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眨巴著大眼睛的程肖肖已然清醒,婢女十分欣喜。
還未來得及打聲招呼,便急匆匆的奔出去了。
“快快告訴家主,病人已經醒了。”
家主可是說了,這女子身份十分貴重,不能怠慢半分,醒了要第一時間通知他。
喂,就這樣跑了?
能給她松松綁嗎?
細細感受了一番,除了嚴重的內傷,也就是手臂傷得重點,腿腳上都是外傷,干嘛把她包的嚴嚴實實,跟粽子似的不留一點縫隙,沒病也被包出病來了……難受!
突然一陣風刮來!
嚇了某人一跳。
“喲,小野貓終于舍得醒了!咳咳!”
當看清男人一張妖艷的臉上帶著如冬陽般溫暖的笑意,周身散發著說不出的衿貴氣質,程肖肖心臟還是不由得縮了縮。
此時,她全身不能動彈避無可避。
司空銀龍伸出手,給小姑娘把了把脈,咦!兩天不見,恢復了這么多?
按常理來說,小姑娘的五臟六腑和經脈受損嚴重。
想要好轉至少得躺上三個月,而且三個月后只能簡單的活動不能動武。
但現在看來,用不了三個月就可以下床了。
“果然不是個簡單丫頭。”身上秘密不少呢,難怪第一次見她就覺得有趣。
“你能離我遠點嗎?”
程肖肖不習慣陌生人離她這么近,而且還是個不懷好意的陌生人。
雖然她上輩子是個顏控,對帥哥自然而然多三分親近和寬容,特別是穿上軍裝五官如刀削般立體的帥哥,妥妥的能讓人腎上腺素飆升,什么堅持原則皆可拋,恨不能馬上娶回家日日欣賞。
但不是司空銀龍這款的這家伙美的太過妖艷、邪魅、誘惑,一顰一笑間便可取人性命。
讓人生不起任何情愫。
她傷不起,多看一眼都覺得小命不保。
不過,那是之前的想法。
現在嘛!
怕還是怕,本能對危險的感知不會變,只是此一時彼一時。
既然這家伙有求于她,也舍不得她丟了這條小命,可轉還的余地就多了。
“小野貓是不是對本主有什么錯誤認識?”司空銀龍滿含笑意的聲音響起。
這樣防備一個容顏無雙,姿才超眾的美男子,半點不受其誘惑,當真是意外之喜呢!意外的同時又生出些許不甘。
堂堂司空家主,居然遭嫌棄了。
從小到大因為容貌太過美艷,總是引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不管男女對他這張臉都毫無抵抗力,只要他放下威懾人的氣勢,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趨之若鶩,芳心暗許,非君不嫁。
也是因為有太多這樣的麻煩,他非常討厭別人說他美或者被他的美驚艷得迷魂三道。
此時卻不由得懷疑起自己美貌和魅力還不夠誘人。
咳咳!
不小心又咳了兩聲,哎!為了小丫頭他可是受傷不輕,偏偏對方還不領情,真是無情。
“認識嗎,談不上,只是小女子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司空家主,還望解惑。”
她可是很小氣的,當初傷她的仇還沒報呢!
即便眼下他救了自己,也是帶著目的性的和他傷了自己是兩碼事兒,不能混為一談。
她必須搞清楚當初他為什么對她下狠手?
岑然現在因為她是變數者,他才不得不救她,可當初他們壓根兒就不認識,她不覺得哪里得罪了司空家,或者說他們之間有什么利益糾葛。
搞清楚之前的因果,才能應對好以后。
“小野貓不必驚慌,當初不過是誤會而已,現在不是救了你一命嗎?就當是扯平了,怎么樣?”
他對程肖肖戒備鄙夷的目光并不在意,連上笑容溫暖如春,神情也是說不出的平易近人。
“不怎么樣,不說就算了。”
她懶得多費唇舌,完全看不透這人,直覺告訴她,這個滿面含笑和藹親切的人一肚子算計,絕不是表面看上去這般,干脆閉目養神起來。
“嘖嘖,氣性還真大。”
見小姑娘一副不愿多說的模樣,第一次見面可能給小姑娘留下了不太好的印象。
“重新介紹一下,本主乃是司空家現任家主,司空銀龍,單字梟,特許你可稱小字。”
程肖肖嘴角抽抽,這人臉皮怎就這么厚呢,還特許誰稀罕?
“不必了,我們還沒有這么熟,司空家主有何目的不妨直說。”說著她又重新睜開了雙眼,心中想法變了變。
呵呵呵!
見狀,司空銀龍不由得輕笑出聲,“小野貓哪里的話,本主能有什么目的,不過是昔才,不忍這樣有意思的人,無辜把自己作死了,那世間豈不是少了許多樂趣。”
當初他哪里想得到,變數者居然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
即便大長老卜算出轉機已經來臨,放出許多人手尋匿,卻始終不得法,誰能想到要尋之人是個身無二兩肉的小丫頭呢?
要不是占龍杖絕對不可能出錯,他也懷疑起初是不是自己占卜錯了。
那夜拖著受傷的病體回來,又到九源之地卜算了兩卦,仍然是這個結果才不得不相信。
命運實在是捉弄人。
“您真會開玩笑。”
“小野貓現在是底氣很足呀!之所以有恃無恐是料定現在本主不會殺你了?
讓本主猜一猜,你之所以這么想要一個答案,無非是是想搞清楚,為什么本主想殺你又救你?”
“難道不是嗎?”程肖肖說這話時,帶著點賭氣和不甘,讓人覺得這才是一個花季少女該有的情緒外露。
“那你可怪錯好人了,都說了本主是昔才之人,你也知道憑本主的實力,當初真想取你性命,不費吹灰之力,根本不需要說這么多,那不是看到有能耐的人,想結交一番嗎?”
戲耍一番還差不多,要不是現在身份變了,她篤定這人不一定怎么折磨人呢,現在來裝君子,會不會太晚!
哼!三言兩語就想輕輕揭過,妄想她給他們司空家賣命,沒門。
程肖肖掩下不屑的情緒,眸光頗為復雜,很想撂挑子走人,奈何身子不允許,還得裝裝樣子,適當給自己臺階下,所以才有剛才賭氣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