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熹想起九鶴道人,有些難過,低聲答道:“徒弟原來的師父是九鶴道人!”
谷神葉哦了一聲,說道:“原來是鶴字輩的……不認識!”
“應該是資質太差,被攆出門派去了。”
“放心,你那個叫九鶴的師父,沒資格收本門的徒弟,你只是他道家的徒弟,不是劍俠一脈的徒弟。”
嚴熹聽到谷神葉說:“不認識。”三個字,心底一慘,有些難過。
九鶴道人在江湖上大有名聲,甚至云機子,梁夢春,張一花,晏紫蘇等人,為了圖謀他的劍術,聯手殺上了玄樓觀。
但是在拿云叟谷神葉的口里,就是三個字“不認識”,甚至都懶得掐指一算,因為九鶴這等人物,不過是“應是資質太差,被攆出門派去”的小人物罷了。
勾蜈正潛藏地下養傷,不久前它丟失了純元內丹,氣憤之下,跟追過來的一些修士惡斗起來,吃了大虧,差點就被殺死。
忽然全身震動,被一股磅礴大力,給生生扯出了地面。
數十米長的一條金紅色的大蜈蚣,在空中掙扎扭動聲勢猛惡至極,但出手之人,卻根本不在乎,只是輕輕丟下一粒玄珠,落入了勾蜈的體內。
勾蜈重新得了純元內丹,驚喜異常,怪嘯一聲,掙脫了牽制,本想跟人爭斗,但在空中盤繞一圈,沒有發現任何人,只能又復鉆入了地下。
勾蜈消失在地面,一個溫和的聲音,淡淡說道:“鄢破這次,總不該還有差錯了。”
這句話余音裊裊,話音消散在夜空,說不出的肅殺蕭瑟。
剛剛鉆入地下的勾蜈,都忍不住全身一震,似乎有什么不美妙的前途。
拿云叟谷神葉吃飽喝足,抽了飯后煙,就靠著自己的大紅葫蘆,沉沉睡去。
嚴熹打坐到了半夜,有些冷了,起身來走動片刻,打開了道士宴溪的面板,查看了一眼故事線。
幾萬字的故事線,說的都是跟拿云叟修煉的事兒。大概在幾個月后,拿云叟才會離開句余山,這之前,道士宴溪頗為安全,無災無難。
離開句余山后,拿云叟讓他去辦一件事兒,路上遇到了陰山教的謝梅華。
這一次,倒不是謝梅華下的手。
謝梅華勾搭上了三火神君門下,他們幾個家伙,見謝梅華對道士宴溪另眼看待,便用真火燒死了胖道士。
其中細節甚多,但嚴熹也只能整理個大概,不然把幾萬字的故事線弄出來,他這一夜都沒法睡了。
嚴熹看完了故事,暗罵了一句:“這騷娘們,遇到她就沒好事兒。等我劍術有成,殺了這個騷娘們,轉制成角色卡,賣給吉紅羅去。”
嚴熹看完了故事線,對自己未來的幾個月,大致有了數。
因為他把玄珠獻給了谷神葉,谷神葉替他換了十二口玄葉劍,一卷天書,一把魚龍舞戲扇,所以故事線稍稍有些變動。
本來會傳給他的煉劍秘譜沒了。
好在有了玄葉劍,沒有煉劍秘譜倒也無所謂,采集五金精英的的任務,變成的故事線分支,可做可不做。
這些變化都在意料之中。
但嚴熹卻沒想到,道士宴溪的面板里,首次出現了主故事線!
而且是兩條。
一條是天書秘卷,這個故事線簡單,應在數年之后。他手里的天書中卷和孫游岳給的天書上卷乃是一套,數年后,天書下卷出世,被各派爭奪,他必然要去應劫,逃都逃不掉。
一條是嚴熹都沒想過的主故事線,叫做合璧萬相劍訣!
這條故事線給的線索,當年萬相道人創出了兩門劍法,這兩門劍法合璧,幾乎天下無敵。
其中一門劍訣,藏在魚龍舞戲扇里頭,需要嚴熹去尋另外一門劍法。
這條主故事線,也不知應在哪年哪月,反正嚴熹能不能活過十六歲,還需努力一番,所以這兩條主故事線也描述的非常簡略,許多細節都有缺失。
嚴熹翻看了一會兒故事線。
忽然覺得,這般夜里,應該陪著女朋友,在這里陪著老師,荒郊野外的十分無趣兒。
他當然只是想想,谷神葉可是甲寅界頂頂的劍仙,當著他老人家的面來回穿,妥妥要暴露身份。
嚴熹隱隱覺察到,角色卡有某種屏蔽功能,明明他暴露過很多細節,但不管是梁夢夏,還是壓鄢破,甚至谷神葉,都會忽略掉這些破綻。
嚴熹正在浮想聯翩,就聽到似乎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他回頭望去,卻不見了老師的影子,心頭微微駭然,暗忖道:“是老師故意弄鬼,還是想要看我笑話?”
“總不能是,有什么神秘力量,把谷老師也弄沒了罷?”
那個聲音縹緲繚繞,叫的聲音也是變化甚多,似乎女子,似乎男子,若是意志不堅定,只怕會聽出很多親人的聲調來。
嚴熹聽了片刻,就果斷摸出來,平時碼字用的降噪耳機,帶了上去,開始循環播放佛系少女。
他其實想放童話鎮,但這首歌下架了,網上還有的都不是原唱。
那個聲音叫了好一會兒,也沒見嚴熹有什么變化,忽然躁怒起來,發出凄厲長嘯,周圍頓時鬼氣森森,隱隱還有白霧漂浮。
嚴熹心道:“這是什么玩意?”
“這些手法可不夠高端啊!”
他摸出了瓦罐神拳,伸掌一拍,幾千個拳頭飛了出去,乒乒乓乓一通,把一個瘦小的道士揍的鼻青臉腫,給拎了出來。
這個瘦小的道士,年紀也不大,一臉的委屈,叫道:“我就是勾個魂,你至于下這么狠的手嗎?快把我卵黃打爆了。”
嚴熹氣的,上去當胸一腳,把他踹翻在地,罵道:“伱都要勾魂了,還怪物下手太狠?”
“老子這就煉了你!”
“把你煉成一頭烤乳豬。”
瘦小的道士破口大罵,脾氣甚是強硬,半點不怕嚴熹。
“你敢對小爺下手,等我抓住了勾蜈,煉就玄珠,必然滅你滿門。”
“你莫要一時得意,我師門厲害無比,殺了我,必然會有同門來報仇。”
“你趕緊放了我,再把身上的好東西都雙手奉上,跪在地上求我,或可原諒你一回。”
嚴熹一時間都生出了錯覺,似乎是自己被人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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