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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蕓拽住了蕭凜的胳膊。
蕭凜沒說話，但是他卻點了點頭。這已經是在無聲的確認，被舒永芳拽著打的那個人，就是曾經的蕭凜的戰友了。
這還真是冤家路窄！
蘇蕓當下也顧不上頭疼了，解開安全帶下了車，氣勢洶洶的朝舒永芳他們走去。
“媳婦兒，你冷靜點！”
蕭凜連忙拉開車門跟了下去。
方子衍這個人他熟，他不對舒永芳動手，但是卻不能保證會不會對他媳婦兒動手。若是方子衍敢對小蕓動手……
蕭凜不確定他會不會打死方子衍。
蘇蕓這邊已經快要沖到舒永芳他們身邊了，一只有力的胳膊拽住了她的手將人拉了回去。
“媳婦兒，冷靜。”
蘇蕓現在其實非常的冷靜！真的。
她就是想要打一頓這損壞她男人名譽的人。
虧他還是當兵的，怎么能做出這么下作的事情來？蘇蕓越想越生氣，連帶著阻抓著她的蕭凜也被蘇蕓狠狠的瞪了一眼。
蕭凜摸了摸鼻尖。
“媳婦兒，你聽我說，你男人在呢，要打要罵你說了算，你男人負責動手或是動嘴！這種辛苦差事我來就成。”
他好聲好氣的勸著，一旁的舒永芳也停止了單方面的毆打！她抬起頭，眼眶微紅的瞪著方子衍，“方營長，我有什么對不住你的地方以至于你這樣害我？正好蕭營長也在，你將之前的事說清楚！”
方子衍被舒永芳捶了一頓，雖然舒永芳沒往死里揍，但畢竟是帶著怒意的毆打，以至于方子衍還是有些狼狽的。
臉上有些許的抓痕，嘴角淌著血。眼角下也有一道長長的抓痕，看起來有些駭人。
他抬起頭，視線掃過舒永芳，然后落到了蕭凜的身上。
“蕭營長。”
“好久不見。”
方子衍語氣淡淡的，不像是有太多情緒波動的樣子。
蕭凜也神色淡漠的點頭，表情也沒有什么波動。他睨了一眼方子衍跟一邊眼睛紅紅舒永芳，語氣不帶一絲感情的開口說了一句，“你打著我的名號來耍你的小心思，好玩嗎？”
方子衍抿了抿唇，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蕭凜的話。
蘇蕓在一旁聽得有些迷糊，她的視線在蕭凜的身上跟方子衍，還有舒永芳的身上來回的流轉，忽然腦中靈光一閃，在這一瞬間，她好像頓悟了什么。
難不成？
她的視線方子衍跟舒永芳身上來回的轉呀轉！最終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蘇蕓頓時有點鄙視起方子衍來了。
不，應該是說，更鄙視了！
這人如果是喜歡舒永芳，那么就該勇敢的承認，這才是一個男人該有的行為。
但是方子衍不僅不承認，卻還要以蕭凜的名義來欺騙舒永芳，這種行為真是讓人很不恥！
原本蘇蕓還想要罵一頓方子衍夠本的，但是弄清楚這里面的原因，蘇蕓連多跟方子衍說一句話的力氣都沒有。
“凜哥我們回家吧。”
蕭凜嗯了一聲。
“好。”
蘇蕓點了點頭，臨走前看了一眼舒永芳，看她一個人就開口詢問她，要不要送她一程。說蘇蕓故意也好，說她有意也罷，她就是想不讓方子衍如意。
舒永芳搖了搖頭，“不了，今天已經打擾你們很多了，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了。”
“這大半夜的，可能已經沒車了。你一個女同志也不安全，我跟凜哥送你一程吧！”蘇蕓盛情難卻，舒永芳的確也是沒有車。
就這樣走回去，還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時候。
蘇蕓的提議其實正好解了舒永芳的燃眉之急。
當然，她也可以選擇跟方子衍一起搭乘一輛車回去，但是她現在看到方子衍就想到自己被他戲弄了五年，她一團怒氣不知道該如何釋放，再跟方子衍一起，她很害怕自己會再控制不住殺了他。
“那就麻煩嫂子跟蕭營長了。”
“不要緊，舉手之勞。”
蘇蕓笑了笑，主動走到舒永芳身邊，邀請她朝車邊走。
蕭凜落后了一步。
等二人走出一些距離了，他側身看著站在原地，木著一張臉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老戰友，呵了一聲開口，“你這樣一輩子都不會追到人。”
方子衍臉色有些干。
蕭凜繼續道，“感情不是打仗，真誠是唯一制勝的關鍵。”說完他停頓了一下，又淡淡的補充了一句，“如果你收起你那些小心思，或許早就攻略下了目標。”
方子衍臉越來越干。很顯然，他是被蕭凜戳中了痛點了。
蕭凜呵了一聲，沒再理會這個共事了幾年的老戰友跟室友，抬腳朝車邊走。
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方子衍，眼看著蕭凜越走越遠，他最終還是沒忍住開口出聲叫住了蕭凜。
“營長……”
蕭凜腳步停了下來。
“營長！”方子衍一如在部隊的時候那樣稱呼蕭凜，那個時候，他是蕭凜的副手，每次叫蕭凜的時候，就是這樣叫的。
蕭凜回頭看了眼方子衍。
方子衍唇動了動，最終擠出了三個字，“對不起。”
至于對不起什么，他沒有說。
蕭凜也不會問。
聽完方子衍的話，他什么也沒說，轉身離開。
方子衍站在原地目送著他們的車輛走遠，高大的身影在夜色中顯得格外的孤寂。蘇蕓覺得他是活該，至于舒永芳是怎么想的，蘇蕓沒問。
這是他們的事，她一個陌生人也犯不著問。
將舒永芳送到了她要去的地方，蘇蕓他們夫妻二人這才調轉車頭回家。
車上，蘇蕓向蕭凜求證，方子衍是不是自己喜歡舒永芳，但是他不敢說，所以就利用蕭凜的名義，接收著舒永芳的情書？
蕭凜點頭。
“嗯。”
“嘖……你那舍友還真不像個男人，孬得很。”
蘇蕓不屑的嘖了一聲，人懶洋洋的往后靠了靠，將這插曲從腦子里甩了出去。目光注視著前方空無一人，甚至連車也沒有的街道，她突然歪過頭看著蕭凜笑。
“凜哥，你不是說要教我學開車嗎？不如現在讓我試試？”
蘇蕓覺得這個時候馬路上一輛車都沒有也沒有行人，簡直是為了她量身定做的練車機會。
“現在？時間會不會有點晚？”
蕭凜倒不是不肯教，就是覺得現在時間是晚上，沒那么方便看路況。這樣的環境對新手并不是很友好。
但是蘇蕓興致很高，她就想現在學了。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喝酒的人是她而不是蕭凜，因為她的情緒明顯比蕭凜要亢奮許多。
“媳婦兒……”蕭凜語氣有些無奈，但更多的是寵溺的妥協，“我前面靠邊停車，再換你過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