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看著慶城城主府的模樣,屈楚心里對慶城城主的為人先有了大致的認知。
他行事應該不像淮城城主、江城城主他們一樣張揚無忌,而是更像安城城主、越州城主一樣張弛有度。
這樣的話,自已倒是更有把握說服他。
慶城城主四十多歲,一看到屈楚,他的臉上就堆起了恰到好處的笑容。
“早就聽聞屈將軍大名,這一見之下果然非同凡響。”
屈楚一聽,典型的官場套話。
初初一聽,似乎是贊美人的話,可細細一品,其實什么內容也沒有,都是空話。
屈楚朝著慶城城主微微點了一下頭,“不敢當。”
坐定后,兩人又說了幾句客套話,慶城城主就進入了正題。
“不知屈將軍今日來慶城有何貴干?有沒有用得上下官的地方?”
屈楚將手中茶杯放下,身體坐得如同桿槍般直。
“城主大人,我是粗人,不太會說話,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我此行是奉了皇上圣命帶兵攻打南夷人,軍隊從甘州出發到達南夷邊境。”
屈楚故意模糊著說了這句話。
慶城城主果然問道:“那將軍是要從慶城借道嗎?”
軍隊從甘州出發去往南夷邊境,一共有兩條道:
一條是甘州——慶城——義城——南夷邊軍;
另一條是甘州——孜州——南蜀——南夷邊軍。
第二條路相對第一條路要近一些,正常情況下都是選擇第二條路。
但只要消息靈通的人就會知道:
南夷之亂與荊王脫不了干系,那么走第二條路就沒有那么簡單。
正好慶城城主就是屬于消息靈通之人。
他不僅是消息靈通之人,還是胸有丘壑之人,他問屈楚這話也有試探的意思在內。
見慶城城主相問,屈楚回答他:
“那倒不是,我沒有想過要從慶城借道。
不過我今天是來特意提醒城主,沒有皇上的命令,城主最好不要輕易給人讓路。
特別是藩王。”
說最后幾個字時,屈楚緊緊盯著慶城城主,不放過他臉上一點表情。
慶城城主打了個“哈哈”,“將軍說笑話了。沒有陛下的命令,下官怎么敢隨便給人讓路。”
“那就好”,屈楚收回視線:“正好本將軍有一年多時間沒上戰場了,要是誰在這個時候撞我手里,正好讓我拿來祭旗。”
說完這句話,屈楚放在茶幾上的手微一運力,茶幾頓時四分五裂。
慶城城主的眼神閃了閃,不過臉上并沒有變色。
大姜在旁邊適時補充了一句:
“我們將軍對自已人極好,當年要不是將軍,我的命早就沒了。但將軍對敵人那是毫不留情,殺再多眼都不會眨一下。”
慶城城主仍然端著笑容道:“那是應該的。”
從慶城城主府出來,大姜問屈楚:“將軍,你要不要去看一下兄弟們?”
屈楚想了想,搖頭。
“我要急著趕路,這次就不見了。你和弟兄們說,等這場戰爭結束,我再來看他們。讓大家好好過日子。”
她這次只身一人出來,就是想盡快趕去甘州。
大姜應了。
“我會吩咐弟兄們,讓大家這段時間眼珠子都放亮點,要是發現異常就給你送信。”
另一邊
慶城城主府
屈楚走后,慶城城主叫了他的侍衛首領出來看屈楚弄碎的那張茶幾。
“我沒見屈將軍用力,這張茶幾就變成這樣了,很難嗎?”
侍衛首領道:
“如果是用足力量拍向茶幾倒不是很難,但只是手放在上面茶幾就變成了這樣,沒有深厚的內力是做不到的。
據我所知,一般的江湖高手也做不到。”
慶城城主默默思量:
看來屈將軍殺神的名號不是隨便傳的,剛才她坐在這里時的氣勢就穩穩地壓了自已一頭。
這種氣勢可不是隨便裝裝就能裝出來的。
慶城城主不禁想起不久前見過的荊王。
荊王雖然也端著,但一看就只是因為身份的原因才讓他目空一切、高高在上。
這樣的人,一旦沒有了身份和地位,那就什么也沒有了。
可屈將軍不同,她的氣勢全是因為底氣。
是日積月累的歷練才讓她有了現在的一切。
對于荊王,慶城城主并沒有真正把他看在眼里。他對荊王客氣只是替自已多留一條后路。
但屈楚不同,慶城城主是懼她這個人。
慶城城主原本的心思是:先當鵪鶉,兩邊都不得罪,等哪邊勢大再投靠哪邊。
可現在看來行不通。
屈將軍是眼里揉不進沙子的人,要么就真心投靠她、堅定地站到她這一邊;要么,就是敵人……
離開的屈楚并不知道慶城城主這番心思,她仍然乘船往甘州的方向而去。
原本義城也要走一遭的,但是屈楚在義城沒有熟人引薦,貿然見義城城主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從今天與慶城城主的交談中,屈楚有七、八分把握慶城城主不會隨便投靠荊王。
如果他真的投靠荊王,那只有兩種可能:
一是他被荊王握住致命把柄,不得不從;
如果是這樣,就算屈楚再施壓也沒有用。
二是荊王勢大,遠遠壓朝廷一頭。
如果到了那個地步,屈楚都自顧不暇,也沒有精力管這一個小小的慶城。
而且從慶城去義城與去甘州是相反的方向,要耽誤不少時日。那還不如早日拿下孜州和南蜀。
到了那個時候,都不用屈楚說,義城城主就知道應該要如何選擇。
南夷邊境
樊將軍給屈楚和朝廷的求援信已發出十天了,他在焦急地算著日子。
按正常速度的話,將軍應該已經收到他的信了,此時應該在調兵遣將了吧?
可是,朝廷的大軍要趕到南夷邊境,最快也要一個來月,也不知道自已能不能撐這么久?
樊將軍剛到南夷邊軍不久,還沒熟悉南夷邊軍,南夷人就開始攻擊邊防了。
目前南夷已入侵七、八萬大軍,而且還在增兵。
如果僅僅只是南夷人進攻還好,問題是南蜀也有亂的傾向。
樊將軍頂不住。
他無比后悔沒在南夷人剛入侵時就寫信向朝廷求援。
不過,樊將軍心里也隱隱有個期待:
將軍會不會料敵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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