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人閑事閑話:
曲冰玉在一旁聽了抿著嘴笑,阿楚和楚王的思維還真和其他人不一樣,不過聽著好有道理。
曲冰玉正想說點什么,突然一陣干嘔,她嘔了兩聲后替自已把脈,這一診之下,曲冰玉也怔住了。
為什么她的脈象也像是懷孕了?
“冰玉,你怎么啦?”
曲冰玉的脈象尚淺,她不敢百分百確定,因此她對屈楚說道:“沒什么,剛才吃完中飯就馬上過來了,坐馬車顛簸的。”
和屈楚、寧佑北交待清楚后,曲冰玉回了大將軍府。
畢神醫住在大將軍府,曲冰玉每天白天過來和他學習醫術。
曲冰玉回來后,在藥材地找到了畢神醫,“師父,你替我把個脈。”
自從住進大將軍府后,畢神醫就對滿院的奇藥產生了濃厚興趣,只要有空,都會到藥材地轉一轉。
見曲冰玉讓自已診脈,畢神醫不高興道:“怎么一個兩個都讓我診脈?”
一診之下,畢神醫嘟噥了一句:“一個兩個都這么快懷上,還真是……”
得了畢神醫確診,曲冰玉便確定自已也懷上了,她的眼眶一下濕潤起來。
上輩子,她自始至終沒能懷上孩子。
皇上聽說屈楚懷孕后,比他自已有了孩子還高興,他讓人賞了一車東西到楚王府。藥材、嬰兒用品……五花八門。
這樣大的陣仗,整個虞都城的貴族都知道了。
最先上門探望屈楚的是蘇夫人。
她喜滋滋地告訴屈楚:
“冰玉也懷上了,不過比你肚中的孩子稍微小一點,到時他們二人可以一起長大。”
屈楚聽聞這個消息,比得知她自已懷孕的時候還高興。
“怪不得冰玉替我診脈時干嘔了幾下,我問她她還說是坐馬車坐的。”
蘇夫人道:“我現在只告訴了你,按虞都風俗,要坐滿三個月的胎才可以對外說。”
蘇夫人探望過后,就是安平大長公主、護公國夫人、康寧長公主等人。
屈楚應付她們比懷孕本身辛苦多了,可她們是長輩,又親自上門探望,屈楚就算不喜也只能親自接待。
見屈楚這般辛苦的模樣,寧佑北只要在家便親自接待。
在屈楚和曲冰玉不知道的情況下,蘇應雪也懷孕了。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葉玉安的。
事情還要從兩個月前說起。
兩個月前,葉玉安奉戶部之令,去下面城鎮考察稅收問題,他想著離曼陀山莊不遠,腦子一熱就去曼陀山莊拜見蘇應雪。
蘇應雪剛從虞都回來不久,突然之間少了屈楚和曲冰玉她們的陪伴,有些寂寞。見葉玉安上門,便見了他。
兩人晚上一起喝酒,喝得興奮的時候,蘇應雪突然萌生了一個念頭:
屈屈和冰玉都成親有了男人,她年紀最大卻還是個黃花閨女,這樣太沒面子。面前的葉玉安一表人才,拋開他曾是甲一的身份外,好像沒有不好的地方。不如將他睡了?
有了這個想法后,蘇應雪便開始借著酒意挑逗葉玉安。
葉玉安心里早就對蘇應雪有愛意,在蘇應雪的挑逗下,又喝多了酒,他哪里忍得住?
兩人奮戰了一夜。
第二天醒來,葉玉安向蘇應雪求婚,可蘇應雪翻臉不認人。
“昨晚我們兩人都喝多了,你不用放在心上,我不會嫁你。”
葉玉安雖然想娶蘇應雪,便蘇應雪不愿嫁他也沒辦法,只能怏怏離去。
葉玉安離去后,蘇應雪算了一下自已的生理期,是最容易懷上孩子的時候。她考慮了好一會兒,要不要服避子湯呢?
最后,蘇應雪決定聽天由命。
她活了三十歲,一直沒遇到一個兩心相悅之人,但她想要一個孩子了。
有了孩子,她便不會那樣寂寞。
她不討厭葉玉安,而葉玉安對她還有愛意,不如就看天意。
事實證明,她與葉玉安在某些方面還是有緣分。只一夜,她就懷上了葉玉安的孩子。
只是,她不會將有孩子的事情告訴葉玉安,這個孩子屬于她、屬于曼陀山莊。
虞都皇宮
今天散朝后,寧佑北照例被皇上叫去御書房。
寧佑北拿起一本奏折正要看,皇上叫住了他。
“佑北,屈將軍既然懷孕,要不要我替你安排幾個伺寢之人?”
寧佑北連忙將手中的奏折放下。
“皇兄,我可是當著眾人的面說過幾年內不納側妃不收通房的。再說,我如今和阿楚的感情正好,才不愿意有其他人插足我們。”
寧佑北這輩子都沒打算納其他人,但他擔心他這樣說皇上會怪屈楚。
皇上看著寧佑北,“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屈將軍的意思?”
寧佑北道:
“如果我和阿楚說我要納妾,阿楚肯定不會反對,但我不想。因為只要我納了妾,我和阿楚的感情肯定沒有現在這樣好。”
皇上不以為然:“男子三妻四妾是天經地義之事,屈將軍也有什么想法?”
寧佑北生怕皇上真的給他塞一個人,誠懇地說道:
“皇兄,男子三妻四妾是不足為奇。
可你想想,假若我只有阿楚一個人,阿楚心里自然以我為重。假若我還有其他女人,阿楚會一心一意對我嗎?她只怕是敬著我、遠著我了。”
皇上其實也知道寧佑北不會答應,而以后寧佑北想要順利登上皇位也離不開屈楚的支持,現在的確不是寧佑北納妾的好時機。
他之所以這樣問,是想試探一下寧佑北及屈楚的態度。
作為親王,一生只娶一個妻子沒有問題。但佑北以后是要做皇帝的,不可能一輩子只有屈楚一個人。
不過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只要屈將軍不是要霸著佑北一個人就好。
從皇宮回來后,寧佑北神色懨懨地找到屈楚。
他在屈楚身邊坐下,將頭靠在屈楚肩上。
“阿楚……”
屈楚將頭側了側,眸光看向寧佑北。
“誰惹你不高興?”
寧佑北沒有說話,他也不能說出來。
如果將皇兄讓他納妾的話說了,不異于挑撥皇兄和阿楚之間的矛盾。
見寧佑北不說,屈楚也不勉強他,而是將話題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