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闖進來這么一個高手,能和他們老祖打成平手,歐陽慶生等人心下膽寒,只能退到了廊洞內,不敢冒頭,以免殃及魚池。
東方銀龍將占龍杖留給了程肖肖,她周圍一米內,升起了一個圓形防護罩,從占龍杖上發出的瑩瑩光輝充滿了整個防護罩。
絲絲暖意通過她的七竅,緩緩滲入,游走在七經八脈、五臟六腑間,讓破敗不堪的身子,多了些許生機。
外面打落的各類碎屑石塊,全部被隔離防護罩阻擋在外。
戰斗還在繼續,愈演愈烈。
半個時辰后,兩人直接穿山而出。
砰砰砰!
飛沙走石,屋塌山平,天昏地暗
時光荏苒,日月交替。
轉眼已過去七天。
兩個黑色身影急速閃進一座未被積雪覆蓋的大宅院內。
穿廊過亭,很快來到主屋。
“怎么樣?”寒一一見來人,焦急的問。
屈膝跪地的其中一位中年漢子,垂頭喪氣道:“還是沒有閣主的消息。”
他們前后派了四批人,混入歐陽家均查找未果。
寒一來回踱著步子,心中的擔心和焦慮越發難以自控。
“怎么會沒有呢?”
心中有個隱隱的猜測,一直不敢面對和證實。
一往那方面想就心底發寒,胸口隱隱作痛。
早知道如此兇險,他就替爺去了,即便赴死也比現在好受。
不敢想象,要是爺真遭遇了不測,他會做出什么發瘋的舉動來。
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把最壞的結果擺在明面上思考,死無全尸的可能性較小,再怎么說尸體也能翻出來,況且那些孩子也不見了。
最有可能的是被那先天大宗師一起帶走了,可打探到的消息只是昏迷不醒的程姑娘被那人抱走了,這點目睹的人不少,很容易打聽出來。
其余失蹤的人均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即便爺還活著的可能不足三成,他也不會放棄。
想到這,他看向另外一人。
男人立即恭敬抱拳,“回稟寒統領,那人來無影去無蹤,根本沒留下任何線索。”
寒一很失望。
爺,你到底在哪里。
他已傳信回了總部,招集更多人的人手徹查,他還不信,有暗閣查不出來的彎彎道道。
“有沒有可能閣主已獨自逃出?”堂主猜測。
“如果閣主逃出,一定會聯系我們的。”
一直沒聯系,除非他遭遇到了不測,這句話在場的人都懂。
可現在要怎么找人?
“查給我繼續查,一定要查到結果。”
“諾!”
寒一拳頭緊握,重重砸下,一旁的案幾瞬間四分五裂。
“好一個歐陽世家!”
轉頭,腥紅的眸子望向中年漢子,也就是羅陽城分堂堂主燕鑼俠。
“燕堂主傳我急令,即可散播歐陽家大肆豢養蠱蟲,用于控制人的消息,另外對歐陽家的一應產業進行打壓破壞,挑撥他們與鐘離家、仲孫家的關系。”
“諾!”
哼!動了不該動的人,想全身而退,沒那么容易。
而此時的歐陽家,一片愁云慘淡,老祖重傷閉關了,留下一堆爛攤子,伯老祖死了一位,活著的也不太好。
人員財物損失慘重,房屋被燒的燒,破壞的破壞,還有不少人中毒,到現在都么有完全解毒,不能動武。
他們自以為豪的陣法和蠱蟲沒能攔住敵人,發現后也未成引起足夠的重視,狂傲自得這么多年,此次教訓太過慘烈。
大堂上人人自危,不敢大聲說話,滿屋子充滿了低氣壓。
“老三,解藥研制得怎么樣?”歐陽慶生看向歐陽慶華。
“恐怕還需些時日。”
此時歐陽慶東忽的站了起來,咬牙切齒道:“大哥你一定要為我報仇。”
想想嗑藥也不能起來的小弟,他就恨不能把罪魁禍首撕個粉碎。
他兇狠的模樣,讓大廳里一個妖嬈的身體顫了顫,面上的心虛一閃而逝。
歐陽慶生瞄了一眼老管家,老管家立即上前,恭敬回話,“經過調查襲擊本家的不止一個勢力,其中一個勢力是闖陣進入的,還有一撥人從后山懸崖下進入,另外.后來的那先天強者,有可能是”
管家的話欲言又止。
“是什么,快點說。”歐陽慶東很是不耐煩。
“可能是司空家的人。”
歐陽慶東絞盡腦汁也沒想出來,司空家是哪方人物。
司空乃占卜大世家,自從退出權利的中心,很少管凡塵俗世了,怎么會突然挑出來。
年輕一輩人,已經很少知道司空家的來歷,二長老如是想著,一臉嚴肅,“確認是元陽城外那個司空家嗎?
聽說此任家主殘暴不仁,性子陰晴乖張,兇名在外,在元陽城很有惡名,能止小兒夜啼,是個極為難纏的家伙。”
“前一陣子,聽說司空家主親自下山打聽什么人,貌似有出世的打算。”老管家把打探到的消息一一回稟。
“不管怎樣,如此底蘊深厚的老牌世家,不好惹,更何況那司空家主還是罕見的先天大宗師,現在老祖傷得頗重,更無人與之匹敵,去了也是送死。”
歐陽慶東不服氣,“難道我們就這樣算了嗎?他們司空家不好惹,我們歐陽家也不是吃素的。”
“老三,莫要沖動。”
“大哥你讓我怎么冷靜”
大家對視一眼,沒有計較他的失控怒吼,任誰遇到這樣的事,都平靜不了。
五長老捋了捋白須,若有所思,“另外兩撥人馬,未必和司空家有關,從潛入的時間和方式來看,其他勢力多半也參合了一腳。”
“五爺爺指的是仲孫家和鐘離家嗎?”
“也不一定,可以先查一下最近城中的動向。”
東方慶生一拍桌案,“對,他們未必是一伙的,我們買嬰孩的渠道十分隱秘,還通過了柳家,而那群黑衣人明顯是沖著孩子來的,就先從孩子買賣過程和來歷查起。”
說著看了一眼老管家。
“是!”老管家應聲退下。
“都散了吧!等結果出來再說。”
差不多的對話在另一處宅子內,正在進行。
“你說那后來的先天大宗師出自司空家?”寒一被這句話驚了好一會沒回過神。
躺在床上的顧茗,虛弱的點頭,“十有八九。”
“何以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