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嚴給梁曉南說他準備把縣里的幾個萬什么畝什么的,都想辦法要過來,把農場搞起來。
現在已經有點要抓生產的苗頭了,周嚴的意思,這些田地趕緊抓到手里。
就算生產出來不能都歸自己所有,但是肯定會根據貢獻值下撥福利,錢、糧、房子等等,都肯定比那些老工廠、舊農場要強太多了。
梁曉南也是這個意思,她有那么多的優質種苗,那些田她要是能拿到手里,隨時都能拿來種點想種的東西
兩人商量好,周嚴說這個事交給他辦就行了,梁曉南就不要跑來跑去了。
把農場的手續辦好,就送曉北去摩都。曉北的事是一輩子的大事,他們的農場早一天晚一天沒啥關系,反正倆人現在餓不著。
他既然這么說了,梁曉南也不著急了,轉頭去找了蕭鐵柱,給他說要把曉北送出去學習的事。
蕭鐵柱和趙氏都很意外,趙氏說曉北獨自一個人去摩都能不能行?
蕭鐵柱這些日子一直做大隊長,到處學習,已經突擊成了時事通,他比較擔憂梁曉北年紀小,不能分辨是非,根本學不到東西,還可能學壞。
梁曉南說不會學壞,那邊教他學習的是周嚴的熟人,會看著他好好學習,不會去參與亂七八糟的事。
“那你家的魚塘怎么辦?你不是還要養蠶,種桑樹?還有你的三畝試驗田,怎么辦?你一個人能忙得過來嗎?”
趙氏覺得他們家的魚塘很賺錢,養得那么好,就這么斷了,真的很可惜。
梁曉南說:“我今天來和你們就是商量這個事兒,家里的魚塘還要開,因為飯店和周圍的廠子都喜歡我魚塘的魚,但是曉北不在了,所以我想著請二牛哥繼續幫助照顧魚塘,我外面也找了一個和曉北差不多大的,白天晚上他都在,喂魚的事他干,保護魚塘的事給二牛哥,工資按照一個月50塊。”
蕭鐵柱和趙氏都快驚呆了,50塊,乖乖,比城里的工人還要多一倍了。
趙氏激動地對梁曉南保證:“二牛每天肯定會給把魚塘看住,少一根魚我們賠。”
蕭鐵柱說魚塘平時叫二牛去守著,他和大牛都會抽空去護著,誰也別想靠近一步。
這就夠了。
梁曉南說:“我還有個事,咱們縣里要搞農場了,是國營農場,我想把紅玉安排進去做會計,你們看怎么樣?”
趙氏和蕭鐵柱簡直激動壞了,能把蕭紅玉弄到國營農場做會計,那就是公家人了啊!
趙氏感激地說:“那,曉南,這個名額你怎么不給自己啊?”
這是吃國家糧的,梁曉南怎么就讓給蕭紅玉了,這是多大的恩情啊!
梁曉南笑著說:“大娘,你忘了,去年黃花蒿表彰大會上已經說了,咱縣里已經給我一份糧食了,我現在每個月都可以去糧站直接領一份糧食。”
“對對對,”蕭鐵柱說,“每個月咱們鎮上糧站,都有曉南的一份糧食。”
蕭紅玉自然高興萬分,她要是能做了國營單位的會計,那她就是城里人了,未來的人生就完全不一樣了。
至于她能不能做會計,她也讀書到高二,做個賬沒問題,就算有問題,梁曉南叫她去做,她也必須做到沒問題,不懂就問,認真學唄!
正月出去,梁曉南去南峰鎮的院子,原本是收拾一下房間,裝個樣子來育苗——蠶苗和地瓜苗。
結果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陳玉玲。
梁曉南把她讓進門來,看她臉色不善,便笑著問:“大過年的怎么了?”
陳玉玲不客氣地說:“梁曉南,你和小禮到底說些什么?他現在每天不著家,挑著擔子幫你賣草莓,你是賺大錢的,我們小門小戶,沒有那么大理想,只想安穩過日子,你以后別喊他幫忙了好不好?”
梁曉南真的氣笑了,但是眼前這個是周嚴的大舅母,她不好發飆,便詫異地說:“我喊他幫忙?他人現在哪里?”
“又出去了,和周嚴一起去大坑村找你去了。”陳玉玲說話很難聽,“我家小禮該說親了,你和周嚴別帶得他一天到晚瞎混。”
周嚴瞎混?她瞎混?
這他么要不是陳玉玲還掛著周嚴大舅媽的名頭,她就能把陳玉玲扔出去!
梁曉南點點頭:“您說得對,我也是這么想——本來,縣里批了一個國營農場,我和周嚴還琢磨著安排楊志禮去做個場長,如此,那就罷了!”
陳玉玲一下子噎住了:“什么農場?”
“你沒必要知道了。”梁曉南說。
楊志禮一回家來,他嫂子趙迎春就急急忙忙給他說:“三弟,你快去看看吧,咱媽好像去梁曉南的那個院子和梁曉南吵架了……”
她話沒說完,楊志禮就急匆匆地往梁曉南的院子跑,正巧遇見還沒有進家門的周嚴。
看他臉色都變了,就說:“你跑這么快,搶錢去啊?”
“我媽找梁曉南去了!”楊志禮又急又氣,臉色都變了。
周嚴一聽,比楊志禮跑得還快。
兩人到了梁曉南的院子,“砰”一聲把門推開,楊志禮氣喘吁吁地問:“媽,你來干什么?”
趙迎春看楊志禮慌慌張張地往梁曉南的院子里跑,趕緊去喊老大家的:“大嫂,咱媽和小禮去梁曉南那里鬧了。”
楊志仁的媳婦說:“老二家,你別多嘴,家里的事有咱媽當家作主,咱別摻和。”
趙迎春想去養蠶沒有去成,心里一直很不舒服,她就想去看看陳玉玲到底怎么和梁曉南斗的,心里希望梁曉南把陳玉玲PK掉。
“我去看看。”她不管了,自己去看熱鬧了。
梁曉南的院子里,周嚴已經站在梁曉南的身邊,看著陳玉玲的臉色一點笑意都沒有,就知道陳玉玲沒說什么好話,梁曉南一定為了他受委屈了。
頓時惱火了:“大舅媽,你跑過來干什么?有啥事不能給我說?不能給小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