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有異心,挑撥陸厭和蔣家的關系,他們兩家未必不會產生芥蒂。
阿文一開始也是這樣想過的,可是陸厭告訴阿文,許辰野不會做這么沒品的事情。
因為三年前他明明可以拿到許家的所有家產,可是為了復仇,他寧愿整的許家傾家蕩產,可見利益財權對他來說,并不重要。
既然都不重要,他又會怎么會做這么不入流的事情呢!
此時,京大校園,女生宿舍二零六。
一個長相冷淡的女孩拉著一個行李箱走了進來,宿舍里三個女生不約而同看向她。
那女孩連招呼都不打,就提著行李箱到空的床位上,開始收拾。
許知未覺得這個女孩好像有點面善,但是想不起在哪里見過了。
而顏悅和郭曉梅見她不打招呼,也就沒有主動開口,因為經過蘇晴的前車之鑒后,她們不敢表現得太熱情了。
那女孩看了下許知未的床鋪,對她道:“我叫沈魚,我有點恐高,你可以和我換下床鋪嗎?”
“啊?”許知未聽到這話頓時愣了下,主要這個女孩進來的時候,表現得太高大無畏的樣子,結果她用這樣的語氣說她恐高,實在是太讓人難以信服。
因為顏悅和郭曉梅是最先搬進宿舍的,所以她們占據了一個上下鋪,許知未進來的時候,就占了下鋪,本來蘇晴最后搬進來時,睡在許知未上面,今天搬走后,蘇晴的位置就空了出來。
但是許知未沒有想到,新來的女生會要求和她換床鋪。
而且給出的理由這么理直氣壯。
顏悅有些看不過去,想幫許知未說話,但是郭曉梅拉住了她,對她搖了搖頭。
郭曉梅能感覺到新來的女生和她們氣場不一樣,身上帶著一種看不見的危險。
主要也是許知未沒有開口,顏悅冒然開口,就有點主動找茬的意味。
許知未不是強勢的人,聽到對方說自己恐高,她自然不好意思拒絕了。
而且她想著,新來的女生怎么也應該比蘇晴好接觸多吧。
所以許知未同意換床鋪了。
正當許知未要來收拾自己的床鋪時,那女生道:“你坐著就好,我來換。”
然后許知未、顏悅和郭曉梅,就看到那女生有條不紊地把許知未的床具小心翼翼地放到上面,然后還細心地給她鋪好,接著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來的蚊帳按在了上鋪。
許知未看得目瞪口呆的,“我平時不用蚊帳的。”
“你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可以不愛惜自己的容貌,京城夜晚多蚊蟲,要是被咬了可不好。”沈魚不為所動,認真把蚊帳給許知未安好后,才開始收拾自己的床鋪。
許知未:“……”
許知未覺得這個沈魚有點奇怪,她把自己的蚊帳給她用了,她自己卻不用。
而且她說自己恐高,她剛才爬上鋪的時候那么自然,一點也看不出恐高啊。
“對了,你們一般晚上幾點睡?”沈魚一邊鋪自己的床鋪一邊問她們。
許知未詫異地看了一眼顏悅又看了看郭曉梅,然后回答道:“我大概十點左右吧。”
高考之前,她可能會熬夜復習,但是上了大學,沒有高考的壓力,她也就不會熬夜,基本都是十點左右就睡了。
“沈魚,你問這個做什么呢?”
剛才沈魚進來的時候,許知未以為她不善言談,或是不喜歡和人打交道,所以都沒有主動開口。
但是這才一會兒,沈魚就問了很多問題。
沈魚一臉坦然地說:“我睡覺比較晚,我怕吵到你們,所以知道你們的生物鐘后,我就可以調整自己的時間。”
她竟然這么善解人意嗎?
許知未覺得自己可能是多心了,沈魚可能就是隨口問問。
可是接下來的一切,就不是許知未多心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沈魚跟著她們一起去了食堂,許知未本來要拿托盤的,沈魚直接幫她接過托盤道:“那么多人,排隊要排很久,你去找位置坐著,我去排隊。”
“不用,不用,我還是自己排吧。”新室友突如其來的示好,讓許知未感到有幾分害怕。
沈魚道:“都是室友,不用和我見外。”
“不,不是,我們口味不同,你這樣得排兩次,太麻煩了,我自己來吧。”許知未想拿過自己的托盤,但是沈魚寸步不讓,“沒關系,你喜歡吃什么和我說,我和你點一樣的。”
還可以這樣嗎?
許知未:“……”
說完,沈魚不給許知未拒絕的機會,拿著托盤就去排隊了。
而顏悅和郭曉梅覺得這個新來的沈魚對許知未太不同尋常了,她們忍不住擔心地對許知未道:“這個沈魚該不是看上你了吧。”
許知未本來還擔心沈魚會不會像楊舒涵那樣背地里害她,結果聽到顏悅的話,頓時驚了下,她臉紅耳赤道:“你們不要開這種玩笑。”
太嚇人了好嗎?
“我不是在開玩笑,你不覺得沈魚對你的態度太特別了嗎?”任何一個女生都不會對一個剛見面的女生如此特殊照顧,不說鋪床,安蚊帳,還幫忙排隊拿餐。
就是男朋友都沒有做到這個份上的。
許知未聽到顏悅這么說,突然反應過來,沈魚確實對她很特別。
如果摒除那些不好的目的,沈魚可以說是非常照顧她了。
可是沈魚為什么對她這么好?
沒有理由啊?
郭曉梅道:“我聽說沈魚和蘇晴一樣也是通過特殊途徑入校的,不是學校主動錄取的。”
“什么特殊途徑?”顏悅有點好奇。
許知未也很好奇,原來蘇晴不是京大主動錄取的嗎?
郭曉梅看了下四周,小聲地對她們道:“聽說沈魚好像拿過全國跆拳道冠軍,今年不知怎的從國家隊里退役,然后以特殊人材被引進京大的。”
“沈魚是跆拳道冠軍?你說真的假的?”顏悅實在看不出沈魚那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是跆拳道冠軍。
許知未雖然也不看不出,但是從沈魚的表現來說,她絕不孱弱。
起碼她說的恐高,她是不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