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月柔聽到祖母說這一番涼心話,又想起在城里碰到的壁,煩躁地開口。
“我去城里辛辛苦苦打拼,不就是為了給家里賺錢么?等我以后賺到錢,回來定然會好好孝敬祖父祖母,還有耀祖的束脩也不用愁了。”
寧老婆子聽到她的話,覺得可行,可是被小輩這樣反駁,面子上掛不住,所以心里涌起一股子的氣,又開始罵罵咧咧的,劉氏也跟著吵了起來。
寧月柔心里煩躁,起身離開,“我明日就去城里找活兒干,你們別吵了。”
走出家門,她心里有些恍惚。
想到大丫竟然能夠在城里賺到錢,她就覺得心里不痛快,打算明日去看看大丫干的是什么營生。
陳嬸子來后,寧希關掉光屏開始一天的營業。
生意逐漸步入正軌,就目前來說,如果能夠保持下去是能賺不少錢的。
陳嬸子干起活來很得勁,東家賺錢也就意味著她也跟著吃香喝辣,不愁沒營生。
快到正午,食客陸陸續續走進店門。
衙門那邊也到了飯點休息時間。
“蕭兄,這次得虧了你的身手,才將那歹徒正法。”
“就是,那賊人跑得忒快,還會武功。”
“對了,蕭兄,你的傷勢可有大礙?”
幾個穿著捕快衣服的男人聚在一塊說話,邊朝街頭走去。
蕭南山也在其中,聽著他們說話時只點點頭,“沒事,已經包扎過了。”
他的腦海里忽然想起昨夜的一幕,寧希幫他上藥的情景,心里泛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令他有了幾分急促感。
現下是飯點,街頭巷口都響起了叫賣的聲音。
有捕快問:“為了慶功,咱們今日去哪兒吃?”
“聽說碼頭那邊新開了一家食鋪,那兒的鹵肉面特別香,吃過的都想回頭。”
“要不,咱們去嘗嘗?”
蕭南山聽到這番話時正在擦拭腰刀,頭也沒抬。
聽見其他捕快的話繼續傳來。
“我聽說那面鋪的老板娘還是個會武功的美人兒,之前有個地痞到她的店里搗亂,被她揍了一頓。”
“.還真沒想到,小小姑娘還會武功”
蕭南山聞言抬起頭,“誰去搗亂?”
鄭捕頭搖了搖頭,“具體是誰不清楚,不過清河碼頭那邊魚龍混雜,確實有不少地痞惹事,只要不出人命,咱們也沒這功夫去管。”
蕭南山站了起來,“走吧,就去那家店吃面。”
“行啊,這次蕭兄立了大功,咱兄弟買幾壺酒慶祝慶祝。”
寧希看著幾個捕快走進來,她眼里閃過一抹疑惑,直到看見蕭南山時才眼前一亮。
“蕭大哥。”她迎了上去,“你中午還沒吃吧?先坐下。”
說著,她又沖其余幾個捕快笑道:“幾位捕爺是和蕭大哥一同來的?我請大家吃碗鹵肉面吧。”
鄭捕頭等人笑呵呵,“沒想到老板娘與蕭兄竟是相識的。”
蕭南山看到那幾個捕快的視線一直落在寧希身上,便坐下來問,“這幾日店里可順利?”
寧希站在他旁邊,扭頭吩咐陳嬸子下幾碗鹵肉面,這才回頭道:“一切都順利,蕭大哥請放心。”
蕭南山默了默,只道:“有事記得找我。”
寧希瞧他的眼神,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好啊。”
“嗯。”蕭南山看到她的笑臉,最終應了一聲。
沒一會,面都好了,寧希上去端過來。
她眉眼彎彎地對其他捕快道:“這鹵肉面是我請的,幾位捕爺與蕭大哥皆是同僚,日后請多多關照。”
這些捕快沒想到老板娘與蕭南山竟是兄妹關系,連忙道:“姑娘客氣了。”
這時又有客人進來,寧希也沒空再跟他們寒暄便去忙了。
鄭捕頭從外邊打了酒回來,幾個人吃飽喝足方才離開。
蕭南山沒有與他們一道回衙門,而是去了清河碼頭。
寧希在店鋪里忙活的時候,突然接到了系統的通知。
寧希停了停手中的活兒,“怎么回事?”
小統子歡快的電流音傳來。
[蕭南山跑去了清河碼頭調查出那天搗亂的地痞叫項全,項全被揍了一頓一聲都不敢吭,因為蕭南山數出了他數條罪狀,說要拉他進去蹲大牢,嚇得項全屁股尿流。]
寧希失笑道:“沒想到他平日里一副淡漠的模樣,其實內心還是挺關心我的嘛。”
其實她也早就了解蕭南山的性子,在村子的時候,他如果真是個冷心的,也不會答應與她合作成婚這種荒唐的事。
臨近傍晚,寧希瞧著客人差不多散了,就開始做飯,等蕭南山回來一道吃。
這些天忙,他們還沒好好地坐在一塊一起吃一頓晚餐。
買回來準備下鍋鹵制的五花肉留下一塊,將肉皮去了,七成瘦肉,三成肥肉的五花肉切丁剁成肉餡。
新鮮的蓮藕切丁與肉餡混合在一起攪拌,來回揉按摔打至肉餡緊實上勁。
另外一邊,正在洗碗的陳嬸子忽然問,“東家,咱這店一天能有多少進項呀?”
寧希聽她說話的功夫,手里攥著一團肉餡,一圈一個胖乎乎、圓滾滾的肉圓子就從她的手里滾了出來。
她手中動作一頓,余光看了陳嬸子一眼,道:“嬸子,這店里頭的盈虧,按理說您是沒必要知道的。無論是賺錢了、還是虧本了,都不會少您一分工錢,可是?”
寧希的話說得很委婉,卻又有警示力。
她是東家,陳嬸子只是員工,問這個問題可不就是逾矩了么?
陳嬸子臉一紅,連忙道:“東家,咱沒別的意思,就問問.”
寧希點了下頭,“嬸子我明白你的意思,好好干,面鋪的生意好的話,自然少不了給你的賞錢。”
陳嬸子連忙笑了起來,她知道東家是個大方的,于是埋下頭賣力收拾面鋪。
寧希也沒太當回事,繼續做紅燒獅子頭。
肉圓子先炸一遍,再烹煮慢燉,幾經摔打的肉圓吃起來很是筋道,里頭摻了蓮藕丁,增添了幾分鮮甜滋味與香氣,沒有半分的油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