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山山:、、、、、、、、、
申青毅好似被這一聲父皇拉回神志,手中的力氣徒然一松,猛地恢復了呼吸,申云柔咳嗽幾聲之后,仍舊天真地以為是父皇在跟她鬧著玩。
笑得一臉開心。
申青毅的手有些發抖,將申云柔放在地上,又將其他人招進來,讓奶嬤嬤將五公主抱走。
“朕沒有做錯。”
這話是對自己說的,也是對陰晴不定,降下天罰的老天說的,他在掩蓋心底的心虛和后悔。
叛軍頭領賈仁德染了瘟疫,本來就軍心散亂的叛軍,頓時如一盤散沙,就在這時,突然又來了一匹訓練有素的軍隊兵臨城下。
分明只帶了五千人。
數十萬叛軍卻連一座城都守不住,不到三天的時間,筠州就被另外一批人占領,領頭的賈仁德、章大狗之類全都被俘虜。
賈仁德平時態度囂張,實際上是個貪生怕死的人。
早就嚇尿了。
“大王,你才是大王,我這幾個屁,你把我當個屁放了吧!我給你當小弟,給你當將軍打頭陣行嗎?”
他的面前是一個騎著黃驃馬,面上戴著半邊銀色面具的男人。
在面具的遮擋下,那雙眼睛下場而冰冷。
“你不配。”
淡淡地留下這句話,便調轉馬頭轉身離開。
剛占領這座城,他還有很多事要做。
隔日,賈仁德和章大狗在菜市口被斬首示眾,還心存異心的叛軍,見到這一幕之后不敢再造次。
筠州城幸存的百姓們,在看到賈仁德被斬首之后,流下了喜悅的淚水,可短暫的喜悅之后,則是更深的憂慮。
賈仁德殘暴不仁,帶領下面的人燒殺搶掠,強搶民女,百姓心中對他充滿怨恨,恨不得他走路都能跌個跟頭摔死。
可現在筠州換了個首領,百姓們就沒有后顧之憂了嗎?
不是。
從知州死后這么久,朝廷都沒有派人來拯救他們之后,他們就對朝堂徹底失望,知道朝堂不會再管他們了。
誰當筠州的首領都一樣。
他們都不會好過……
只希望這次的首領,不會比賈仁德更加殘暴。
可一想到這個首領來了之后的雷霆手段,賈仁德的血還在菜市口流淌著,他們心里沒有抱多少僥幸。
三日過后,街道上的尸體被打掃干凈。
城門上筠州知州的頭顱被放下來,重新掛上去的是賈仁德的,筠州知州得以安葬,這一套動作讓百姓放松警惕。
雖然房門仍舊緊閉,卻控制不住偷偷伸出頭往外看。
難不成這一次是朝廷派來的人?
申云意聽著探子的回報,神色也很詫異,原本以為賈仁德很難對付,畢竟手底下有十萬軍隊。
誰知被人以少勝多,僅僅五千人就將他打敗!
“知道那人是誰嗎?”
“叫什么名字?”
探子如實作答。
“他叫劉歸言,整日戴著一張銀色面具,看不清臉,也不知道是哪里人。”
“聽跟他一起打到筠州的軍隊之中的人說,他驍勇善戰,不僅收了筠州,還一路上將徐州、鄞州也一并收了,還都是以少勝多拿下的,實力不容小覷。”
“不過,也可能是運氣成分。”
“徐州和鄞州是受災嚴重的地方,當地的官員又貪污腐敗,朝廷分下去的糧食都被他們貪了,給百姓們施的粥里還摻了沙子。”
“百姓們受不了這個苦,直接揭竿起義將那里的官員殺死。”
申云意皺起眉頭。
“徐州和鄞州也淪陷了。”
“你的意思是,他過去之后直接撿漏,不費一兵一卒,就將徐州和鄞州兩個城池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