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茶:、、、、、、、、、
小襖不穿同款紅色,是不想把自己搞得像新嫁娘一樣。
但準備了一條紅色半身襦裙,又顯喜氣。
今晚和明早穿的則是去年秋天的舊衣,要干活就不穿新衣裳了。
正忙著,楚袁氏過來了,站在屋門口笑問:“弟妹明天給二弟準備了啥衣裳呢?”
“我給你大哥做的新衣,他還舍不得穿,說要干活兒。”
唐簡扭頭看楚袁氏手里還拿著一件藍色繡了桂花枝的長衫。
她記得這是在府城客棧時大嫂忙著做出來的,為的就是等大哥中舉了穿的。
繡的桂花也有這樣的意義。
只不過當時她在忙著趕醫書,根本沒空拈針,她做的新衣還是去京城路上趕做出來的幾身。
“我準備的這件,明天干活換舊衣。”
“客人來了也不能再讓他們兄弟去干活呀,文凱哥都有安排人呢。”
“明天的流水席是為他們兄弟辦的,當然要穿新衣裳了。”
“我還準備了銀藍色那件,萬一中午喝多了一身酒氣,下午也還能換換。”
唐簡又拿出擱在一旁的一件長衫,抖了抖。
楚袁氏笑著點頭:“你說得對,新的舊的都要多準備兩身。”
“他們兄弟如今可是舉人了,明天是他們的大日子,總要更體面一些。”
楚袁氏就差沒有說要像新郎倌一樣體面了。
楚袁氏轉身又跑回東廂,繼續挑選新衣裳去。
不說去年,今年以來楚袁氏還是買了不少衣料的。
去京城的路上見唐簡得空兒就做針線,她也不閑著。
她現在總結出了一個經驗。
二房在做什么都不要小瞧了,自己能做的絕不拖拉,一定要跟上二房的腳步。
二房里在做的事情準沒錯。
唐簡看著楚袁氏喜滋滋的模樣,不由笑了笑。
當初這婦人一心想要跟著楚家去京城享福,生怕楚家不愿意。
又有她的進門而涉及到楚家財產問題,而鬧騰了不少事兒。
如今……
不說也罷。
楚志豪抱著打起了小呵欠的孩子回上房去,喊著楚張氏打水給孩子洗臉洗口。
楚揚也被楚袁氏喊回了東廂。
楚袁氏一邊批評著他怎么又把自己玩成了小泥人、一邊去打水給他洗漱。
楚默云也回屋拿浴桶出來,又表露出為省時間要一起共浴的念頭。
唐簡卻有些不適應了,再次以幫他洗頭搓背為由,避開了他的暗示。
“媳婦兒,都老夫老妻了,你到底在羞什么?有啥是我不能看、不能摸的?”
楚默云卻環住要跑的小媳婦,一臉郁悶地控訴。
“這里不是鎮上更不是京城,也太……總之人家不習慣了不行嗎。”
唐簡被他直白的話羞紅了臉,一臉嗔怒地瞪著他。
“好吧,那你要答應我,等去京城路上一定要節約用水!”
楚默云目光幽深,了悟到小媳婦在羞什么了,進而提出另一個要求。
在鎮上他們住的小院,就算還有其他兩間屋在,但沒人會在晚上跑來他們上房。
他們上房三間算是單獨出來的一處大空間。
到了京城就更加是了,有自己的院子、有自己能隔出幾個小間的大屋子。
那才是他們的二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