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謬論,全都是謬論。”黑發長老怒不可遏。
大長老危險的瞇著雙眼,之前還覺得此女子有些見地,沒想到是個眼高手低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隨即冷哼一聲,“程娘子對自己是有什么誤解?憑你的條件要找這樣的人恐怕還沒有出世,就算有,也不是程娘子這樣的凡夫俗子能配得上的。”
“這點就不用眾長老為小女子操心了,實在找不到合心意的,終生不嫁亦可。”
這句話才是她的最終目的,讓他們知難而退。
原來在這里等著他們,自大長老打理族中事物開始,司空家從未如此受到如此羞辱。
要不是對方變數者的身份,早化為一攤血水消失在世間了。
大長老冷的臉色,轉身向司空銀龍嚴厲道:“家主當真要與如此厚顏無恥之輩結親,司空家可丟不起這臉。”
嘖嘖!
她哪里厚顏無恥了?
明明是他們咄咄逼人。
“程娘子知道自己說了什么嗎?”
程肖肖臉不紅氣不喘的回視對方:“既然司空家主為難,不如婚事就此作罷。”
司空銀龍直接無視了程肖肖的回話。
接著說道:“就憑剛才那番話,絕對沒人可以走出這個大殿。”
“小女子只是如實說出挑選未來郎君的條件而已,如有冒犯,還請不要對號入座。”
程肖肖一點也不虛,既然已撕破臉皮,大不了她直接跑路。
之前沒有無聲無息的消失,是不想在這些人面前露出底牌秘密。
畢竟是占卜大家,誰也不知道他們有何手段和底牌。
如今到了此地步,也顧忌不了這么多了。
“好一個對號入座,程娘子不愧是伶牙俐齒。”
看來他小看小野貓了,對方有何底氣在這里大放厥詞?難道他
她有何底氣能順利走出這里?
“不敢當,司空大世家百年聲譽,盛名在外,定不會與我這樣的小人物斤斤計較。”
“看來程娘子對我不是很熟悉,本主睚眥必報,并不會憐香惜玉。”
司空銀龍并不認為有變數者這層特殊因果關系,對方就可以對司空家指手畫腳,先前不過是很難遇到這樣有趣的靈魂,純屬看戲罷了,但這戲唱到他頭上,那就另當別說。
程肖肖聽出了司空銀龍的言外之意,這話里話外是想動真格了?
既然話都已經攤開來,她也沒必要和司空家的人虛與委蛇,周身氣勢倏地一變,“恰巧本城主心眼也小得很呢,司空家打的什么目的你我心知肚明,就沒必要左右而言他了,司空家主救下本城主是事實,這點很是感激,所以愿意給司空家一個機會,我們合作共贏。”
到了此時眾長老們才正視眼前的小姑娘,眼眸堅毅,氣勢沉穩,條理清晰,對他們的打算了若指掌,隱隱有上位者的風范和氣魄。
和平時表現出來的弱勢,判若兩人。
“呵呵,本主憑什么和你共贏?你有什么籌碼可以和司空家談條件。”
司空銀龍眼神微閃,不得不說,小野貓洞若觀察的本事不小,這么快就摸清了他們的用意和打算。
“就憑我,不可或缺。”程肖肖斬釘截鐵,一字一句,聲音如虹。
“哈哈哈!有時候太過狂妄了未必是好事。”
程肖肖以為對方會發怒,她已做好了隨時跑路的打算,沒想到對方笑完之后,話鋒一轉。
“不過,我喜歡。”
看著這樣的家主,眾長老們都沉默不語,家主笑得越開心,做起事來就越瘋魔。
程肖肖看著有些癲狂的某人,心里七上八下的,感覺與虎謀皮的風險真的很大,說不定什么時候便被虎反咬一口。
“不知程城主覺得我們之前,怎么個合作共贏法?”
司空銀龍的面容突然平和下來,連稱呼都變了,看得人更加心驚膽戰。
既然對方將主動權交到自己手中,不管他言下何意,不影響面上的合作就行。
程肖肖壓下心底的不安,摒棄對方氣勢上給她造成的壓迫,穩定好心神,義正言辭的開口,“司空家也好,我鳳凰城也好,在這場天災下能活下來,本就是上天的寵兒,當然這只能保全自身,要是司空家此時冒著風雪極寒打著救世之名,兼濟天下,無論是名聲和地位,都會達到一個全新的高度。
當然如果真這樣做了,大多數百姓會買賬,部分氏族豪商也會買賬,但對于權力中心的大人物來講,未必是好事。
他們會認為司空家野心勃勃,想重回權力的中心,這樣會妨礙很多人的利益。
但凡上位者猜疑,司空家便會成為全民公敵,隨便扣一頂帽子,到時稍有不慎恐怕便會萬劫不復,而拿出救濟百姓的資源也會打水漂,甚至引來更多強者的覬覦,司空家將無安定日子可言。
如果和我合作就不一樣了,我乃貧民出生,沒有亂七八糟的黨政權勢之爭,先前有我出頭,司空家保駕護航,來日積累了足夠的名聲后,再放出司空家的功勞和付出,到時世人自會贊揚歌頌,對司空家善盡家財為國為民的大義之舉而折服,一舉兩得。
我借司空家擺脫平困,富甲一方,司空家名聲威望,權勢統統可收,最終稱霸大陸也不是什么難事。不是共贏是什么。”
啪啪啪!
司空銀龍不禁鼓掌叫好。
小野貓不愧是小野貓,這心機想法,不輸男兒,比這些個整天只會吵嚷的老家伙強多了。
“所以結親什么的完全沒必要,我并不曾擋了司空家的路。”
“程娘子的建議著實不錯。”
聽了這話程肖肖前一秒還在欣喜,后一秒笑容便僵在臉上。
“來人,程娘子受傷未愈,頭腦不清,滿嘴胡話,先帶下去讓她好好清醒清醒。”
這些日子來的好生照料,讓她有恃無恐,看來是時候給點教訓了。
就這樣,程肖肖被關到了陰暗潮濕的地牢中。
偏偏自己還沒反應過來,哪里出了問題,只能感嘆果然是變*態。
嘖嘖,這地牢又黑又暗又冷,溫度在零下三四十度,和地面的溫度相差甚遠。
也沒人送飯來,這是想冷死她還是餓死她呀?
“哎,七七,你說咱們要順手牽羊。”
就這么走了?她貌似有些不甘心呢。
司空家的財富實在是太多了,可她不敢徹底得罪司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