不能過目不忘,把名言警句都背下來。
嚴熹倒是知道,生存還是毀滅,這是個問題;閃光的東西不都是金子,動聽的語言并不都是好話,生活沒有了書籍,就好像沒有了陽光……
但這些正經話,在這種場合根本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