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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陽放下手里的燧石，警惕的看著他，“你才說你是從東面過來的鼉龍部落的人，你咋知道堯山部落在堯山？”
羊九有些尷尬的笑了一下，“我以前也是這邊的，后來才加入了鼉龍部落。”
山陽的臉色一下就黑了下來，“原來你是被部落驅趕的人。你走，我不想和你這樣的人說話。”
他覺得被部族驅逐的人，都不是好人。
羊九見山陽的樣子，只得起身朝下游走去。
他發現下面有開出來的空地，地里卻沒種食物，心里覺得有些奇怪。
看到前面有幾個人在空地上忙碌，走過去寒暄起來。
過了一會兒，他朝竹林那邊坐著等他的蟒他們走去。
羊三上前看著他，“怎么樣，打聽出來了沒？”
羊九笑嘻嘻的點頭，“打聽到了，下面是堯山部落，聽說他們部落有很多女人和食物。”
“還有很厲害的武器，巫咸和大巫就是他們打敗的。聽說他們首領的女兒，就是部落的巫……”
蟒摸著下巴，眼里滿是貪婪，“有很多食物，還有很多女人。”他頓了一下看著羊九，“巨熊部落有多少部眾，你知道嗎？”
羊九想了一下，“我離開這邊的時候，巨熊部落就有幾十個小隊的勇士。聽那人說巨熊的勇士比堯山多的多。”
蟒點點頭，“我們先回去把消息告訴首領，再回來查探消息。”
羊九點頭，“好，我們這就回去。”
山陽看到羊九從猛那邊過來，得意洋洋的走了。
放下石鋤走了過去，“猛，你和那個被部落驅逐走了的野人，說了些啥？”
猛沖他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嗤道：“我有啥好說的！”
山陽看著他，“你知不知道，他們是從東邊遷徙過來的部落，我擔心他們來咱們這打聽沒安好心。”
“山陽首領，不用你來教我。”猛指著竹林那邊，“那人問我那邊是哪個部落的領地，我告訴了是堯山部落。”
他想著自己說的有些話，有些心虛，他是看出來那個叫羊九的沒安好心。
可他心里嫉恨堯山部落，恨他們一根皮帶就換走了部落五個女人。
如果沒換給他們，就能和遷徙過來的部落，換取食物過冬了。
山陽看著他的樣子，覺得他說了堯山部落的壞話。
“堯山部落不是好惹的，你自己心里清楚。如果他們來找我們的麻煩，我會告訴堯虎是你說的。”
山陽撂下話，轉身就走。
猛看著山陽走了，想著剛才說的話，也有些擔心。
他看了看身邊的勇士，“你們記著，咱們啥都沒說。”
“是，首領。”勇士回答的有氣無力。
蟒帶著人走到一片山林在那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回了居住地。
他們的居住地竟然也選在了神木部落。
羊九看到部落入口處的大樹，就想起了往事。他成人第一次和勇士出去捕獵，發現別的部落的孩子都好好的。
可部落里的孩子大都是畸子，打聽后，才知道別的部落配對的女人，都是從外面換回來的。
他回到部落，就告訴巫求他去丘山大集換女人回來給勇士配對。巫竟說自己被邪祟附體了。還讓人將他綁起來，燒死祭祀神靈。
最后還是首領可憐他，故意說他不配祭祀神靈，將他驅逐出了部落。
一路流浪到了東面，被鼉龍部落被抓住做了奴隸。
直到鼉龍部落被神靈降罪，他帶著部落到了這里，才被首領歸到羊隊做了羊九。
羊九喃喃低語，“是巫害了神木部落，神木部落被人占領，是早晚的事。”
羊四拐了他一下，“羊九，你以前吹噓說你原來的部落，是神靈的使者。咋還被人強占了部落，連一個族人都不見了。”
一個奴隸就因為會這邊的話，就被首領歸到羊隊，真是丟臉。
“我現在是鼉龍部落的羊九。”羊九不滿的看著他，“羊四，你這樣說是啥意思。”
蟒呵斥道：“羊四你記住，羊九現在是羊隊是勇士，是我們的伙伴。”
羊四站直挺胸，“是，我記住了。”
一行人進了部落，往日雜草叢生的空地已經被清理干凈，有勇士在空地上制作武器。
空地邊的樹林里還綁了木頭，做了柵欄，里面養了山豬、羊、還有被綁著一只腳的山雞。
一個臂膀上畫著一只長著長獠牙猛虎的男人，扭頭看著他們，“蟒，找到巫咸部落沒有？”
蟒點點頭，“找到了，他們要等大集開集才會拿出咸鹽來交換。”
“蟒，首領等著你。”一個女人在中間的山洞口喊道。
“來了。”蟒疾步朝山洞走去。
山洞里盤腿坐著一個，臉上皮膚被曬成了醬紅色，輪廓分明的中年男人，看到蟒進了山洞，兩道犀利的眼神看著蟒。
蟒上前俯身行禮，“首領，我已經找到巫咸部落了，他們遷徙到一個河谷地居住。咸鹽……”
鼉龍首領沉吟片刻后抬頭，“既然想搶奪他們的食物和女人，你就應該留下人打聽清楚。他們到底有多少人？戰斗力怎么樣？”
蟒說道：“羊九打聽過了，他們說堯山部落把這里最大的兩個部落都打敗了。”
“看來他們很厲害。”鼉龍首領想了一下，“你帶幾個人去查探一下，巫咸部落和堯山部落，哪個部落更容易搶奪到食物？咱們就先搶哪個！”
蟒毫不猶豫地開口，“首領，我覺得咱們應該先去搶巫咸部落。他們有咸鹽，還有好大一片粟谷地。”
鼉龍首領頷首，“好，你帶人去好好查看一下巫咸部落。”
“是。”蟒俯首應下后離開。
蟒離開后，鼉龍首領看著被煙火熏得黑黢黢黢的石壁搓了搓臉，一想到原本擁有幾百個小隊勇士的大部落，一場地動后就活下來六七百人。
遷徙的途中又死了兩三百，到達遷徙地就剩下四百來人，他的心就像被人揪著一般的疼。眼下部落只有百十個女人，從哪里換女人還是個頭疼的事。
最讓他頭疼的還是，來這二十多天了，捕獵回來食物還不夠大伙兒吃。如果沒存夠足夠的食物，秋季一過，冬季來臨，這么多人的食物去哪里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