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是最容易被后進們替換掉的一批人。
當然,他們奮斗了三年,也有希望向上攀登,去擠掉前面的從四品、四品甚至從三品。
大家拼的都是政績、都是態度、都是諫言之道。
而這也說明,每隔三年,必有一番升降調任的動蕩。
都是靠著這一批新力量去打破的。
轉眼就在萬眾矚目中,到了三月二十六的清早。
早飯之后,楚默云回屋換了一身雨過天青雪綢新長衫,腰帶繡云紋、衫擺、衣襟繡翠竹。
優雅、清俊、玉樹臨風、淡然自若。
就是如今的楚默云歷練之后的氣度。
今天他用了靈水石玉簪挽發,腰間也配了一塊靈水石玉佩。
這是前年在鎮上時,唐簡就為他準備好的。
到這一天終于用上了。
楚星河也有一塊靈水石玉佩,只不過他今天并沒有佩帶,或者說他整個裝扮都沒有那么隆重。
似乎……還真有為打架做準備來著。
再看張小柏陳爽和張逸廷他們幾個。
雖然也都收拾一新,也用上了玉簪,卻都沒有掛上壓袍的玉佩。
理由是,今天人多,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還是別摔壞了,也怕弄丟了。
這樣的玉佩非好玉不用,又是男子壓袍、彰顯身份的象征,價錢都不便宜。
三百兩都是便宜的了,五、六百兩算中等,有錢人用的可能都是一千兩往上了。
不說一千兩,就將幾百兩的價值戴在身上,他們就不得不多分出些心思來保護玉佩。
可今天他們要做的事情,顯然更耗費精力,自然不會在這時候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見他們如此,楚默云也連忙將掛上的玉佩摘了下來,交給唐簡收著。
唐簡無奈,卻也不好說什么。
今天去福全酒樓的是楚默云、楚星河、張小柏、陳爽、張逸廷,還有兩個舅爺爺、大表伯。
張老爺子作為楚家兄弟的外公,也要同去。
他今天甚至都不管張小柏,只以楚默云他們的外公出場,卻是打著要幫羅家的主意。
也就是若楚懷忠真的敢來,能動手的就大舅爺爺、二舅爺爺。
那多一個同輩就多一個幫手。
他就不信他們三個農家老頭,還打不過一個多年來養尊處優的死老頭。
其實邱家外公還有趙大爺,也是想去幫忙的。
都是老頭,可對方畢竟是有將軍身份的,不得不警惕些。
但被張老爺子制止了,笑道:“若打得過,我們三人足矣,若打不過,你們去了也是送人頭。”
“我到是擔心到時我們吵架不夠氣勢,可帶上老婆子們去罵,又怕那些人反過來裝柔弱可憐,置咱們于被動局面。”
“不然……派婦人去對付那些自詡高貴的人,才是最好的招了。”
張老爺子說著都覺得好笑。
在農家若有什么矛盾,都是婦人出面,家里男子不會輕易參與的,吵吵鬧鬧就算了。
對長輩們的算盤,楚默云他們并不阻止。
反正這只是二手準備,主要還是他們宴請同鄉考生。
既是他們正式露面,也是趁機拉攏人心、為將來鋪路的。
至于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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