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剛這邊蔬菜一下子搞到好幾百噸，一下子在濟城全市引起巨大波瀾，蔬菜局的一把手曹立新立馬登門拜訪程剛。
曹立新來的時候還拉著經緯區的區長，開小轎車來的，很重視，向程剛咨詢蔬菜的來源。
程剛彌勒佛眼睛笑得相當春風，說：“領導，進貨渠道是一個飯店的生命線，請原諒我不能告訴你們，而且我的客戶也指定只通過我出貨，別處不行。”
梁曉南說過，她不是圣母，大家要吃飯，必須自己動手種地。
她不可能把自己的“朋友”逼死為天下人種糧種菜。
當然，提供種子可以，甚至捐贈打水井的設施也可以。
一句話，濟城也好濱洪市也好，不能靠天，不能靠等，必須靠自己。
曹立新沒有問出來供應商，只得說：“你能不能給對方說一下，給我們也送一批菜？價錢最好別太貴！”
最好是平時的價錢，這句話他不好意思說出來。
程剛說：“我給你聯系一下，菜價肯定不能和以前一樣那么低，至少和我進貨價一樣。”
曹立新一聽這話就立馬同意，不用問多少，飯店進貨菜價都是批發價，肯定不會特別高。
程剛說這個菜你們吃了就知道了，可比普通菜好吃多了，菜價不低。
曹立新和區長都在5毛飯店吃過，他們家里人也來吃過，贊不絕口，這里菜燒法很簡單，但就是很好吃。
程剛瞅個空給梁曉南說了蔬菜局的意思。
梁曉南說：“你要沒意見，菜可以給他們，但是菜價必須比你的要高一點，他們價錢便宜了，你的店就得黃。”
程剛嘿嘿直笑，他也是這么想的。
因為梁曉南給程剛的5毛錢飯店，菜價一直就是5分錢一斤，所以定下來給曹立新8分錢一斤。
這個價格相比較去年已經便宜了好幾倍了。
曹立新當即就伸長脖子等菜了。
程剛問曹立新準備要多少菜？曹立新說來多少都要。
“那錢你準備好了沒有？”
曹立新說準備好了1萬塊，程剛說：“太少了，1萬塊也就只能拿62噸半的菜，濟城那么大，62噸菜不夠塞牙縫的。”
最后市里特批10萬塊錢，給全市以及下屬區統一分配新鮮蔬菜。
曹立新把所有錢都交給程剛，程剛說：“我客戶說半夜里會把菜送到你們辦公室南面的大廣場上，你派人收一下。”
曹立新一門心思想看看這個客戶長什么樣，他在辦公樓南面的廣場等了一整夜也沒看見人。
騎車一邊往辦公大院走，一邊罵程剛“商人詭詐，說話放屁”。
結果遠遠地看見辦公大院門外的噴泉廣場上，赫然矗立一座蔬菜山，芹菜、茄子、辣椒、西紅柿……水汪汪、油亮亮！
早起的市民圍繞這堆蔬菜都開始激動地大叫：“是不是給我們的？”
“這是市府給全市搞來的嗎？”
“太新鮮了，這菜太好了，可以拿嗎？”
“都別動，這是我的。”曹立新聲音都變調了。
自行車騎得飛快，到跟前，把自行車一扔，看著這一堆蔬菜，激動極了。
程剛說對方會放在辦公大院南面廣場，他以為是休閑廣場，沒想到直接放在大院門口的噴泉廣場了。
他難道昨天晚上等著的時候睡著了？這么多菜他怎么沒聽到卸車聲？
不重要，菜送來了就好。
市民七嘴八舌地問：“這是分給大伙的菜嗎？”
曹立新說：“是分給大伙的，大家回去好好等著，今天就能分到。”
市里一下子沸騰了，蔬菜局很厲害，給市里弄來了優質平價蔬菜，一下子就搞來了500噸。
500噸什么概念呢，就是全市的居民按照人頭，每人可以分到6兩菜。
目前全市的居民比建國初期增長了兩倍的人口，500噸菜看著很大很大一堆，大家分到籃子里每家也只有一籃菜。
但是這也足夠令曹立新自豪了。
這一天全市狂歡，每家都分到了新鮮蔬菜，包個餃子，下個小酒，濟城人覺得走遍天下，還是濟城最好。
梁曉南在濟城待了兩天就撤了，濱洪的災情比這邊嚴重，干旱地里還能到處跑，洪澇把房子淹沒，群眾連個住的地方都沒了，才是真困難。
不過臨走之前，她又應程剛的要求，讓“朋友”又送了一批蔬菜給他，這次，整個濟城的冷庫里都塞滿了5毛飯店的蔬菜。
“程剛，你什么時候得請我吃飯。”梁曉南笑著說，“別人拿錢都搞不到蔬菜，我給你調來蔬菜，還給你賒賬。”
程剛嘿嘿地笑著，說：“飯是肯定要請你吃的，這飯店和望湖樓一樣，給你30的股份。”
“你現在馬上給我蒸饅頭、貼餅子，我帶著去濱洪。”梁曉南說，“饅頭錢從蔬菜費里扣出去。”
這幾天她在濟城轉悠，每一處賣饅頭賣燒餅賣窩窩頭的，她都是一掃而光，救濟災民，直接給個熱乎乎的窩窩頭比什么都好。
誰叫她有空間呢，饅頭店有多少熱饅頭熱燒餅熱餅子，她全包圓。
程剛給她蒸了十幾個饃饃囤子的饅頭餅子，裝在皮卡車的車斗里，離開5毛飯店，梁曉南就把它們都收到空間里去了。
空間倉庫時間靜止，保持剛出鍋的狀態！
梁曉南魚縣也不回了，直接去濱洪，一路上不管走到哪里，看見市、縣、鎮，都進去，把饅頭店、燒餅鋪一掃而空。
她開的是性能穩定的伏爾加，而且她不必到處找加油車加油，速度特別快，從濟城開車出來，只用了一天就到了濱洪。
在澤洪縣就已經是茫茫汪洋了，沒法再前進。
她看著前方渾濁的水，真正是霧鎖山頭山鎖霧，天連水尾水連天，路已經不通了，到處都是黃泥湯子。
瓢潑大雨依舊密集地落下，把本來就茫茫的水世界又加了一層無措，車子前面的雨刷“刷拉刷拉”直響，若非她的精神力穿透出去，她根本就看不清前面的路。
“啪啪啪”有人敲她的車窗，她扭臉看過去，只見窗外一個人穿著個破雨衣，嘴上有兩個戳破的大水泡，紅腫翻翹著，看著挺嚇人。
那人大聲說：“你有吃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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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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