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山芙蓉:、、、、、、、、、
眼尖的小云一下子看到了程肖肖,“恩公,謝謝你救了我們全家。”說著拉著爹娘和弟弟跪了下來,給程肖肖磕頭。
跛腳老頭也拉著兩個孫子跪了下來。
現場的村民們都知道了,肖肖出去的這幾天,干了多么驚天動地的大事。
也知道,這兩家人只是肖肖救的千千萬萬人中的一員。
肖肖能讓他們來村里,說明這兩家人是知道感恩的人,看看這懂事的模樣。
“都快起來,我們鄉下地方,可沒這么多規矩。”
程肖肖扶起最年長的跛腳老頭,“你們先跟二丫回去洗漱一下,吃點東西吧!”
二丫一聽自己來活了,立馬熱情的招呼他們跟她走。
和幾個月前膽小怯弱的模樣判若兩人。
程肖肖欣慰不已,隨后看向冷七,“辛苦冷教練了!”
冷七還在思索他二哥的事,點頭后沒說什么,也回去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祁飛,眼眶紅紅的,走上前來更咽著喊了一聲,“肖老大。”
程肖肖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眼前的少年,只拍了拍他肩膀,“節哀!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家。”
祁飛重重點點頭。
“相信你爹娘在天之靈,也希望你好好活著,幸福的活著。”
“嗯!”
看著祁飛懷里的包袱,大概是爹娘的遺物,于是道:“你也先回去換身干凈衣服,看看臟成什么樣子了,吃飽肚子,喊上我爹和大哥他們幫忙,在后山給你爹娘立個衣冠冢吧!”
祁飛失魂落魄的臉上終于露出一絲笑容,“謝謝老大!”
這時,聽到消息的三叔公和七叔公也趕了過來。
顫巍巍問,“肖丫頭啊!外面真的變成了吃人的世道嗎?”
在一雙雙熱烈期盼的眼睛中,程肖肖誠懇的說道:“對!現在外面情況很糟糕,所以通向鎮子的橋必須毀掉。”
他們也回想起了,為了獲得外面的消息,村長沒日沒夜的組織人手清理山路,好不容易造橋通了路,還沒有打探到消息,卻招來了兇殘的土匪,害得全村人都遭了難,想想都糟心。
大家一個個眉頭緊皺,不明白不過月余,怎么感覺整個天都塌了。
“現在整個燕州郡,恐怕沒幾個容身之所,我們青山村還算安全,能自給自足,所以我們要守好這一畝三分地,不能讓外面的人破壞了,之前外面兩撥土匪,一波被消滅了,另一波元氣大傷,暫時威脅不到我們,不過還是要派人到出口處設置崗哨,每天輪流蹲守,以防又有不長眼的劫匪盯上我們。”
大家點點頭,這個必須的。
“還有,我們雖然可以關起門過日子,但是還要注意一件很重要的事......”
眾人齊齊看過來。
不明白肖肖這么鄭重是何意,難道還有比土匪更殘酷的事?
心里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預防疫情!”程肖肖一字一句道。
三叔公急切問,“肖丫頭啊!你說的什么疫情?不會是瘟疫吧!”
此話一出,眾人齊齊變了臉色。
瘟疫啊!那是多么恐怖的疫病,一旦沾染上必死無疑。
“怎么會?”
七叔公不可置信,記得他很小的時候,鬧過鼠疫,當時死了成白上千萬的人。
想想都不寒而栗。
“大家放心,目前為止還沒有聽說哪個地方有疫病,只是這次洪災很嚴重,死了很多百姓和牲畜,外面河道里,山溝旁,到處都是曝尸荒野的尸體,難免不會滋生瘟疫,所以讓大家提前做好準備,以防有疫病通過水源或者動物傳播到我們村里。”
“那我們只用井水不就行了。”
“喝的水可以用井水,可是莊稼灌溉怎么辦。”有人擔心道。
“對啊!今年我們糧食是夠吃了,明年不種莊稼,我們吃什么?”
“那老鼠無孔不入,預防的了嗎?”
大家嘰嘰喳喳開始討論起來。
琢磨半天也沒商量個所以然。
三叔公只好把希望寄托在程肖肖身上,“肖丫頭你說怎么做,我讓大家配合你。”
明年的事,明年再說,先把眼前的難關度過再說。
“嗯!可以,大家先回家好好休息一晚,明天開始,不要過于擔心,我們只是防患于未然。”
雖說是預防,大家還是忍不住擔心起來,萬一是真的可怎么辦?
程肖肖回家后,看著煥然一新的兩家人,顏值都不錯,還挺順眼。
系統忍不住吐槽:宿主這個顏控,什么時候不看顏值了,哪天她要是救個歪瓜裂棗回來才奇怪呢!
程肖肖示意兩家人可以做個自我介紹,她要知道兩家人的背景來歷,才好分配工作,她這里可不養閑人。
要是他們之中誰游手好閑,背地里搞小動作,不知所謂的話,那她照樣會把人踢出去。
隨后他們開始交代自己的過往。
跛腳老頭,姓胡,以后就叫他胡阿爺,他的大孫子叫胡一貅,二孫子叫胡二泱。
他們之前也是鎮上的大戶,一家十幾口人,以燒制煤炭起家,最近幾年和官府合作,已然發展成鎮上最大的官媒供貨商。
一時間風光無限,而一個多月前的暴雨,徹底毀滅了一切。
洪災過后他們損失慘重,鎮子外全是流民,一開始縣太爺還開倉救濟流民,后來流民暴動,官府勉強壓了下去,只是不敢再開城門,就這樣熬了一段時間,后來一群武功高強的土匪,霸占了鎮子。
隨后便是噩夢的開始。
土匪在鎮子里為非作歹,不知禍害了多少姑娘,每天都有不堪受辱的姑娘上吊、撞墻而死。
后來他們活下來的人,被土匪綁著遷移到了祁山鎮。
中途家人或是病死,或是被凌虐致死,最后活下的只有爺孫三人。
小云的父親叫佟嚴,母親叫馮春,小云大名佟白云,弟弟佟杰。
他們一家是某個富商老爺外室的奴仆,外室一直生活在莊子上,父親是莊子上的管事,一家人都在莊子上某了個活計,日子尚且平淡舒心。
土匪來襲時外室不堪受辱,用土匪的刀抹了自己的脖子。
他們一家躲在自家的小地窖中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