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
道士
嚴熹晃了一下手機,屏幕中出現了一行字:“我為人冰清玉潔!”
李姝露出鄙夷之色,也不打字了,伸出了三根手指。
嚴熹又晃了一下手機,屏幕上還是那行字。
李姝一咬牙,伸出了五根手指。
嚴熹臉色凝重的點了點頭,她咬牙切齒的晃了一下手機,上面一行明晃晃的大字:“切!這就是你的冰清玉潔?”
嚴熹微笑不語。
李姝又晃了一下手機,屏幕上換了一行字:“打折的風騷賤浪,加錢的冰清玉潔!?”
嚴熹咳嗽一聲,決定切掉這個尷尬話題,說道:“我聽師父的。”
梁夢夏和甘靈瑤見他們兩個“眉來眼去”,心思各有不同,梁夢夏是“老懷大慰”,甘靈瑤暗嘆了一聲:“女大不中留。”
梁夢夏笑道:“道中倉促,來不及準備聘禮,只能先暫欠著,待我日后補辦。”
甘靈瑤剛要說一句:“此事不急!”
嚴熹插嘴道:“我有一部家傳的武學心法,得空默寫出來作為聘禮。”
梁夢夏微微一笑,說道:“如此也好。”
八手俏夜叉甘靈瑤也沒把“嚴熹的家傳武學”放在心上。如果是梁夢夏說這句話,她必然歡喜非常。畢竟梁夢夏在武林中地位超然,寒山寺又是一等一的大門派。
這個便宜女婿一身外家硬功,能拿出來什么了得的武功心法?
她本來也不貪圖這個,笑道:“如此也好!我這邊……”她本想回個禮物,一時間想不到什么事物合適,就聽得李姝說道:“我還你一個親手繡的荷包。”
嚴熹臉上喜笑顏開,連聲叫好。
甘靈瑤本覺這般回禮太過輕薄,但便宜女婿都開心了,她也就不好說什么。
兩位長輩都不知道,李姝晃了一晃,藏在袖中的手機,屏幕上是:“一張角色卡和龍都教法卷,換你無毒大功法六部全套。”
嚴熹回了一個“ok”的手勢,表示成交。
李姝一直都懷疑嚴熹有全套的無毒大功法,本來也只是姑且一試,沒想到嚴熹答應的如此爽快,不由得心里暗罵了一句:“好一個冰清玉潔。見它的大頭鬼……”
甘靈瑤見此事已成,露出微笑,大大松了一口氣,有了梁夢夏這般大高手撐腰,女兒又有了托付,她也不甚懼怕龍都教了。
梁夢夏卻覺得,雖然徒兒的“暗器”犀利,自己也是世間法界的人物,招惹上龍都教始終有許多麻煩,不欲久留,說道:“甘夫人,這里不方便還繼續住了,不如我們趁夜趕路,甩開龍都教之人。”
甘靈瑤自然言聽計從,答道:“一切都聽梁先生吩咐。”
梁夢夏吩咐徒弟們稍作收拾,一行六人悄然離開了鎮子,趁夜疾行。
出了鎮子不遠,嚴熹就見到一處草叢,影影綽綽藏了好些人,心道:“必然是逃竄的龍都教徒,正在重新嘯聚。”正欲驅逐,卻聽得幾聲慘叫,草叢里的人紛紛撲倒。
梁夢夏輕贊了一聲:“好厲害的暗器功夫。”
嚴熹這才明白,是自己的便宜丈母娘出手了。
八手俏夜叉甘靈瑤淡淡說道:“不能讓這些人離開。”她此刻顯出了狠辣勁來,知道不能泄露行蹤,不用梁夢夏師徒動手,抬手便是數枚暗器,取了這些狹路相逢的龍都教徒性命。
梁夢夏也是久走江湖,吩咐徒弟們,把龍都教徒的尸體,在路邊掩埋,消除痕跡。
嚴熹帶了小掛件,去把草叢里的人,稍微處理了一下,還收回了死人身上的暗器。
甘靈瑤使用的暗器,是極薄的小飛刀,幾乎每一枚都正中龍都教徒的咽喉要害,讓嚴熹也嘖嘖稱奇,心道:“有空倒是要跟這位年輕美貌的丈母娘,學點飛刀的手法。”
戰場上瞬息萬變,槍械雖然好用,也不是萬用萬靈,就算現代特種兵,也隨身攜帶匕首。
嚴熹手里已經有了數卷武功心法,但從未想過去修煉,除了雪山派的吐納術,他還是第一次對別的武功感興趣。
草草掩埋了幾具尸體,嚴熹和月池拍了拍身上泥土,向梁夢夏覆命,梁夢夏微微一笑,說道:“繼續趕路罷。”
一行六人走出了十余公里。
梁夢夏自是不用說,甘靈瑤亦是輕功不俗,內力悠長,顧兮兮的輕功最好,也是輕松裕如,月池的雪山吐納術剛突破第四層,雪山派心法別有奧妙,亦是勉強能跟上,但李姝卻不行了。
甘靈瑤綽號八手俏夜叉,是稱贊她一身暗器功夫驚人,猶如八只手一般,但所學武功卻不甚高明。
甘鳳凰年紀太弱,學的功夫又差,如此長途奔跑,就有些氣喘吁吁起來。
嚴熹放緩了腳步,低聲說道:“上來,我背你。”
李姝咬了咬牙,說道:“算你有良心。”
小女孩按住了他的腰肋,稍稍借力,躍上了嚴熹的后背,嚴熹雖然輕功不佳,但內力卻在四個小一輩中最為深厚。
他一身的外家功夫,筋骨亦十分強健,狂奔區區十余公里,簡直不值一提。
背負了李姝,嚴熹只覺得這女孩的身子輕若無物,還有心閑聊,問道:“你平常都是怎么進入甲寅界?”
李姝附在他后背上,趴在嚴熹的耳朵邊,低聲說道:“神稷府有個圖書管理員聯盟的據點,出口在河北境內,很多獨行者都從這里進出。”
“四大聯盟中,以圖書管理員聯盟名聲最好,也沒那么霸道,別家都要征收入境稅,他們家只需要繳納會員費就行。”
嚴熹暗忖道:“會員費?聽著跟入境稅沒啥不同。”
他又低聲問了一句:“龍都教的法卷,真有那么多厲害法術么?”
李姝趴在他耳朵邊,低聲說道:“要是真那么厲害,我干嘛跟你換無毒大功法,還搭上一張角色卡?龍都教的法卷,好多邪門法術,都要付出極大代價,更有一部分,就算付出極大代價也是練不成的。”
“何況,要是真厲害,也不會給我們殺了兩個法王。”
嚴熹默默補了一句:“是三個!”
小鎮的長街之上,一口沉重的黑色木箱,里頭忽然咚咚咚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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