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檬接到岑商的語音電話時,人已經在趕往公寓的路上。
盛總將會面時間改到晚上,地點也設在了一家高級會所,什么心思昭然若揭。
向檬倒是沒所謂,本來也是沖著鬧掰的心態來的,地點設在哪里都一樣,反而是在公司更影響她發揮。
接到岑商電話時,她有些驚訝,但隨即便笑開了。
“這么快就想我了啊。”向檬不大要臉的說:“我們分開還不到五個小時。”
岑商吸了口氣回答:“是,想你了,很想你。”
“有多想?
岑商往窗外看了兩眼,然后說:“像不斷翻涌著的云層,像暈染開的水墨,像初晨的露珠在日光下逐漸蒸發
想到,一發,不可收拾。”
好一個‘一發不可收拾’,向檬人沒了。
她扒著車窗,一字一句的嘟囔,跟剛剛學會說話的孩童般,僵硬又童真:“真、這、么、想、啊…”
“是,真這么想。”
“那獎勵你現在就來見我好不好。”
“求之不得。”岑商捏了捏手機,在向檬逐漸任性的語氣中迷失自我,他喜歡向檬,最喜歡她狡黠耍賴的模樣。
用當代網友比較流行的話來講,他這種病癥叫做自虐。
但他高興,管它是不是自虐!
“幾點結束,我去接你。”岑商的聲音不由輕快了幾分,向檬啞然:“你還真打算回來嗎?”
“嗯。”岑商回答:“在路上,因為想見你,所以回來了。”
不顧跋山涉水,不畏艱難險阻。
向檬沒辦法非常文雅的形容此刻的心情。
她腦袋里只有一句話,是前世向媽媽經常掛在嘴邊罵她的話。
高興的跟吃了屁一樣。
向檬覺得這個形容很貼切,雖然她并不明白吃屁為什么會覺得高興。
哼唧著掛了電話,她猛力拍了一下駕駛座的后靠椅。
“岑商今天有點奇怪對吧,他居然說想我。
嘿嘿,他平時可是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類型,如今這貼己話不要錢一樣的往外說,是不是很奇怪?
不過也怪讓人心動的!”
郭豐無視,繼續開車。
回到公寓后,向檬興高采烈的開門,然后被一屋子新鮮的油墨味給熏到窒息。
定眼一看,發現客廳里不知何時塞進了數個大號紙箱,而油墨的味道就是從那些紙箱里傳出來的。
向檬走近看了眼寄件人,當場石化。
這他媽居然是她買的雜志,就上次跟岑商一起拍攝內頁的那本。
為了給岑商沖排面,她足足定了三千份,只是預售結束她才發現,岑商根本不需要她來沖排面。
頂流的號召力匪夷所思,僅憑兩張預告圖,雜志就買到了幾十萬份,令向檬咂舌許久。
后來她便將這事給忘了,沒想到雜志會這么快到貨。
向檬暈乎著拉郭豐一起干活,盡量將客廳騰出來。
沒處放,便拖著郭豐一起將那些雜志放到了廚房。
反正她也不開火:“送你兩箱吧。“
搬到最后,向檬十分大氣道:我幫你搬到樓下。”
“送我干嘛,讓我去賣廢紙?”
“當然是讓你欣賞我岑哥的風姿,順便提升一下你自己的品味。”
信你才有鬼,郭豐沒好氣的說:“我不需要提升品味!”
“你需要。”
“我提升品味看你跟岑商本人就行,干嘛要雜志?”郭豐不上當,他才不要做垃圾桶,專收向檬不要的東西。
而向檬被恭維一句,立刻找不到北了,她非常認同道:“有道理,你天天面對我跟岑商,是不需要雜志來提升品味,那繼續幫我扔廚房吧。”
郭豐:.
到頭來,就還是得干活唄,他這都什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