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歲離開前,桑尚書聲音幽幽地傳來。
“桑家永遠忠于皇帝。”
千歲腳下一頓,隨即若無其事地離開。
原主知道的不多,但是桑尚書似乎有意提醒。
永遠忠于皇帝?
千歲并沒有放在心上。
原主被算計和親的時候,皇帝并沒有想一想桑尚書的效忠。
也許想過,也許沒想過,誰知道呢?
千歲盤腿坐在床榻上,腿上橫亙著的是那把墨尺。
這東西千歲知道的不多,之所以想要是因為她當時在那地方察覺到了系統的波動。
沒想到哇,這么多人想要。
黑暗中,瓦片被觸碰的聲音被無限擴大。
千歲數著來人,
“一、二、三……”
數字一個一個往上跳,很快人都停在了她的院子屋頂上。
似乎是碰車了,他們先在屋頂上干了起來。
千歲一歪,躺到床上。
那尺子,被千歲隨意地放到了被子上。
伴隨著獵獵的拳腳聲,千歲毫不客氣地睡了過去。
直到血腥氣漸濃,有人開始撬她的窗戶,才睜開了雙眼。
房間離突然亮起了燭火,撬窗戶的人立即后退了一步。
據他們得到的消息,房間里的那女人不好對付。
與此同時,窗戶出炸裂,一個東西被丟了出來。
千歲搖搖與對方對視了一眼,眼底全是冷漠。
千歲出門。
院子里黑壓壓的,矗立著好幾個黑影。
“大半夜上門,多少有點不禮貌了。”
那些人一聽,對視一眼,紛紛對上了千歲。
千歲捏著墨尺,迎向那些人。
墨尺在千歲揮下的瞬間,像是變成了一把墨色的黑劍。
之間黑影一閃,圍著千歲的人都倒了。
一群人的視線落到千歲手中的黑劍上,紛紛后退,轉身就跑。
千歲沒理會逃跑的人,而是低頭看向手中的黑劍。
啥子玩意,你怎么還能變成劍的?
千歲一想,手中的黑劍又變成了墨尺的樣子。
千歲晃了晃這尺子,提要求:
“變個簪子我看看。”
毫無反應。
“變雙筷子。”
還是沒反應。
“便把菜刀。”
依舊沒有。
千歲略嫌棄。
突然像是陷入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當中。
千歲當晚就進了皇宮。
皇帝突然醒過來,看到窗戶邊立著一個黑影心跳都漏了一拍。
千歲:“聽說陛下想要這東西。”
聽到人聲,皇帝暗暗松了一口氣。
皇帝不緊不慢地起身。
夜明珠的光芒將寢殿照亮,讓皇帝看清楚了來人。
皇帝最先看到的是千歲手上的墨尺,神色微微一動。
皇帝很快便移開了視線。
這一次,看到的是千歲的臉。
皇帝頓了頓,狀似淡定地移開了視線。
片刻之后,皇帝又將視線移了過來。
“你要將它交給朕?”
千歲點頭。
皇帝拿到的時候,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竟然這么簡單?
眼見千歲就要離開,皇帝說道:
“你若是想入朝為官,可以去參加武舉。”
這算是交換。
他給她一個機會,至于能不能踏足朝堂,就要看她的本事了。
不過……
皇帝看著自己空蕩蕩的寢殿,她能悄無聲息地進入到這里,本事應該用不著多說了。
皇帝握著墨尺,入手溫潤,帝王劍。
片刻后,皇帝重重嘆氣。
他似乎已經預見到這丫頭上朝之后的鬧騰了。
武舉啊。
原主記憶中好像有這么個東西。
但是原主覺得這跟她沒關系,所以沒了解過,所以她得想辦法。
“啊!”
一聲尖叫,打開了桑家的一天。
“死……死人。”
千歲聽到動靜,有些頭疼,忘記門口那些尸體了。
一盞茶后,桑尚書瞪著千歲。
千歲:“我自己處理。”
桑尚書氣急:“你怎么處理?”
昨晚上有人上門,這丫頭愣是一點動靜都沒弄出來。
千歲呃了一聲,卻還是理直氣壯道:“這怎么能告訴你?”
桑尚書翻了個白眼。
“進來。”
桑尚書這話落下之后,兩個侍衛一樣的男人以及兩個婢女出現在門口。
千歲看向桑尚書。
“這四人給你使喚。”
千歲又看向那四人。
若是沒記錯,那兩個婢女后期也成為了原主的婢女。
她們隨著原主遠去南國,護了原主很長一段時間。
千歲:“那我就不客氣了。”
桑尚書看了看地上的黑衣人,一臉難看地離開了。
千歲看向那四人,“都叫什么名字。”
四人明顯一愣,眼角的余光看向地上。
這位大小姐膽量確實不低,看到死人還這么坦然。
“元觀。”
“楚離。”
“元樂。”
“林舒。”
千歲詫異地看向元樂和元觀,“元?”
被千歲看著的元觀和元樂神色依舊。
元可是皇家的姓氏。
桑尚書厲害了。
讓皇室的人給她當侍衛婢女。
“將地上那幾個檢查一遍,看看能不能看出來歷。”
四人上前,千歲視線落在幾人身上。
皇帝這是什么意思?
“小姐,這些人是專業的殺手,來自‘夜’。”
千歲點了點頭,吩咐道:
“晚點,將人給我那好妹妹送過去。”
“另外,去打聽一下武舉什么時候開始,在哪考核。”
元觀看向千歲,臉上浮現詫異。
“武舉在兵部報名,報名之后,去城外駐軍所在。另外今天是最后一天報名了。”
今天?
千歲臉色微微變了變。
片刻之后,淡定地站了起來。
好在她問了,不然還需要皇帝給她開后門。
千歲拿著兵部給的信,帶著元樂一路暢通無阻地到了考核地。
遠遠的,千歲就看到了坐在最中間的魏開霽。
千歲瞇了瞇眸子。
魏開霽身為北池的戰神,是主考官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那是桑知瑜吧?”
魏開霽聽到身邊的交談,下意識朝千歲的方向看了過來。
千歲不偏不倚地回看過去,看得魏開霽皺起了眉頭。
“桑小姐,你為什么在這里?”
魏開霽身邊的將軍皺了皺眉頭,對于千歲的出現明顯不悅。
千歲將手中的信封拍在那將軍面前。
“這位將軍,這里除了武舉考核,還有其他的活動嗎?”
搞得她好像是來看男人的一樣。
那將軍臉色難看,看到兵部的信,眉頭皺得更深了。
“給她牌子。”
那將軍明顯不想干,提醒道:
“王爺,她是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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