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肖肖也被雷得不輕,為了預防姐妹們遇到色狼,她除了教防身術,可沒少普及兩性知識。
當然理論知識強大,沒有實戰經驗的程肖肖,時不時被某些有深度的問題問住,從而發生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尷尬場面,好在她機靈,每次都糊弄了過去。
婭蘭性子是不是太過于跳脫,需要約束約束,這話是能隨便說的嗎?
眨巴眨巴牛眼的鐵牛,還未聯想到什么,正一臉莫名其妙,直到眸光從兩簾子縫隙間,剛好看見坐在床沿的兄弟,夾緊了腿,緊張窘迫的模樣,他才恍然大悟,腦子一瞬間轟鳴。
程肖肖也看向婭蘭醫治的那個漢子,一陣無語,要不是對方傷了腿,估計早溜了,偏偏某人還不覺得尷尬,滋滋囑咐對方,避免傷口感染,有哪些注意事項.
這便是別人所說的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嗎?
這邊,剛要逃離的諾蘭,被人一把抓住了胳膊。
作為當事人的鐵牛才是最窘迫的那個,他害怕喜歡的姑娘誤會,趕緊解釋道:“我沒.”
“我”找不到字形容的鐵牛急出了一腦門汗。
“不,不用給我解釋。”諾蘭更加不好意思了。
“不是這樣的,我我是大腿有傷,不是那里有傷,我好好的。”眼看姑娘不聽他解釋,鐵牛索性脫口而出,說完后又后悔了。
真想抽自己大嘴巴子,他和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講這些,不是流氓行徑嗎?
系統:“哈哈!宿主,這個牛憨憨有意思。”
諾蘭的臉更紅了,她那里有沒有事,干嘛要跟她講,這人真是病得不輕,直接說大腿有傷不就好了,繞這么大圈,鬧了個大烏龍,害她丟死人了。
想到這,氣憤勝過窘迫,抬起頭,“那你直接說啊,不就是大腿有傷嗎?有什么不好意思說的,在醫者眼里不分男女,在我這里你只是個病人,病人,知道嗎?我都沒有不好意思,你一個大男人,害羞個什么勁兒。”
諾蘭噼里啪啦一陣炮彈式的輸出過后,心情順暢多了。
鐵牛連連賠罪,不敢抬頭看小姑娘。
隨后只能聽從諾蘭的安排,乖乖躺到床上去,一面害羞,一面任由對方折騰自己。
程肖肖叫來帳外兩個漢子,把羞囧的男人抬了出去,繼續醫治下一位。
簾子那邊,時不時還能聽好諾蘭的呵斥聲。
“你肌肉緊繃著,我怎么處理傷口。”
“我上藥而已,你擋著干嘛”
打下手的曉媛,憋笑憋得肩膀抽一抽的,好不滑稽。
程肖肖搖搖頭,害羞的少女們一個個臉紅耳赤,哪像她這個老阿姨,一臉淡定,哎!年輕就是好。
“宿主,你也很年輕。”
“呵呵,活了兩輩子,我就是騎老牛追快馬望塵莫及!”
系統:宿主不是一向臉皮厚嗎?今天怎么這么反常?
大家齊心協力經過半夜的努力,終于救治了大半的傷者。
揉揉酸脹的眼睛,長時間在強光下作業,不但眼睛看事物有些恍惚,腦袋也開始昏昏沉沉。
“阿姐,要不休息一下。”程曉媛關心道。
“不行,我怕我一休息,三天三夜都醒不了。”
“現在也沒手術,要不我把燈調暗一些。”說著便要去調燈,誰知有人動作更快。
“我來我來!這東西簡直太神奇了,你們不知道,我之前出去了一趟,好多人向我打聽來著。估計他們從來沒有見識過和太陽一樣亮的東西。”婭蘭滿臉寫著那些人都是土鱉,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那當然,之前在路上,我們只在帳篷里用,光也調得特別暗,別的隊伍以為我們點的油燈,現在大開眼界了吧!”程芷漾驕傲的說道。
一向穩重的佟小蕓也忍不住插話,“你們不知道,之前在明山副隊長房間里,那韓家的老醫師,忒瞧不起我們,還看不上黃爺爺的醫術,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仿佛我們都是一群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
我送太陽能照明燈去的時候,他那狗眼看人低的徒弟,還說診室是機密地,一個女娃跑他那里干嘛,生怕我偷學了什么?”
婭蘭努努嘴,“那可真是夠惡心的。”
“后來呢?”程芷漾迫不及待的問。
“后來我說明了來意,起初他們還不以為然,當我打開照明燈,照得滿屋子亮堂堂時,那師徒倆嘴巴張得都能塞下雞蛋,我看他們才真像個沒見過世面土包子。”
“對,土包子,咱們的好東西多了去了,那些人以為生活在府城,有些底蘊,就眼高于頂,看誰都矮他們一頭,殊不知自己也是井底之蛙,哈哈!”
“好啦,小八卦婆們,趕緊工作才是正事,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說不定咱們也是井底之蛙,切莫高傲了。”
“我才不是八卦婆,我那是就事論事。”婭蘭說完跑來抱住程肖肖胳膊,討好賣乖道:“肖肖姐最厲害了,你要是井底之蛙,那我們是什么?井底的螞蟻嗎?”
“哈哈哈!”
帳篷里面亮如白晝,嬌俏的女孩們,歡聲笑語,在寂靜的黑夜里,亮光透過帳篷,照亮了大家死寂的心。
被病痛折磨的睡不著了漢子們,一個個同時望向亮光處,亮光映射出了女孩們嬌美的曲線,那銀鈴般的笑聲,回蕩在耳中,讓人聽了不會起什么旖旎的心思,確有深深的向往之意。
向往那是希望之光,可以照耀前路,讓人們的心不再黑暗孤獨,走向光明大道。向往那是未來之聲,可以驅散心中的惶恐不安,讓人們不再孤單害怕,走向歡聲笑語。
楊帆和許之璘站在門口久久沒有挪動步子。
“雪夜寒重冷如霜,銀鈴暖聲照心房。莫愁前路暗無望,柳暗花明現前方。”
楊帆差點忘了站在旁邊的人是個秀才,由衷的夸獎一句,“之璘兄好文采。”
就剛剛的情形,美好的他都想賦詩一首了,奈何不是那塊料。
正在此時,一個清脆的童音從身后響起。
“桂夫子,那人也是教書先生嗎?他出口成詩,好厲害的樣子。”程嘉一臉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