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路上奔波每天都住在陌生的客棧里。
每天清早要趕早起來收拾行李、早早出發的匆忙狀態,到了京城就不用維持著了。
在路上可以理解,都住下兩天了還是這般,就是心理問題了。
邱老太太并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只是自己一輩子農家人,早起干活兒都是習慣的日子。
以為自己一時間沒能改變過來而已,卻沒想到被外孫女這么說了。
那就不是在家養成的習慣了。
“知道啦,明天早上就多睡一會兒,中飯后再歇上半個時辰吧。”
她愣了愣,隨即連忙點頭答應了。
“外婆,若有哪里不舒坦的,不要隱瞞,得第一時間告訴我喲。”
唐簡并沒有松手,而是觀察著外婆說話時的狀態。
沒有發覺心悸、心律不齊的問題,這才松開了口。
外婆一向健康,問題不大。
唐簡心里已有琢磨,之后又給大舅娘和二舅娘都把了脈。
舅娘正當壯年,身體底子和精神狀態又比外婆好多了,沒有問題。
聽說沒有問題,兩個婦人皆是松了一口氣。
她們可是知道這外甥女學醫已有些日子了,是真的能開方治病的。
哪怕只是一些小病痛,也省得去藥廬請郎中啊。
就在大家以為問脈結束,就見唐簡又伸出了手,卻是朝向宋琪兒。
宋琪兒卻是知道唐簡治好了自家差點病死的爹,知道唐簡醫術比大家以為的要高。
一見唐簡要給自己把脈,她毫不猶豫地伸出了手腕。
把脈之后,唐簡挑眉。
“趁著丞躍哥不在家,一會兒我讓人去隔壁藥鋪抓些藥,給你調理身子,說不定很快就有喜訊兒的。”
她這么一說,宋琪兒還有些茫然,邱王氏卻是驚訝地問:“二丫,琪兒她……”
“想來是那幾年日子不太好過,身子有些虛,調理一下就好,不是什么事兒。”
她說的那幾年,別人不知,邱王氏卻是清楚的。
宋琪兒的娘去世前后,對宋家人來說都是難過而煎熬的日子。
治病要錢,娘去世了要守孝。
宋之揚也趕在娘去世之前急急娶了個媳婦回來。
誰知是個惡婦,攪得宋家雞飛狗跳,對弟妹們自然也是很有影響的。
那惡婦自己不愛干活兒,動不動就找茬兒。
家里和鋪子里的活兒,自然都落在宋琪兒和大哥宋之揚身上。
因在孝中,旁人也不好過問太多。
而宋琪兒又正是成長青春期,便落下女子寒虛的毛病。
不過情況不是很嚴重,調理一下身體就好了。
其實唐簡剛才突然起了把脈的念頭。
是突然想到,這小姑娘嫁給王丞躍也快兩月了,以后要時常給她把把脈也好。
身為神醫不打算去醫館行醫,在自家還是可以殷勤些的。
畢竟她當著眾人學醫也有一年多了,買的醫書也不少,這都是眾所周知的。
只是還不能暴露自己醫術其實不錯的真相,她不能在府里給下人們看病。
不過她早有交代過周管家,府里下人不管誰生了病,都應該及時請郎中診治,治病錢由主家承擔。
下人也是人,沒道理在你家做工做奴才,生了病就只能等死。
也是唐簡一直以來的體諒和大方,至少目前她在下人心里,聲望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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