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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陸厭就留在了門外,和霍雋大眼瞪小眼。
病房里,高蕙蘭精神好多了。
她看到一個女孩提著保溫盒走進來,眼前頓時一亮,不可抑制地喊出口:“微微……”
許知未假裝沒看到高蕙蘭的失態,她笑著走過去,聲音輕柔道:“伯母,您好,我是許辰野的妹妹,昨天來看過您,您今天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好點?”
高蕙蘭聽到她的聲音,猶如魂魄歸體一般,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眼前的少女。
原來這就是許辰野的妹妹,果然和微微長得有幾分相似。
就連神態都那么一樣。
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嗎?
高蕙蘭若有所失地收回視線,然后回以一笑道:“沒想到許辰野還有一個這么標志的妹妹,你今年幾歲了?”
“我剛讀大學,十九歲了。”許知未回答道。
高蕙蘭看著許知未有些失神,“十九了啊,要是我的微微還在,也該像你這么大了。”
聽到這話,許知未頓時紅了眼眶,
她看到母親如此思念女兒的樣子,心里又酸又澀的。
“伯母,您別難過,您要是愿意的話,我以后可以常常來看您。”她以前不敢來,是怕觸景生情。但是現在父母這個年紀,她很怕她再不來,以后就真的見不到了。
她不想等到失去再來后悔。
高蕙蘭聽到她這樣說,心里非常高興:“真的嗎?”
不知道為什么看到眼前的少女,就讓高蕙蘭不有自主的喜歡,也讓她有種親切感,仿佛就像看到微微一樣。
所以她很希望和這個女孩多接觸,因為從這個女孩身上,她能看到微微的影子,
是種寄托也好。
許知未點頭道:“當然是真的。等您身體好了,我也會多找時間來陪您。”
高蕙蘭本來都萬念俱灰了,在女兒微微死后,甚至都不想活了。
可是現在聽到少女的話,她突然有種想活下去的念頭,她想多看看這個女孩。
“好!”高蕙蘭高興地點點頭。
許知未拿過參湯給高蕙蘭喝,高蕙蘭一邊喝,一邊看向少女,覺得心里很慰藉。
病房門口,霍雋目光死死地盯著陸厭看:“陸厭,不要以為你這次救了我奶奶,我們霍家就會對下所有恩怨。”小姑姑的死始終是他們霍家心里的一個結。
陸厭蹙了蹙眉道:“你們霍家怎么想和我無關。”
他以前在意霍家,不過是以為她是霍家的女兒。現在她和霍家一點關系都沒有,他自然也不會在霍家身上浪費一點精力。
這次出手救高蕙蘭,也不過看在她面子上而已。
霍雋倒是挺會自作多情的。
聽到陸厭的話,霍雋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
他以為陸厭來霍家,多少會帶著歉疚,可是看他還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仿佛小姑姑的死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果真是一個見異思遷,無情冷漠的混蛋。
看到霍雋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陸厭直接無視。
很快,許知未就從病房里走了出來,看到門口兩人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她差點以為他們倆吵架了。
“你們怎么了?”
陸厭若無其事地道:“沒事,探討了霍家以后的發展。”
對了,許知未想起來了,霍雋現在是霍家的掌權人,霍家經歷三年前一場劫難后,發展變得中規中矩,雖然在廈城還是一家獨大,但是卻走不出廈城。
但如果是陸厭愿意幫助的話,霍家或許能有更好的發展。
“霍雋,那你就多向陸厭討教下,你還小,多學習一些經驗沒有壞處知道嗎?”
許知未顯然已經把自己又代入到霍微微的身份上,以長輩的身份在提醒霍雋。
霍雋聞言,臉色微變,目光復雜又古怪地看著許知未。
她為什么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
許知未看到霍雋奇怪的眼神,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好像說的太多了。
以她現在的身份,是不該和霍雋說這些的。
陸厭見許知未懊惱的神色,開口道:“你不用替你哥哥操心霍家的事情,他們霍家自己的事情應該有能力處理。”
聽到陸厭的話,霍雋的視線果然從許知未身上移開了,他惱怒地道:“這是自然,不用陸少操心。”
原來許知未是為了許辰野說這番話,但是許辰野之前也從未關心過霍家的事情。
這次怎么了?
突然這么關心,還讓自己的妹妹特意請假來廈城,許辰野到底想干什么?
許辰野混不知道自己替陸厭背了黑鍋,他現在只想讓妹妹早點回京城。
讓妹妹和陸厭多待一天,他心里便不安一天。
可是許知未并不想馬上離開,雖然現在高蕙蘭的病情穩定了,可是沒有看到高蕙蘭出院,她心里還是有點不放心,
所以她給哥哥說要在廈城多待兩天,而且馬上就要放七天長假了,她回去除了去哥哥那里,也不知道干什么,干脆在廈城待幾天,然后再回去。
許辰野聽到她的話,滿滿的不贊同。
可是他又沒有辦法強制要求她回來,只能叮囑她萬事小心,有什么事情要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
許知未見哥哥的情緒被安撫住了,自然是滿口答應了。
如果不是蘇家這里的事情拖著他,許辰野早就飛去廈城了。
所以許辰野在看到蘇苓找桑他時,臉色陰沉得十分難看。
蘇苓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這個學長,語氣有些忐忑道:“許學長臉色不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我真是低估了蘇學妹,不知道陸厭給了你什么好處,讓你這么偏幫他?”
蘇苓聽明白了,原來許學長說的是小學妹和陸厭一起去廈城的事情。
天地良心,她可沒有偏幫陸厭。
她只是覺得小學妹一個人去廈城不安全,有陸厭在,起碼可以保護她。
而且陸厭已經失去過小學妹一次,所以這次他一定竭盡全力地去保護小學妹。
她可沒有任何私心。
“許學長可冤枉我了,我和陸厭沒有任何私交,更談不上偏幫了。”她要幫也是幫小學妹,怎么會幫陸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