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閃身快步走進清河面鋪,“咚咚咚”地朝房間跑。
蕭南山顧不得面鋪里頭那一堆人的目光,大步追了上去。
就在寧希要進房關上門時,蕭南山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按在門前。
“砰”的一聲,房門關閉,兩人就在寧希的房間里。
“蕭南山,你你這是什么意思?”寧希捶了一拳他的胸膛,想讓他走開。
蕭南山卻緊緊將她攏在門前,根本不給她絲毫逃脫的機會。
“對不起。”
他低下頭,看著她的眼睛再次真誠道歉。
“你又沒做錯什么,沒必要道歉。”
“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昏了頭急匆匆跑去找你。”蕭南山的目光落在她的薄唇上。
在這一瞬間,他想不顧一切地吻下去。
可是他不敢,不能接受她有任何理由離開自己的機會。
更怕唐突了她,連表面夫妻都沒得做。
以前他被父母拋棄,差點餓死在山里。
幸得祖父撿回家養大,如今祖父已走,在這世上,他就只剩下寧希一個親近的人了。
寧希的手指戳到了他的心口,“你先放開我。”
“實話說,我并未生氣,你能過來尋我,是不是代表著你心里有我?”
這些話仿佛戳入了蕭南山的心田。
他立時點頭,“有。”
“你是我唯一的親人。”
寧希聽到他這話,頓時蹙起眉頭,一把推開了他,打開門將他推了出去。
真是呆子!!
蕭南山關在門外,他站著一時之間還沒意識到自己到底說錯了什么,竟又惹她生氣。
祖父說得沒錯,他就是太悶了,不懂與人來往。
可是,此時此刻,他想進去將她抱在懷里,再說一句。
她也是自己唯一的妻子。
蕭南山紅著耳根回自己的房間。
轉眼,便到了七夕佳節。
寧希一大早就起來搗鼓炸巧果。
陳嬸子在一旁揉面團,油光透亮的。
寧希把炒香的瓜子仁、芝麻碎與糖攪拌進去。
等陳嬸子揉好面團,再切出來一塊一塊地按壓進模子里頭。
那些兔子、蓮花、金魚等模具都是她托蕭南山去鐵鋪打制的,成型得特別的好看。
油開始冒泡,寧希把巧果倒進去炸了起來。
陳嬸子不由地嘀咕,“東家啊,這油可不便宜,要是在自家里,咱可舍不得這樣炸。”
“這有什么,反正都是炸出來賣的,能賣回本就不虧。”
“這倒也是,您炸這巧果可比那些專門賣點心的店炸的好吃多了。”
陳嬸子自告奮勇留下來賣巧果,節日加工,寧希特地給陳嬸子多些賞銀,便上樓換衣服準備與蕭南山出去逛花街。
蕭南山從衙門回來時,看到寧希穿著一身鵝黃色的長裙,走動時,舉止投足如風拂楊柳般婀娜多姿。
輕掃峨眉,顯得肌膚越發地如玉白皙,櫻桃小嘴不點而赤,一雙靈眸帶著幾分笑意,美得讓人驚艷,與在村子的時候判若兩人。
蕭南山見她看過來,有些不自然地從她身上移開視線。
心卻在這一刻怦怦跳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