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商也沒想到,自己會在綢帶上寫下那些字。
生生世世,相攜到老。
這句話的前幾個字對他而言一點都不陌生。
那是在無數次的穿越中,他切身體會過的,可因為有了向檬,那些像是少女們藏在枕頭下的心事便長成了參天大樹,成為了最令人無法忽視的秘密。
想到這里,岑商搖了搖頭。
怎么能把愿望,比做少女的心事呢?
他也是昏頭了頭。
但也不是沒有緣由,向檬總是不正經的喊他‘皇后、公主’這種女性化特別明顯的稱呼,久而久之,他便也習慣了她的習慣,開始自我調侃了。
岑商沒覺得討厭,甚至挺喜歡縱容著向檬胡來的感覺,但較真一點的說,這個發展趨勢并不好。
他無法想象這個習慣最終會發展到哪個程度,但就目前來講,讓向棖知道的話,他肯定要笑罵一句,說他娘們唧唧的。
岑商皺了皺眉,隨即感到一陣惡寒,他不喜歡這么形容自己
向檬起初對什么都是新奇的,里里外外跑了幾個來回,但很快就失了興致。
她被岑商牽著,最后一次從大殿里走出來,看到了正前方的許愿樹。
樹的最頂端掛著兩人的許愿綢帶,向檬只要想想就忍不住高興,心里跟吃了冬日里的甘蔗一樣,清涼又甘甜。
感受到身旁的岑商似乎顫了一下,向檬扭頭問他怎么了:“是冷嗎?”
她隨即看向了岑商的衣服,男人體溫高,冬日里都穿的都不多,他下午出門時穿了件加絨的沖鋒衣。
衣服的廓形很好,趁的他遒勁挺拔,很有一種文人的氣質。
對他而言可能夠了,但向檬覺得他冷,甚至想要脫掉最急的羽絨服給他穿!
岑商回答:“沒有。”
也不是刻意隱瞞,就是覺得那些事不適合在公開場合講,特別還是在鏡頭下。
向檬沒糾結,兩人在榕樹下的座椅上落座。
寒風凜冽,又是在山上,還挺冷的,向檬就往岑商懷里擠了擠。
他穿的薄,但懷里很暖,向檬不由勾了勾唇,一臉甜蜜。
不遠處有人照著岑商的方式,想將彼此的愿望掛到最高的樹枝上,但都以失敗告終。
有的人不得技巧,有的人沒有耐心,反正都不如岑商。
肯定沒人比得上岑商,她男朋友本來就是最好的!
向檬的高興溢于言表,令鏡頭前的觀眾們紛紛刷起了白眼。
這人好得瑟,她有什么可得瑟的,不就是交了個岑商這樣的男朋友嗎?
搞的跟誰沒有似的。
算了,這個還真沒有,不是較勁的時候.
氣溫太低,兩人坐了幾分鐘就站了起來去往集合點。
集合點設在了半山腰的素食餐廳。
雖然月老廟供奉的神仙并不是素食主義,但在人的地盤上大肆屠殺生靈也不好,所以半山腰里開的幾家素食餐廳。
其中一家尤為火爆,隊伍排了大概有十多米,但節目組為了節省時間,將集合點設在了一家門庭冷落的店里。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包場了呢!
向檬心里發苦,她本來也不是素食主義,吃不上肉已經夠慘的了,居然還找了這么一家店。
節目組的人都沒有事先考察過嗎?
這店的生意為什么不好,肯定是味道不好吃唄,這點淺顯的道理都不明白。
向檬越想越悲傷,臉都皺成了綠化帶里的羽衣甘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