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閣一共來了三人,帶頭的正是東方御,還有東方霽。
屈楚此時的面貌不是她自已的,與上次去凌霄閣時也不是同一張面孔,而且身上又沒佩戴玄鐵刀,因此東方御看到她沒有認出來。
屈楚沖他們擺擺手,“進來吧!”
她這一開口,東方御就認了出來了,朝著她抱拳施禮。
寧佑北端坐在房間內,因這幾天生病,他沒有戴面具。
看到他,凌霄閣的人連忙行禮。
“王爺,此次凌霄閣一共派了三十八人過來聽你調遣,我們包了一個宅院住著。”
屈楚在心里微微感嘆了一句:
東方閣主還真是實在人,寧佑北說了句要幾個武功高強的人,他卻派了幾十個人,還將這一輩武功最高的幾個人都派來了。
寧佑北還是沒什么精神,他懨懨地說道:
“不用多禮,叫你們來也是需要你們幫忙。
桌子上有一張畫像,是鎮國公世子衛將軍隋立敬。你們第一個任務就是替我查探一下他現在還在沒在淮城?在哪里落腳?他來淮城的目的?”
東方御幾人都看了畫像。
看完畫像,東方御道:
“王爺,閣主讓我帶來了消息,之前你讓他查探有沒有未出閣姑娘失蹤之事,我們多方查探終于有了結果。
南越、南蜀十幾個村莊城鎮都發生了姑娘失蹤的事情,這些姑娘都是十五至十八歲的未婚女子。
但是每個村莊失蹤的姑娘數量都不多,這些姑娘失蹤的方式也各異。
有的是一個晚上醒來就不見了人,有的是在外面突然失蹤……
我們得到的消息,最晚一個失蹤的姑娘是七天前,這幾天有沒有另外的姑娘失蹤就不確定了。
這些失蹤姑娘的家屬也上報了官府,但是由于失蹤的人不多,官府也沒引起足夠重視,查了一下沒有線索就將這些案子封存了。”
寧佑北稱贊了凌霄閣幾句,然后吩咐道:
“你傳信給閣主,姑娘失蹤一事再繼續打聽,如果有可能,能不能派人守在荊王府附近,看能否探聽到這些姑娘是否送進了荊王府。”
東方御大驚:“你是說荊王擄了這些姑娘?”
之前見寧佑北吩咐他們打聽,只以為是一起拐賣事件,沒想到竟然與荊王有關。
寧佑北知道東方御誤解了,他以為荊王擄了這些姑娘是自已享用。寧佑北略略解釋了兩句:
“荊王府中有著一個武功極高之人,我們懷疑那個人是修習采陰補陽之術的玄天道長,所以才讓你們打聽有沒有妙齡姑娘失蹤之事。
如今真的有妙齡姑娘失蹤,如果再能確定這些姑娘是運進了荊王府,就更加能確定駐守在荊王府中的高人是玄天道長了。”
或許同為女子的原因,聽聞有人拿未婚女子練邪功,東方霽聽了很是氣憤:“官府就不管管嗎?”
寧佑北道:
“荊王畢竟是親王,荊城又是他的封地,不說如今沒有證據,就算有證據也不一定奈何得了他。”
東方霽猶自不服:“親王就應該享有特權嗎?”
東方御阻止了東方霽:“師妹。”
被東方御喝止,東方霽不再多言,不過臉上的神情仍然不平。
寧佑北倒沒有怪罪她,只是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中間的微妙關系。
屈楚原本不是多言之人,不過她與東方御東方霽都算相熟了,因此多說了幾句。
“不是親王應該享有特權,是荊王勢力太大。如果真把他逼急了,他造了反,那就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了,許多百姓也要身受其害。”
至于荊王遲早會造反、如今正在籌備造反之事,屈楚就沒多言了。
東方霽不明白這些,不過她非常尊重同為女性的屈楚,見屈楚說了話,她心氣才平。
又交待了東方御他們幾句,寧佑北才說道:“如果以后非必要,你們不要到這里來,有什么吩咐,我會讓嫣紅去找你們。”
畢竟現在是在江淮,是別人的地界,寧佑北的藏身之處還是隱秘點好。
淮城靈山寺
靈山寺迄今已有一千多年的歷史,是前前朝所建。
前前朝時,皇帝姓佛,其中一位皇帝當皇帝當得厭煩了,便想修佛。他喜歡淮城,挑中了風景秀麗的靈山,在靈山建了一座寺廟,取名靈山寺。
靈山寺背靠高天峰,面朝飛天峰,以天王殿、大雄寶殿、藥師殿、法堂、華嚴殿為中軸線,兩邊附以五百羅漢堂、華嚴閣、大悲樓、方丈樓等建筑。
靈山寺因為是皇帝退隱所居之地,因而建得極其宏偉壯觀,其規模躍居“東南之冠”。
因為曾經是皇帝修行之地,因此靈山寺的香火一直比較旺,每天過來許愿和還愿的人不說絡繹不絕,也是人頭攢動。
一個氣宇軒昂的中年男人帶著幾個隨從出現在靈山寺。
不認識他的人不會奇怪靈山寺出現這樣的人,因為來靈山寺的人除了百姓,同樣有達官貴人。
可要是認識他的人就會覺得奇怪: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靈山寺?
中年男人帶著幾個隨從并沒有進天王殿、大雄寶殿這些大殿,而是沿著大殿邊上的路一直往里走,直到來了靈山寺后山。
剛踏入這里,一棵高大的樹上就跳下來一個人,拿劍指著中年男人。
“這里是靈山寺禁地,外人禁入。”
中年男人從身上掏出一塊異獸圖案的玉牌,“我求見智能大師,你將這塊玉牌給他他自然就會見我。”
從樹上跳下來的人接過玉牌,冷著臉對中年男人說:“你站在這里不要亂動,否則出了什么事后果自負。”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
從樹上跳下來的人轉身往后山走去。
靈山寺后山這里也建著幾座殿宇,隱在叢叢茂密的古樹之中,雖然沒有靈山寺正殿群那樣宏偉,但同樣神秘不凡。
一會兒后,那個從樹上跳下來的人去而復返。
“智能大師讓你一個人進去。”
中年男人道了聲謝,留下隨從,只身一個人往里走。
靈山寺后山殿宇內
一位穿著灰袍的年老和尚坐在殿宇主座位置,他的下邊坐著另一個五十來歲的和尚,穿著金光燦燦的方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