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人閑事閑話:
狼國人殺完了,陳將軍就要帶著西北邊防軍回西北。
這些士兵原本就是從西北邊防軍借調過來的,現在仗打完了自然要歸位。
陳將軍走的時候,悄悄塞給屈楚一個大盒子,讓屈楚等他走了以后再看。
等陳將軍離開后,屈楚打開盒子,是一些狼國女子所用之物,里面的東西雖然貴重但都不是新物件,像是有人用過。
屈楚心思一動,只怕這個盒子里的物件是娜朵長公主用過的。
陳將軍是見自已殺了這么多狼國王族之人,怕自已不好面對娜朵長公主才收集了這些物件嗎?
屈楚將這個盒子收了起來。
陳將軍殺敵勇猛,但他可沒有這些細膩心思,有這個心思的只怕是何大寶。
當初也是大寶從狼國王宮帶走的娜朵長公主夫婦。
不過屈楚沒有問何大寶,既然何大寶讓陳將軍將這些東西交給自已,就是不想讓自已知道是他的心意,那自已就當是陳將軍做的吧!
五天后,大軍班師回朝。
說是班師回朝,但其實不是所有人都回虞都。
因為狼國這個心腹大患除去,以后不需要這么多士兵,裁撤軍隊是必然。
不過,這次戰爭,北方邊防軍死傷不少人,還有榆城和廊城現在也是空城,都需要添補人手。
因此,大家估算了一下所需補充的士兵數量外,其余的就都裁掉。
不過算來算去,需要裁掉的士兵也不多,總數不到一萬人。
而寧佑北則帶著這些將要退役的士兵以及另一萬士兵回虞都。
屈楚原本打算回虞都后再辭去軍中職務,可如今有寧佑北在,屈楚便不想管這么多的事情了。
她想讓寧佑北和幾位將軍商量著做。
屈楚只是問了一下郭將軍、裴將軍、鄭將軍等人的意愿,看他們想留在哪里。
鄭將軍覺得他沒有能力統領北方邊防這么多的士兵,他愿意留在邊防軍當副手或者駐守榆城和廊城。
郭將軍表示他在北方呆了這么多年,早已習慣北方,不想回虞都。
裴將軍則說隨便,呆在北方也行,回到虞都也行。
屈楚考慮了一下三個人的綜合能力,決定將北方邊防軍交給郭將軍統領,鄭將軍任榆城守備,另一將軍任廊城守備,裴將軍則回虞都任職。
屈楚有預感,這次虞都城保衛戰后,王良從很有可能從城防軍提督調任為兵部尚書。
雖然都是正二品的官職,但兵部尚書可是朝中要員,是每天都要上朝覲見天顏的。
而王良從確實也更適合兵部尚書一職。
假若王良從任兵部尚書,那城防軍提督一職就空了出來。
蘇子益、戴安國雖然更得皇上信任,但他們二人目前的資歷和能力尚不足以任城防軍提督,因此裴將軍正好可以頂了這個缺。
這些都是屈楚的盤算,但她準備告訴寧佑北。
當天晚上,屈楚就將自已對幾位將領的安排告訴了寧佑北。
寧佑北倒也干脆,除了裴將軍,其他將領都按屈楚的意思安置了,說等他回了虞都后,讓兵部正式行文。
至于裴將軍,目前皇上并沒有調王良從的職,寧佑北自然不好擅自做主。
而何大寶,他的品級不高,到時他想去哪個部門都可以安插進去。
和寧佑北說完幾位將領的職務安排后,屈楚當起了甩手掌柜,什么事情都交給了寧佑北。
行軍的時候行軍,不行軍的時候就窩在帳篷里,日子過得好不逍遙自在。
心腹大患解除了,隋立敬那里也傳來了消息:
他們一直追剿的江城王的私軍也被消滅得差不多,只是剩下的三千多人卻突然間失去了蹤跡。
收到這這則消息的時候,屈楚和寧佑北正在安城城主府內。
因為屈楚想先去曼陀山莊接兩個孩子,因此大軍就走途徑安城的這條路線。
不過從明天開始,屈楚和寧佑北就要分開了,寧佑北帶領大軍回虞都,屈楚則帶著天樞老人、何大寶及兩百士兵去曼陀山莊。
安城已不如狼國那樣天寒地凍,雖然已是冬天,但屈楚現在睡的這間屋子燒了地龍,穿著一件中衣也夠了。
寧佑北問屈楚:“阿楚,你說這三千多人去哪了?”
屈楚閉著眼平躺在床上。
“隋立敬應該比我更清楚,只是他那個人沒有一定的把握不會隨便說出口,你不如問問他。”
寧佑北也上了床,“你倒比我更了解隋立敬。”
這話怎么聽著酸溜溜的?
屈楚睜開眼看向寧佑北,果然見他的表情帶著一絲醋意。
屈楚反省了一下,自已和隋立敬不熟啊,也沒打過幾次交道。
屈楚重新閉上了眼睛。
寧佑北側躺在屈楚身邊,用手指輕輕刷了刷屈楚的睫毛。
“阿楚,你是不是覺得像隋立敬那樣的人更有男子氣概?”
屈楚懶洋洋道:“怎么這樣問?”
寧佑北沒回答。
他以前沒怎么和隋立敬接觸過,因此并未覺得隋立敬有多優秀,可這次和隋立敬呆了一段時間后,他卻覺出了隋立敬的“好”。
做為一名武將,隋立敬擅謀、擅斷、擅武,可他卻又沒有一絲武將的粗莽之氣,反而矜持貴氣、氣宇軒昂。
還有,他性格也極好。
不驕矜自傲、不盛氣凌人,溫和有禮、寬厚仁慈、誠懇待人、成熟穩重,但又絕不軟弱。
客觀評價,寧佑北認為隋立敬幾乎算得上是一個完美的男人。
怪不得當初先皇后就算知道隋立敬對康寧公主并沒有男女之情還是將康寧公主嫁給了他。
而康寧公主嫁給隋立敬后也甘心做一個溫良賢淑的后院女人,一點也不像其他公主一樣囂張跋扈。
有了這樣的想法,寧佑北就想要證明什么,他壓到屈楚身上,吻住了屈楚的嘴。
屈楚張開眼睛看向寧佑北,卻見寧佑北閉著雙眼,而他的表情有些不爽。
屈楚回應寧佑北,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一吻畢后,屈楚伸手摸著寧佑北的臉,“佑北,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我自已就像足了男人,還要喜歡有男子氣概的男人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