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夫沒法,倆人只能走回去,“不行呀,癢死我了。”
倆人癢得都想把手給斷掉。
痛能止癢,袁華一直打著手,弄得血肉模糊。
“阿奶,要不我們去鎮上看病吧。”鄭大夫還給她們個地址,現在過去就能減緩痛苦。
痛還能忍,可這癢壓根忍不住。
“你有銀子沒有?”福大珠直接問。
在村子還能扣著福家人的名字賒賬,去鎮上就得付自己的了。
袁華都想罵娘了,“阿奶我整天忙上忙下去哪里找銀子,之前攢的全都給阿立還債了。”
這老不死的,都到這時候了還不拿銀子出來看病。
難不成真要把手給剁了不成!
福大珠壓根不信,覺得她肯定攢了私房錢,“我的棺材本都花得七七八八了,只能夠家里吃饅頭的錢。
要是我們到時被趕出去,這銀子花了到時我們就要淪落為乞丐了。”
袁華都不想說啥了。
這老不死就是妥妥的鐵公雞,就算兒子、孫子死了也別指望她能出錢。
算了,看誰忍得住。
回到家福大珠干脆把手浸在水里,水涼至少還能消磨一會。
舒服多了!
泡得雙手都浮腫了,看起來怪猙獰。
福大珠卻冷得直打顫,“該死的,她們到底往里面弄了什么,這么癢。”
本來只是手癢,現在感覺全身哪哪都癢。
“阿奶,真的不去鎮上看嗎?”福大珠她年輕還能抗冷,福大珠癢得都想當場脫衣服了。
“沒錢去什么去。”
她寧愿癢死也不花這個錢。
康山在旁看著都著急,“娘,要不你去火爐邊烤一下看會好不好點?”
看倆人這幅受罪樣,慶幸當時沒去碰那個壇子。
“沒用,越熱越癢。”
弄醋涂抹也沒用,啥土方子都試過了。
就在福大珠受不了之際,福老娘他們吃完回來了。
“大嫂,你屋里壇子到底弄了什么,為什么這么癢?”
福大珠實在忍不住了,直接問福老娘。
福老娘看著她一直在抓手,瞬間明了。
還真被福寶給猜對了。
之前柜子的鎖能撬開,就知道防他們不住。
所以在每間屋里都備了東西,沒想到她們第一個會來她屋里。
活該!
“你們去我屋里干嘛!”福老娘質問。
福大珠眼里發虛,理由扯得特別快:“不是,大嫂。方才聽到你屋里有動靜,袁華才去你屋里看看,看到一只大老鼠鉆進床下去抓她,伸進壇子里就變成這樣了。”
“我們家一直干凈著去哪里的老鼠。我屋里門都鎖了你們還進得去,我看你們才是那只大老鼠。”福老娘直接揭露她們的面目。“好呀,你們都敢來我屋里偷東西了。”
供他們吃供他們住,到頭來反倒來家里當賊了。
“不是,大嫂你誤會了。我們真的是聽到屋里有動靜才去撬鎖的。”福大珠死活不承認,反正她們具體又沒偷到東西。
“對呀,老舅媽,我是聽到你屋里動靜特別響才去的,那只老鼠真的特別大。昨個在柴房睡也有大老鼠,還咬了我的腿呢,我想著肯定跑到你那邊去了。
就怕那大老鼠去你屋里到時咬著你咋辦。咬到我們沒關系,可不能咬到你呀。”
“那我還要謝謝你是不是!”福老娘氣極反笑。
真以為她老糊涂,這種鬼話能信。
“不不不,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袁華還不客氣。
福老娘喝了一句:“死到臨頭你們還敢狡辯!”
嚇得袁華腿差點軟下去,“之前柜子的鎖被撬開里面的吃食都被你們偷吃了,想著給你們留個面子不揭發你們,現在你們還敢偷到我屋里來。
我們家可遭不住一直防賊,從今個你們就給我滾出去。”
正愁沒理由趕她們,這下可好了。
想著她們應該不至于這么膽大包天,沒想到真的下手了。
“不,大嫂,你誤會了真的誤會了!至于柜子里的吃食是袁立那小子干的,我已經罵過他了。
我想讓他給你謝罪,那小子一氣之下就跑得無影無蹤了。”福大珠瞬間把自己撇得干干凈凈,“袁華,你給我說實話,你老舅媽是屋里真的有老鼠還是你騙人的。”
老不死的,一到關鍵就推她出來擋。
她會算計,她也會。
“老姑,我不是故意的。是阿立那混蛋一直逼我的,說不讓我偷東西他就要打死我。
我說老姑對我們一家這么好,給我們吃給我們住不能做這樣昧著良心的事情,可他一直逼我。
我不去他就打我,你看看我被打成什么樣了。”
袁華伸了伸手臂,斑斑駁駁的,確實是袁立給打的。
“老舅媽,我真的知錯了。我不該忘恩負義,求你原諒我一次。”袁華一直磕著頭。
福老娘看著她那手確實被打的。
本想把她們一家給趕出去,這下倒好,她們直接把責任推到一個不見人身上。
“總之我們家留不得你們了。”福老娘讓她們收拾東西滾人,“你們要是不走,那你們繼續癢個夠吧。癢死為止。”
不能留她們在家里了,不然以后還不知道給自己添了多少麻煩。
這一家子說話沒一個能信。
“大嫂,是我教孫不當。那小子要是敢回來我一定打斷他的手,看他以后敢不敢再偷東西。”
福大珠裝出特別生氣的樣子,朝著袁華遞了一記眼神,“家里出了這樣敗類,真是氣死我了。”
說完她就倒了下去。
袁華趕緊撲過去接個正著,“阿奶,阿奶!你可不能有事啊!”
她本來想慢一步的,讓老不死直接摔死得了。
可想想她要是一名嗚呼了,那他們一家還有什么理由住在這。
而且這老不死的要是死不了,到時死的就是她了。
又來!
福老娘對福大珠這動不動就暈倒的把戲無語至極。
“老舅媽,趕緊送我奶去看大夫呀。”
福老娘和福婆子無動于衷,“等會她就會被癢起來的。”
福大珠裝著昏倒過去,可裝沒一會手癢得不得了。
不行,好癢好癢!
快裝不下去了。
袁華顧著自己抓癢都來不及,沒空給她抓。
福大珠受不住了,自己抓了抓。
福老娘哼笑:“怎么?不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