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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猜到顧青顏應該是被逼迫,否則這三年那么多時間和機會,她沒有理由等到現在才去。
而顧青顏是被他帶到廈城的,不管她遇到了什么事情,他都是有責任的。
聽到霍譽的話,顧青顏臉色一白,她以為自己掩飾地很好,沒想到霍譽還是看出來了。
“阿譽,我……”顧青顏不是不想告訴霍譽,而是這件事告訴了霍譽也沒用,霍譽根本幫不了她。
霍譽見顧青顏猶猶豫豫不肯說,一顆心更是沉了下去,“青顏,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以后就是夫妻了,難道你還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嗎?”
霍譽的話重重撞到顧青顏心里,她臉色微變道:“對不起,阿譽,我不是想瞞你,只是這件事我不知道該怎么說。”
這三年她借由霍譽的保護,過了三年安生的日子。
要說她對霍譽沒有感情是不可能的。
只是她自小習慣了,有什么事情都自己承擔。
不能指望別人來幫她,但是這次的事情,她根本無法抵抗。
顧翰博再次找上她,肯定不會輕易放棄她這顆棋子的。
她不想告訴霍譽,也是想保全他。
顧翰博是害死霍譽父親的人,霍譽如果知道顧翰博人就在廈城,豈會輕易善罷甘休。
“沒關系,你有什么事情就告訴我,不用瞞我。”他不想自己和青顏以后的日子都活在欺騙中。
顧青顏吸了一口氣,沉聲道:“顧翰博找上我了,我害怕。”
“你說什么?”霍譽驚了一下,他早該想到的,能逼迫青顏去做她不想做的事情的人除了顧翰博還有誰。
“對不起,阿譽,我一直不敢告訴你,就是因為我害怕。”
“你告訴我,顧翰博在哪里,我去找他。”顧翰博害死了他霍家多少人,他即便已經脫離了霍家,也不能輕易放過他。
顧青顏聽到霍譽的話,就知道他想做什么,她連忙攔住他道:“不行的,顧翰博那么危險的人,你不能去找他。”
“青顏,你別怕,你告訴我顧翰博的下落,我去報警,有警察在,一定可以抓到他的。”霍譽十分天真的以為只要知道顧翰博的下落,就可以讓警察抓他。
如果真的那么容易的話,陸厭豈會三年都抓不到他。
顧青顏搖搖頭道:“沒用的,阿譽,現在的顧翰博已經不是三年前的他,他改了容貌,現在就算他走在大街上,警察也認不出他。”
顧翰博趕留在廈城三年,就是有絕對把握,警察抓不住他。
這次如果不是陸厭發現了他的行蹤,讓他產生了威脅,顧翰博也不會主動找上他。
說到底顧翰博忌憚的人只有一個陸厭而已。
聽到顧青顏的話,霍譽的臉色十分難看,“那也不能放任他繼續逍遙法外,青顏,你老實告訴我,顧翰博是不是逼迫你為他做事?”
顧青顏沒有回答,但是她也沒有否認。
看到顧青顏這副樣子,霍譽就知道他猜對了。
他握緊拳頭,手背上青筋都冒出來了,“他逼你做什么了?”
“他只是讓我去監獄探望下他妹妹,陸青蓉快出獄了。他現在不方便去看她,所以才會找上我。”畢竟這個世界上,和陸青蓉有關系的人,除了顧翰博就是她了。
霍譽聽到這話,這才想到原來那天顧青顏去監獄是被顧翰博逼迫的。
他還差點懷疑她了。
想到這里,霍譽心里更是內疚不已。
是他沒有保護好青顏,才會讓顧翰博再次找上她。
“你剛才說顧翰博改了容貌,這么說你見過他真面目了?”霍譽想到陸瑩都能頂著霍馨的臉大搖大擺地走在大街上,顧翰博作為幕后指使人,肯定更在意自身的安全。
顧青顏搖頭:“他那天帶著口罩,我只看到他的眼睛。”
“只看到他的眼睛,你就認出來了?”霍譽都懷疑顧青顏看到的人是不是顧翰博了。
顧青顏搖頭,“不是,他的眼睛和三年前不一樣,但是他的眼神還有聲音都能證明他就是顧翰博,我不會認錯的。”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顧青顏是和顧翰博相處最久的人。如果說陸厭是最能擊垮顧翰博的人,那么顧青顏就是最了解他的人。
聽到顧青顏的話,霍譽的臉色十分復雜,“那他找你,只是想讓你為他去看陸青蓉?”
霍譽不相信顧翰博這么大動干戈地找上顧青顏,只是為了讓她幫他去見一個人。
當然不是,顧翰博是為了利用顧青顏為他做事,自然不可能只是安排她去做一件小事。
只是顧青顏沒有把顧翰博讓她去對許知未下手的事情告訴他,如果霍譽知道了,肯定會阻攔她的。
“應該不只那么簡單,他應該還會聯系我。”顧翰博每天給她發陌生短信,那些信息她根本不敢讓霍譽看。
霍譽問道:“他都是怎么聯系你的。”
他心想只要知道顧翰博的聯系方式,找到他的定位,還愁抓不到他嗎?
顧青顏不知道霍譽的內心想法,否則一定會覺得他的想法天真。
“他都是用虛擬的號碼給我發短信,根本查不到他所在的地方。”顧翰博躲了三年,他要是真不想讓人找到他,恐怕他們真的是找不到。除非等到他主動現身。
霍譽聽到這話,果然臉色變得不好看,“青顏,我知道顧翰博養育了你,但是他是一個罪犯,我希望你不要再受他蒙騙,被他利用。”
霍譽這話明顯是不相信顧青顏,懷疑她偏袒包庇顧翰博。
否則顧翰博都出現在她眼前,她怎么會不知道他的行蹤。
除非是她有意放過顧翰博。
顧青顏聽到霍譽的話,心里沉甸甸的,她萬萬沒想到霍譽不相信她被人脅迫,竟然還懷疑她包庇顧翰博。
她如果要包庇顧翰博,三年前就不會舉報他,讓他成為一個被通緝的罪犯。
“阿譽,你不相信我?”
看到顧青顏受傷的眼神,霍譽實在是心痛,可是他無法昧著良心說他相信她。
“青顏,我們回京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