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茶:、、、、、、、、、
他們是想看妞妞的,但……
為了不引起新的事端,他們也只能忍下看外甥女的念頭。
下午還有時間,筆墨紙硯也都帶回來了,鋪開紙就能寫字。
唐簡沒有直接寫醫書,而是列舉一些有代表性的病例清單,以此來鋪墊第四冊醫書要寫什么。
他們屋里少了書桌和羅漢床,還好有春凳在,倆人依然像以前那樣相對而坐。
哪怕只能坐小馬扎,可是相視一眼,卻都回味起了那無數個清晨和夜晚。
倆人相似一笑,就都開始寫字。
唐簡寫醫書,楚默云寫故事集,現在他腦子里也有兩個小故事想要寫出來。
昨晚唐簡也給他說了兩個。
所以這個月的交稿很快就要完成了,也不打算多寫,剩下的日子繼續讀書便是。
中途,唐簡出去翻曬了被子。
楚揚同著娘玩耍了會兒,就去爹爹書房趴在書桌一旁也開始寫字。
楚揚裝筆墨紙硯的小籃子有帶回來。
他還太小沒給他做小書箱,一只小竹籃到是他能提得動的重量。
楚袁氏出來收晾曬衣裳,看了唐簡一眼,見唐簡忙自己的沒理她,她也沒有說話。
如今楚明月住在家里,就算是楚袁氏也知道,不能再與二房吵架,沒的讓楚明月撿了便宜,看了笑話。
但讓她主動與關系不好的弟媳打招呼,她一樣做不到。
何況弟媳壓根沒看他。
唐簡將曬褥子的板凳挪了挪,讓下午的太陽盡量曬到這里,便又回了屋。
楚默云連著寫完了三個小故事,覺得今天狀態不錯,放下筆時吁了一口氣。
唐簡便抬頭看了他一眼。
不理他時,就聽他開口了。
“媳婦兒。”
“嗯。”
“媳婦兒。”
“嗯?”
“京城來信了。”
“嗯?”
唐簡再次抬頭,“那人?啥情況?”
“來信表達了他的關心。”
“說可以讓爹到縣丞衙門去辦個戶籍證明書,到錢莊可領出兩百兩銀子,讓家里先用著。”
“說他近來身體不如從前,正在養病,待他好些再回鄉看看,又交代大哥照顧好家里。”
楚默云說完,唐簡追問:“沒了?”
“沒了。”
“兩百兩打發了你們,也不問問你腿是咋回事兒?也不問問你們病情如何了?”
“嗯。”
唐簡……
虎毒不食子,所以他們從不懷疑兇手不是那人,但……
哪家知道兒孫過得如此凄涼卻反應如此冷淡的?
兩百兩,如果說是給去京城的盤纏,或許唐簡還會高看那人一眼,然而,這只是安家費。
兩百兩在農家做安家費,能再買十畝田了,有了十畝田的農家人,家底就要厚實不少。
若兄弟倆出一個秀才,就能免稅了。
但不管是給去京城的盤纏,還是給不去京城的安家費,這兩百兩就是那人對這一脈兒孫的價值了。
在京城小戶人家,兩百兩也不算什么錢了,何況是個參將?
“那人知道你和大哥的姓名與生辰么?”唐簡想了想,突然問。
“應該……知道。”
楚默云遲疑了一下,解釋,“我們這一支是從楚山祖籍遷出,族譜由自己來寫。”
“只不過人丁不興,幾代下來也沒成為大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