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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檬瞅了瞅背朝自己的女兒,又看了看神情自若的岑商,臉上的緋色更濃了。
岑商拿手輕撫她的輪廓,笑著問:“怎么突然回來了。”
“查崗。”向檬胡謅了一個理由,她決定不讓岑商知曉自己回來的理由,那樣他會更得意。
“不是說要哄我嗎?”向檬怕被追問便借題發揮道:“怎么像是要興師問罪。”
岑商捏了捏向檬肉肉的臉,最近養胖了些,他很滿意。
“這就哄。”他輕啄了一口向檬的鼻尖,然后拉下車擋板的同時,吻上她的唇。
又拿吻來糊弄她,這么多年了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向檬掙扎著推了推岑商,沒推動,便發狠的咬了回去,唇齒間瞬間有了血腥氣。
但岑商什么大場面沒見過,將向檬往上提了提,也用力的回了過去。
所有的嗚咽都被吞進了胸膛堵住了肺,憋到人窒息。
向檬忘了自己是怎么緩過勁來的,再抬眼時發現自己到了新家。
新家是早些年岑商置辦的房產,坐落在北城有名的富人區,向檬來過兩次,一次是找向棖,一次是被岑商拖著來踩點。
在住這方面,向檬的要求一直不高,要不然也不會在公寓一住住幾年,若不是公寓里的擁擠感越來越嚴重,她也不會同意搬家。
好在新家的裝修與公寓的風格如出一轍,她倒是挺有歸屬感。
“趁我們沒在,你偷偷搬了個家啊。”長時間沒吭聲,聲音里有沙質的顆粒感。
向檬挑了挑眉,還挺喜歡,立刻忘了這顆粒感是丟了多少臉換來的。
她眸色發亮的問:“我現在聲音挺好聽對吧。”
“嗯。”岑商很捧場的說:“好聽。”
岑向星新奇的望著比之前寬敞不少的新家,邁著小腿到處參觀,聽到岑商不加掩飾的稱贊,立刻伸了伸大拇指,隔著整個客廳喊:“媽媽,好聽!”
向檬被逗樂了,也隔著客廳跟女兒對喊:“好聽媽媽就唱首歌吧。”
她清了清嗓子,然后調皮的抬高岑商的手,又迅速在他臂膀下轉了個圈。
“秋風抖落一個夏天的光。
我于暗夜處,得見星光。”
是她的成名曲,也曾是她的搖籃曲,在無數個無法入眠的夜里,經由岑商唱給她聽。
小向星是第一次聽《見星》,雖然不太明白歌詞里的含義,但不妨礙她覺得好聽,她覺得媽媽很厲害,就算沒有爸爸的教導,她也應該給媽媽贊賞。
小手被她拍的啪啪響,此刻的岑向星像是熱心觀眾,又像是虔誠的信徒,與其父親的眸色如出一轍。
緋色黃昏西下,夜空中亮起第一顆星辰,是為啟明。
而他的啟明,比整個夜空都美,比啟明本身更為奪目。
岑向星的模樣性子都隨了岑商,可睡眠質量卻隨了向檬。
這讓向檬不止一次的感嘆命運不公,她身上也就這點毛病了,好的不遺傳,毛病是一傳一個準。
小向星換了地方睡不好,便擠在了父母中間。
夜已深,完全睡不著的夫妻倆隔著女兒悄悄牽起了手。
向檬突然想到剛上車時,自己避開的話題,于是捏著岑商的手輕聲道:“我那時是騙你的,岑商,我突然回來,是因為想你。”
岑商頓了頓,然后慢慢起身,輕手輕腳的繞到向檬那頭說:“所以,是浴室,還是書房?”
向檬沒懂,這三者間有必然的聯系嗎?
岑商沒解釋,攔腰抱起向檬又輕手輕腳的離開臥室,向檬腦袋哄的一聲,明白了什么,但為時已晚。
我也很想念你。
有多想念?月亮和夜燈可以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