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坊裝備有了,糧行也有了,今年收上來的黃豆優先給作坊,剩下的才在糧行放賣。”
所以,以糧行的名義還有人手,去各村收糧,都不用大家再去外頭到處跑。
糧行人手和田莊人手,都用的當地人,自然更熟悉當地情況,也更好打交道。
說到收糧,又要說到收什么糧,在什么節令收什么糧,光是安排這些就夠這幫子農家人說上半天的了。
唐簡也陪長輩們閑聊這些話題。
只不過,她一個晚輩定然不能在農事上說得太多,最多就是適時提供一些供與銷的思路。
不然,她一個十六、七歲的小農女。
是如何在農事上也能超過這一輩子與田地打交道的長輩們的?
別的作坊也好、手藝也好,都是以她的聰慧做起來的。
種田,卻是這些長輩們的專業領域,不該是她的。
正聊著時,偏廳那邊傳來歡呼聲。
“看來是第一個五輪贏家出來了!”讀書人那邊也紛紛起身,要過去看看熱鬧。
“媳婦兒,出一個五輪贏家,真不容易呀!”
楚默云走了過來拉著唐簡也過去看熱鬧去,剛才他也有聽見長輩們這邊說的話。
此時也替媳婦兒解決了人手難題,感到高興。
倆人目光對視,盡在不言之中。
長輩們也好奇地起身,想要看是哪個運氣這么好,已經贏到了五輪。
只不過等他們走出飯廳,卻發現往那邊偏廳都擠滿了人,根本過不去了。
“發獎啦!發獎啦!”唐簡也起哄地喊了起來。
看到他們過來了,眾人這才紛紛笑著讓開。
只不過說笑聲里,全都是在感慨,這個五輪贏家,真不容易。
只不過為啥都這么說?
對比了小朋友們背個書就有同等獎勵之后,自然就都明白了。
最容易拿獎的,就是被二表嬸慣著的這幫小家伙們。
就是張慧兒和羅春兒也得兩曲連彈,要更辛苦一些,才能拿到同等獎勵。
古琴五曲連彈,也不容易。
畫畫的那邊到現在還沒完成畫作呢,同樣也不容易。
但最不容易的,還是這一大幫子后生啊。
這么多人圍坐在一起,損招頻出贏一局才兩文,為了兩文錢拼盡全力還要喝一杯所謂的獎勵之酒。
五杯酒之后,贏家已經有些暈乎乎了,只不過還是高興得直拍桌子。
而這個人,就是邱常貴。
雖然終于能贏到六十六文的獎勵,可他在吃飯前就已經抽到倒付六十六文的“獎”了。
所以,他其實白忙活了。
但也不算白忙活,若他沒有贏下五局,可是更虧的呢。
正是這些原因,成為贏家后的邱常貴才這般激動,其他人也才這般起哄。
熱鬧得快將屋頂給掀了。
好在雖在前院,但這是大戶人家的大宅,前廳到大門的距離也不近,這院子還是很大的。
大門之外是長街,京城哪怕是二街也很寬敞,可容幾輛馬車同時交錯而過的。
旁邊是醫館,此時醫館是放假的,夜里并沒有人在這里守鋪。
街對面是住家和私塾,也都是差不多的大宅,又還沒開學。
因而,進一步拉開了彼此間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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