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月柔被打,心里很不服氣,可目的達到了,也就不跟祖母計較。
待將來她成為狀元夫人,定要他們好看!
寧家到底是怕寧月柔真的有身孕,便早早將她嫁去了許家,免得被村里人恥笑。
寧月柔嫁入許家之后,便與許錦卿一道去清河城。
許錦卿在學堂念書,她將從寧家偷來的錢拿到清河碼頭開了一個小攤。
小食攤就開在寧希的清河面鋪正對面,賣的也是鹵肉面與涼面。
寧希剛從二樓下來,就聽到陳嬸子的驚呼聲。
“東家!大事不好了。”
寧希疑惑地問,“出什么事情了?”
陳嬸子邊起鍋燒水,邊朝門對面一指,“對面開了一個小食攤,賣的東西跟店里的一樣,但比店里的便宜不少。”
寧希看過去,一眼就瞧見正在揉面的寧月柔。
不愧是女主,這種損招都想出來了。
不過,現在看來她混得不怎么好嘛,不然怎會模仿她賣面營生呢。
陳嬸子面色憂愁地問,“怎么辦?她賣的鹵肉面更加實惠,碼頭的工人肯定會吃她家的.”
寧希安慰了一聲,“那你可吃過她家的鹵肉面?”
“不曾。”陳嬸子連忙搖搖頭。
“那不就得了,咱清河面鋪的鹵肉面和涼面在清河城可是公認的一絕,怕她作甚。”
這種紅了就被跟風模仿是不可避免的,即便沒有寧月柔也會有其他的商販。
若是天天都愁這個,那生活還有什么意思。
陳嬸子應了聲,趕緊埋頭干活。
等到了飯點便見分曉。
碼頭工人纖夫到了吃飯的時間點,自然也看到了寧月柔開的面攤。
問了下價格,喲呵,比清河面鋪的便宜將近一半。
于是,有不少人選擇在她家面攤買上一碗鹵肉面。
陳嬸子看到蹲在面攤周圍抱著碗吃面的人,還是忍不住愁了臉,卻發現東家依舊波瀾不驚的模樣。
寧希知道這種惡性競爭會造成客源的流失,可沒什么好愁的。
她從統子那邊得知,寧月柔的錢是從寧家那邊偷過來,想必也沒多少本錢。
支的是一個小攤,購買豬肉的錢是大頭,想必她的鹵肉分量,以及豬肉的質量都不會有多好。
便宜了差不多一半的價格,分量約莫也不會多,那些碼頭工人能不能吃得飽都是個問題。
更何況,清河面鋪的食物都是經過buff加持的,那些不差錢的回頭客不會少。
這樣下去,寧月柔這個面攤定然做不長久。
一天下來,快到關店的時候,陳嬸子苦了臉看案上剩余的面。
“東家,這還剩下不少呢,可怎么辦才好?”
寧希瞅了一眼鍋里還有不少鹵肉,便道:“做成夾肉燒餅吧。”
陳嬸子搖了搖頭,她會做饅頭、包子,可不會做什么燒餅。
寧希自然不吝嗇于教陳嬸子,畢竟以后她也不可能什么都親力親為。
“我先上手,你看著學。”
不到半個時辰,外皮烤得金黃酥脆,里頭軟軟蓬松的燒餅就出爐了。
寧希取出鹵肉,剁一剁便將其夾入開了個口的燒餅里頭,醬香濃郁極了。
陳嬸子吸了吸鼻子,忍不住吞咽口水。
這.瞧著像大餅的東西聞著也太香了。
陳嬸子邊吃燒餅邊問,“東家,今天要不要遲一點兒再關店門?”
“不用,你早些回去休息。”
陳嬸子走后不久,蕭南山就回來了。
“蕭大哥你回來了,咱們今晚吃燒餅吧?”
蕭南山點點頭。
燒餅剛出爐,連表皮都是香噴噴的。
他一口咬下去,面餅包裹著肉汁差點兒溢出來。
寧希見他連忙大口地咀嚼,忍不住笑了起來。
蕭南山有種被抓包的感覺,耳根驀然一熱。
他就是個糙漢子,以前哪會在意這些出不出糗的事。
寧希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倒是統子一直叫她主動出擊,趕緊將蕭南山拿下。
“統子,急什么,該是我的跑不掉。”
翌日清晨,清河面鋪店門打開。
陳嬸子想到昨日剩余的面,便事先問了一句,“東家,今天要不要少揉一些面?”
寧希搖頭,“不必,還是和往常一樣。”
陳嬸子雖然嘀咕嘀咕,可還是按照東家的要求做。
等到了正午的時候,她還以為那些食客會到對面的面攤去,不曾想那些人卻朝這邊走來。
店里開始忙碌,她也沒心思多想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寧希也忙著招呼客人,時不時跟客人提幾句,等七夕那日會賣炸巧果,想吃的可以過來這邊買。
期間,她聽見了不少食客的吐槽。
“昨天我在那邊面攤吃了一碗鹵肉面,那鹵肉才小小兩片都不夠塞牙縫,還有那面兩筷子就吃完了,根本就吃不飽。”
“哎呀,后悔貪便宜了,那邊的鹵肉跟這邊的味道簡直是天差地別。”
“以后我還是在這邊吃,雖然多一點錢,可分量足啊,味道又好。”
“沒錯,這冤大頭咱不當.”
寧月柔和面的時候,看著碼頭的工人一個個朝大丫店里頭跑,她的手指把面團扎了個窟窿。
怎么會這樣?!
昨天她這兒的生意明明比大丫的還好,今天怎么就全然變了個樣?!
定然是大丫暗中搞了什么鬼
寧月柔越想越憤恨。
如果這個面攤開不下去,那此前花那么多錢做的準備就白費了,還會虧得血本無歸。
這些錢都是偷家里的,如果被發現的話.
不行,她得想辦法。
與許錦卿雖然成了婚,可他家里窮,一路科考還需要錢財打點,如果她能賺到足夠多的錢,那么就不用愁了。
他只需要安心念書就好,這樣更能確保萬無一失。
寧月柔想著想著,突然眼前一亮,心里有了主意。
晚霞照亮了半邊天,忙碌了一日,寧希讓陳嬸子早些回去休息。
陳嬸子往家里走,突然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
她回頭看了一眼,卻見一個女子追了上來,這個女子正是在清河面鋪對面開面攤的那一個。
陳嬸子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對于這種要搞她飯碗的人,她可沒什么好臉色。
本想瞪她一眼就走,卻被叫住了。
“嬸子,別跑啊,我有事找你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