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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好一會兒,緩過心情,便聽見了蕭大小姐的呵斥聲,甚是好奇,沒想到還有人能把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氣得渾身發抖,怒目圓瞪。
“瞪什么瞪,小心把你眼珠子挖了。”
“蕭師妹,適可而止,要不是有小師弟在,恐怕我們都到不了這里,或已變成了一堆白骨。”
程肖肖剛想反駁,便被人搶了先。
袁毅這次肅著臉呵斥,并沒有給蕭大小姐留顏面。
這女人越來越不懂事了,平時只是高傲跋扈了些,無關緊要,沒想到了此時還如此任性。
“什么白骨?八皇弟,你們是遇到了什么嗎?”
五公主擦掉臉上的血跡,喝了幾口水,緩過勁來。
聽到皇弟的話,不由得好奇起來。
“還沒問你們呢,怎么跑到碩金猴的領地去了?”
正當此時,林子里傳來了交戰聲,碩金猴追到了,問話就此打斷。
灰棕色的身影成群結隊的在林子間穿梭,發出嗤嘎嗤嘎的叫聲,仿佛很是不滿獵物跑了。
程肖肖遠遠看去,那碩金猴體型比猩猩還大,靈活的在樹林間跳躍,還會躲避劍氣。
也不正面剛,靈活的身子來回跳躍,專搞偷襲,讓人防不勝防。
它的爪子十分鋒利,碰撞間兵器像是砍在了鐵器上,鏘鏘鏘,刺啦一聲,漸起點點火星子。
肉身強悍,簡易的陷阱不過是短暫阻礙了它們前進的步伐,并未受多大傷。
袁赫的木箭威力也小了許多,射在對方身上,入肉不過半寸,且大部分會被爪子揮掉。
情況不容樂觀。
幸好他們提前做了準備。
等所有木筏劃到河中央時,負責墊后的幾人,擊退它們借機脫身,沿著河道奔跑。
待到近前,飛身而下,穩穩地落在了木筏上。
眼看到嘴的肥肉全部跑掉了,憤怒的爍金猴,噪聲更為尖銳,躁動不安,張牙舞爪,沿著旁邊的林子,連續急速跳躍著,想要追上他們。
這些碩金猴同樣是眼尾泛著紅血絲。
比以往的幾種兇獸都要來的更加妖異,紅的更加詭譎。
木筏起起伏伏,飄出去好長一段距離,還是沒有擺脫碩金猴的追擊。
由于沒有強有力的劃竿,他們漂流的速度隨著水流而下,很快便被碩金猴追上了。
它們居然利用枝條擺動,蕩起了秋千,迅速拋向了木筏。
看起來勢洶洶,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他們已經遠遠遠離了碩金猴的領地,沒想到它們還是窮追不舍。
眼看越來越多的碩金猴往木筏上跳,眾人紛紛起身揮劍砍殺,數量密集,也有漏網之魚落在了木筏上。
巨大的沖擊力加重力讓木筏晃了幾晃,差點解體。
眾人氣勁恢復不足五成,近身搏斗,遠不及肉身強悍的猴子們。
刀劍襲殺,寒光閃閃,鐵拳碰撞,拳拳到肉,五臟皆震,情況險之又險,好多人被掀翻到了水中。
只有掉進水里才知道,河水是多冰冷刺骨,無勁氣抵抗,能將人骨頭凍僵。
蕭大小姐落水的一瞬間,如墜冰窖。
“啊!”
實在是太冷了,整個身子如置身于寒冬臘月的冰窖中,連顫斗都是奢侈,仿佛全身血液都停止了流動。
她大腦一片空白,感覺自己要死了。
“運轉大圣經,讓勁氣游走七經八脈。”
一旁的弟子扶著蕭大小姐手臂,一邊提醒,一邊抓住木筏以免兩人被河水沖散,還要時刻注意有沒有偷襲的猴子。
程肖肖諷刺一笑,自作孽不可活。
又是一番血腥的拼殺,雙方皆拼盡全力,不死不休。
盡管不是所有的碩金猴都能如愿跳在木筏上,它們還是不依不饒,樂此不疲,有些力道沒拿捏好的猴子,直接撲通一聲落進了水里,在水里不停的撲騰。
經過程肖肖的觀察,她發現這群碩金猴不會游泳。
那么是什么造成了它們這么如此瘋狂,寧愿死也要抓住他們。
難道真如他們所說,碩金猴狂暴了,還是說這里的兇獸都狂暴了?
程肖肖死死握著劍柄,雙臂發力,想要把猴子震出去,奈何猴子兩米多高,體型龐大肥碩,嬌小的她縱然有內力加持,也一時半會沒拿下對方。
她還會想出更好的進攻方式,沒想到猴子眼看雙方勢均力敵,居然張開大嘴,露出兩排又細又長的尖牙,低頭朝程肖肖天靈蓋咬來。
那腥臭的口水滴在她的臉上,無比惡心。
“靠,臭猴子想咬爆你姑奶奶的腦袋,和你拼了。”
右腳后退一步,支撐起身體,在猴子咬過來的一瞬間,整個人后仰呈90度下彎,匯聚內力,飛起左腳踢在猴子后蹄之間。
瞬間把她從頭領送飛了出去。
猴子慘叫一聲,撲通落入了水中。
回過身的程肖肖發現又有猴子往她這條船上跳。
瞬間火冒三丈。
抹了一把臉上腥臭的液體,瞪著怒火中燒的眸子。
雙手握劍,揮出千鈞之勢,直接讓半空中的猴子,胸口開花,灑出一片鮮血。
強勁的劍氣,讓猴子的身子有一瞬的停滯,卻也直直飛向程肖肖飛來,她毫不猶豫,橫踹一腳,將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猴子,也順利送入了冰水中。
憤怒中的程肖肖瞬間開啟了打地鼠模式,來一只,消滅一只,再也不讓它們近身。
每條木筏上都上演著血腥與殺戮。
血液噴濺,慘叫聲不斷。
有猴子的,也有眾人的。
正當大家竭盡全力,咬緊牙關,放手一搏時,突然發現,跳上木筏的猴子變少了。
他們駐足在枝干上,沒有再往前跳躍。
也沒有往木筏上蕩、
眾人忍不住松了口氣,是它們終于放棄了嗎?
很顯然,是他們太天真了。
“啊!河流到頭了。”
好不容易重新爬上步伐的蕭大小姐,還沒從驚恐中緩過來,突然尖聲叫喊起來。
原來前方已然了盡頭,是一處斷崖,一眼望去,斷崖和海天相接,下方應該是激流高涌的瀑布。
他們跟著水流一路前行,只顧著應付猴子的襲擊,并未注意河流前方的變故。
難怪猴子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