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汐瀾:、、、、、、、、、
但有的人,反而還會繼續找出對方的錯來證明自己沒有錯。就算有錯,也是情有可原。
林小姐便這樣的性格。
身為首輔千金,又是麗妃娘娘的表侄女,自假太子被誅后,林小姐身邊的追隨者,也呈幾荷級的增長,立即便有人附和林小姐的話,紛紛指責顧五這畫確實丑,林小姐縱然說話直了些,但顧五氣性也太大了。
眾人七嘴八舌地指責了顧五半天,卻發現驕陽郡主一言不發,臉色古怪,心頭又咯噔一聲,糟了,難不成這里頭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名堂?
驕陽郡主艱難地道:“顧五說過這畫是她畫的嗎?”
眾人一愣,都是家族精心培養的小姐,多少也繼承了說話之藝術,驕陽郡主這話讓她們心中那根弦立即緊崩起來。
林小姐也是咯噔一聲,正要說“她都親自承認了”,可理智又讓她仔細回想了剛才顧五的話,臉色一變,背心立即滲出一層汗來。
驕陽郡主拿過林小姐手中的畫,面無表情地道:“這是我畫的。”
林小姐倒吸口氣:“不可能!”
驕陽郡主說:“顧五雖然不通詩詞,但在繪畫方面,卻極具個人特色,讓我大為喜歡。剛才我便在請顧五教我畫畫。只是我畫的不好,讓諸位見笑了。”
眾人都不忍去看林小姐的臉色了,就是剛才幫林小姐聲討顧五的人,也紛紛退開,恨不得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驕陽郡主又道:“林小姐不必感到自責,帝都誰人不知,林小姐一手丹青,那可是京里數得著的。我們這等雕蟲小伎,確實是獻丑。我都不好意思出現在林小姐面前了。”
林小姐強笑道:“郡主這話可是折煞我了,京里誰人不知郡主是京中有名的才女。剛才,剛才……我也有不是……那顧五,盡誤導我。”又怪罪在顧五身上。既然不是你畫的,居然還誤導我,害我出糗,得罪了郡主。
驕陽郡主微微一笑:“顧五也是為我這個主人遮丑,何錯之有?林小姐你不怪我獻丑,卻怪在顧五身上,請恕我不茍同。”
林小姐在驕陽郡主的安撫下,勉強找了個梯子下,盡管大家又恢復了其樂融融,但大家都知道,林小姐估計要沒臉一陣子了。
驕陽郡主安撫了林小姐,趁機來到里屋,埋怨五公主道:“你也真是的,怎的讓顧五替你出頭。”林曉音這人可是出了名的驕縱不識趣。一張嘴不知得罪了多少人,顧五與她杠上,當心給顧五下絆子。
五公主悻悻然道:“我也是要面子的好不好?”也虧得顧五給她圓了過去,不然真是要丟死個人。該死的林曉音,一點都不知道做人留一線的道理。
驕陽郡主嘆了口氣,那種情況,五公主確實不好站出來承認是自己所畫,堂堂嫡公主,確實丟不起那個臉。
直至夕陽西下,大家這才意猶未盡地收了畫筆,凈了手,重新整理衣飾,這才坐到了餐桌上。古時候的桌子都是八仙桌,一桌只坐八人。
五公主這張桌子,便格外惹人注目。能與公主坐一桌吃飯的,少說也是帝都數一數二的貴女,像嘉和縣主,寧和縣主,二女皆是宗室之后,承恩侯小姐與五公主是表姐妹,勉強算得上帝都一等一的貴女。出身鎮北侯府的張小姐和榮國公府的楊八,都讓人不大服氣,更遑論出身伯府,又沒多大實權的顧拂云了。
顧拂云只覺被一雙雙視線盯得仿佛要冒煙,可以想象,如今的她,集萬千“寵愛于一身”,便是集萬千怨恨于一身了。
而自認自己是一等一的貴女,卻沒能打入五公主這個圈子,心胸寬闊的便會仔細關注顧拂云,想從中找出原因,究竟靠的什么本事。而心胸狹隘的,自然是氣惱加身,把顧拂云給恨上了。
不過顧拂云就算知道這些人的想法,也不至于退縮就把位置讓出來。因為就算她讓了,也無濟于事呀,說不定還會被認為是軟弱可欺呢。
于是,在各懷心思的盯視下,顧拂云反而吃得更香了。
用餐用到一半,蘇夫人的娘家外甥女陳表妹,又娉娉婷婷地來到顧拂云面前,溫柔甜美地道:“顧姐姐。”
顧拂云抬頭,然后起身,向陳表妹回了一禮:“陳妹妹,你吃好了嗎?”
“嗯,已經吃好了。”陳表妹聲音嬌柔動聽,嗓音帶著純正的天真氣息,“顧姐姐,下個月初三,是我的生日,不知能否請顧姐姐賞臉,來武安侯府替我慶生。”
嘖,區區一個寄人籬下的表小姐,居然還要在主人家過生,這本身便有些宣兵奪主的意味。更何況,請的還是只有一面之緣的顧拂云。而雙方之前還曾發生過矛盾。
我看慶生是假,下馬威才是真!
表妹表哥什么的真的很討厭!
顧拂云心頭不屑至極,嘴上卻說:“陳妹妹親自相邀,必須去。只是,我下個月初,要陪我家老太太去廟里上香還愿,也不知時間上是否有沖突。”
陳表妹嬌美一笑:“顧姐姐就當賞我一個臉吧。我在蘇府等著姐姐哦。”也不給顧拂云說話的機會,又向她福了福身子,便走了。
顧拂云重新落坐,楊八問她:“真要去呀?”
顧拂云微微一笑,聲音清亮:“陳妹妹親自相邀,那也是看得起我,是我的榮幸。倘若時間不沖突,定然要去的。”
寧和縣主說:“顧五,下個月我也要慶生,我回去就給你貼子。可別不來哦。”
顧拂云笑道:“縣主相邀,必須要去呀。只是縣主可別嫌我禮物寒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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