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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檬不耐煩的打發掉岑商后,發現周遭瞥過來的目光更多也更明目張膽了。
也是,岑商在的時候,至少能分走一些目光,現在壓力全都給到向檬一個人,她有點吃不消。
跟小c對視一眼,小c立刻會意但不贊同,她附在向檬耳邊說:“不行,你現在大搖大擺的離開,老板那邊又要花錢降熱搜。”
行吧,她也不是心疼岑商,主要是心疼錢,順便挽回一下自己岌岌可危的形象。
她可是萬眾矚目的女明星,豈能在意這點注視。
向檬端正姿勢,拿起鋼筆迅速在指尖旋了一圈,而后翻開那本筆記本的扉頁,打算先寫個名字。
下筆之前,她發現紙張后面一片墨色便翻開看了一眼。
原是岑商幫她做了筆記。
岑商的字用來簽名時剛勁挺拔、收放自如,可做起筆記時卻簡介工整、流暢自然。
只是向檬看著那些字久久不能回神。
怎么可能呢?
指尖因為用力,已然泛白,小c發現她的異樣時,教授已經在講臺上開始授課,她也不好做些什么,只能不動聲色的繼續觀察。
向檬艱難的緩了幾口氣,才勉強鎮定下來,只是心中疑問不減。
這怎么可能呢?
不高興的字跡為什么會和她家影帝一模一樣?
她不相信兩個完全不同的人會有相同的字跡,更不相信那般驕傲的兩個人會模仿彼此。
那么,為什么會一模一樣?
教授在講臺上講了什么,向檬丁點沒有聽。
下課鈴聲一響,她像是裝了開關一樣,迅速彈起,并帶著筆記本離開教室。
她必須找岑商問個明白,否則寢食難安。
小c不清楚發生了什么,只一直跟在身后提醒她慢一點,見她不聽,干脆暴力將她拽住:“向檬,你冷靜點。”
“我很冷靜。”向檬闔了闔眼,繼續往校門口走。
“你冷靜,你這個點往餐廳走?”小c語氣也逐漸暴躁起來:“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記起自己是個孕婦,你這樣跑,會影響胎兒的明不明白!”
餐廳?
胎兒!
好吧,向檬冷靜了。
她換了個方向,刻意放慢腳步說:“那我們朝這邊走,去找岑商,我有話要跟他談。”
小c語氣依然暴躁,但表情卻平靜:“你是有個戀愛要跟他談吧。
向檬,你們都是成年人了,都領證結婚還有寶寶了,能不能成熟一點,能不能不要分開半小時就要死要活的非得粘過去,你們不能給彼此留些空間嗎?”
誰要跟不高興談戀愛。
誤會那么大,向檬卻無從解釋,只能隨便扯開話題:“我是找洗手間,孕婦會尿頻你知道的吧,我都快憋死了!”
“教學區里到處都是洗手間,用得著非去岑商那找?”而且真到岑商那,才會憋死吧。
向檬這其他孕期反應沒見多少,一孕傻三年卻是十分明顯。
向檬也郁悶,她也不清楚自己為什么會說出這種前言不搭后語的話,不過小c最近學會犟嘴了,她很不喜歡。
向檬看了看時間,倒真覺得腹部有些不適便妥協道:“那先去洗手間吧。”
等向檬從洗手間出來,人也徹底冷靜了下來。
她將上午的課程全部混完才去公司找岑商,岑商這會正在辦公室里吃外賣,見向檬來了,吩咐秘書重新叫了一份。
后來覺得不妥,又讓謝安好去準備營養餐。
如今謝安好仍舊跟著岑商工作,不知道他清不清楚岑商已經換了內核。
看著謝安好離開的背影,向檬有些唏噓,再過不了多久,這個世界上的人便只認識商人岑商,而忘了曾經橫掃娛樂圈的岑影帝了吧。
好可惜啊!
岑商見她長吁短嘆的便問她怎么了。
向檬說:“覺得惋惜。”
“什么惋惜?”
“為什么當時要去拍戲,而不是掛在岑商身上日日不分離。”
“.”那種微妙的感覺又來了,明明知道說的不是自己,可她提到岑商二字的時候還是覺得胸口發燙。
大概是被人搶占身體的后遺癥吧。
岑商想著,將放在胸口的手收回:“你過來就是給我表演個惋惜?”
“當然不是。”向檬頓了頓說:“你知道自己的字跡,跟我家影帝的一模一樣吧。”
“一樣有問題?”
“有問題,且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