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的還是老的辣,就算老眼昏花也能砸個正著。
柳氏被團團圍住,死到臨頭還在狡辯,“福寶她娘真是誤會!誤會!我也是聽別人說的,不關我的事。”
而在邊旁看熱鬧的老太奶一聽是福家人,瞬間有了好感。
果斷證明:“她在說謊。方才我跟她打聽你們福家的去處,她就開始說你家女娃的壞話。說孩子沒月事,不能生育。”
瞧著福家人齊齊到來,對外團結一致,這種家庭氛圍簡直不要太好。
教出的孩子能差到哪兒去。
對福寶的好感刷刷刷又增加好幾分。
福家人一個個看著特別正氣,她看人從來都不會看走眼的。
“柳氏你倒是狡辯呀!”
“還有我已經挨個問遍了,就是在你毀我家福寶清譽。
你怎么那么陰險狠毒,我家福寶那么小用得著你這么下很手,你知不知道不能生育對一個女孩子是多么大的打擊,關系到她的一輩子。”劉桂梅為福星兒抱不平,“我家福寶只不過是操勞過度才知道月事不正經,鄭大夫都說調養就好了。你卻到處造謠說她不能生育,你其心可誅。”
福婆子撕爛她的心都有了,“我家福寶哪兒得罪你了,讓你一個長輩這么惡毒地毀一個孩子的清譽。
要是我到處造謠說你家柳飄飄私生活不當,到處跟人上床,你又作何感受。
都是做人家父母的,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你咋做得出來。”
她們在村里向來跟人交好從不與人主動交惡,這柳家平時也點頭打個招呼,至于她這么嫉妒。
還是同村人呢,都能做出這樣沒良心的事。
福老娘才不想跟她廢話那么多呢,誰敢欺負她家福寶,這條老命就跟她拼了。
“老身今個不教訓你,你當真以為我們福家沒人了。”
福老娘一把拽著柳氏的頭發,當下“啪啪”幾下掃了她幾巴掌,“這事就算鬧到村里去老身也不怕你,你敢造謠我家福寶,我非撕爛你這張嘴。”
“啪啪啪”空氣的巴掌聲響個不停,跟放鞭炮似的。
福老娘打完福婆子接著,福婆子打累劉桂梅接下去,劉桂梅手打麻了江杏花接著,輪流著打。
實在太氣了。
一個個火氣堵在心里頭,不打不痛快。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柳氏被打得臉腫嘴腫得跟豬頭似的,想反抗根本反抗不了。
她總算見證到了福家女人的實力。
一出手全村都得抖一抖。
柳氏腸子都悔青了,她不該在老虎頭上拔毛。
“我告訴你,你要是一天不給我家福寶洗掉這個壞名聲,我們一天揍著一天,揍到你向全村人解釋清楚再說。”福婆子撂下狠話。
柳氏知道這事就算找到村長那邊去也是她自作自受,壓根好不到哪里去,沒準還會受到嚴厲懲罰。
“好好好,我答應你們。我一定幫福寶正名。”柳氏真怕臉被爛了,急急答應。
福老娘她們放過她一馬,“今后要是敢這樣毀我家福寶清譽,老身拼了這條命也得要了你的命。”
柳氏捂著臉一直點頭,“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見柳氏怕了的樣子,福老娘幾個暫時放過她一馬。
“我告訴你,要是我家福寶沒恢復清譽,我不介意幫你宣傳你家飄飄說她私生活不檢點不干凈。”
臨走前福婆子撂下狠話。
“太過分了!”
“等等……”見福家人要走,老太奶追了上去,“您好,你家福寶上次幫我一次忙,我特地過來幫忙的。”
“讓你見笑了,走走走,去我家坐坐。”
留下柳氏一個人在那呲牙咧嘴,叫痛不停。
而此前李艷艷她們幾人正要搭車去鎮上,遠遠就看見有人在打架。
“呦!你們看看那邊,有人被抽呀。”
“遠遠我都能聽到巴掌聲啪啪響呢。”
因為有些距離所以她們看得不清楚,不過那巴掌聲跟放鞭炮似的,響脆著。
李艷艷正準備去看熱鬧,被柳飄飄給拉住,“哎呦,打架這種事可不能湊前,沒準等會挨揍就是我們了。
這么多人打一個人,不用說那人肯定做了什么錯事,活該被打!”
沒錯,她娘就是活該被抽。
要是柳氏親耳聽到她這話,沒準當場暈死過去。
“對對對,咱們還是別過去,看熱鬧就好。”白蓮兒怕死得很,就怕過去平白無故挨揍。
這種事情千萬不要湊前。
于是三人就站在那遠遠看著,那慘叫聲有些熟悉,“不是,這聲音是不是有點耳熟呀?”
柳飄飄還認真的表情,“我也聽著好熟悉,感覺在哪兒聽過。”
好熟悉!熟悉得讓她反倒想不起來。
李艷艷眼尖地撇到福老娘,“等等,你們看看,那不是福家一家人嗎?”
“對呀,是福星兒她奶還有她娘,還有她兩個嫂嫂呢。”白蓮兒一眼認出來,“難怪我看著怎么覺得那么熟悉。”
柳飄飄一聽到是福家人,心肝不由顫了顫,“不是,她們福家人怎么突然全家齊聚打人了?不太尋常呀。”
李艷艷忽然暗叫一聲糟糕,“飄飄,打的不會就是你娘吧。你娘是不是被福家人給抓到了。”
“這聲音……是我娘沒錯。”柳飄飄恍然大悟,急急跑過去,李艷艷和白蓮兒不敢上前。
別等會福家人以為造謠她們也有份,把她們也給打了。
那可劃不來。
“柳飄飄她娘肯定是被福家人給抓了正著。畢竟造謠人家不能生育擺明就是想毀了她,難怪福家人打得這么狠。”白蓮兒看著后怕,頭次看到福家人平靜的表面會這么厲害。
李艷艷不由縮了縮脖子,“我看我們還是先走吧,別等會遭殃。”
“對對對,這是柳飄飄她娘惹出的事,不關我們的事,趕緊走。”
于是倆人先跑了。
而柳飄飄趕過去,福家人已經打夠了,就聽到她們撂下的警告。
柳飄飄在那嚇得不敢動,直到她們走了才敢走過去。
“娘,你怎么樣了?還好嗎?”
她過去把柳氏扶了起來,柳氏整一豬頭臉,嘴流了不少血,“死丫頭,你怎么才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