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汐瀾:、、、、、、、、、
楚銳目光一縮,手腕一抖,一把烏黑發亮的匕首滑入手中。
白將軍伸長脖頸,跳了起來,狠狠啄向刺客持劍的那只手。
刺客果然是個狠人,就算手腕被啄,手中的劍并未掉落,但顧拂云已能感受到他持劍的力度沒有剛才那么強,抓她衣領的手已有些放松。她趁機發狠,大學期間學過的擒拿術,此時派上用場,雙手扣著刺客的手,反方向一扭。
刺客掐脖子的手情不自禁地被反方向扭去,正常人一般是無法忍受之種痛楚的。但不愧是飽經殺戮血禮的老手,一腳踢飛白將軍,另一只持劍的手立即去扯顧拂云的頭發。
頭皮傳來的劇烈痛感,顧拂云眼淚珠兒一股惱地迸了出來,但她仍是死死地雙手扭著對方的手,身子靈巧地避過,手肘狠狠往對方肋骨撞去,刺客悶哼一聲,身子忽然飛了出去。顧拂云也跟著一道撲了出去,幸好撲倒的地方只是茂密的草叢,倒沒有摔傷,只是被摔得天眩地轉,全然找不著北,緊接著耳邊傳來半聲慘叫……
然后顧拂云安全了。
等顧拂云回過神來,一切已經結束。
白將軍依然在刺客身上啄來啄去。痛得那刺客滿臉猙獰,全身抽搐,可惜他又無法反抗,原來他的手筋腳筋已被楚銳割斷,嘴里塞滿泥土,想要尋死卻是不成了。
白將軍大概也知道這點,可勁地在他身上啄,一邊啄,還一邊反方向擰,看著刺客痛不欲生的模樣,侍衛們哈哈大笑起來,剛才的一切緊張氛圍消彌于無形。
楚銳蹲下身來,白將軍又憤怒地去啄他,剛好啄在他手臂上。
楚銳只覺手臂被人狠狠擰著皮肉擰了一把,臉色一黑,還真他媽的痛。
侍衛們大笑起來。
有人取笑道:“看來這鵝可是六親不認呀,連自己的姑爺都不認得了。”
“白將軍,回來。”顧拂云從死神手中撿回了性命,已是全身無力,連抬手都費力。但見白將軍的神勇,一身力氣又回來了,把白將軍叫了過來,抱著它的身子,全身顫抖,無比感激。
“多謝你了,白將軍,你救過我兩回命了。”顧拂云顧不得別的,親上白將軍的白色腦袋,又撫摸著它的脖子和羽毛。
白將軍嘎嘎地叫了幾聲,像是在邀功,又像在得意。
此時,楚銳捏著刺客的嘴,把他嘴里的泥土摳了出來,忽然一拳頭擊向刺客的臉頰,刺客半邊臉一歪,拳頭擊在臉上那種骨頭相撞的悶響,把顧拂云嚇得身子抖了三抖。
刺客滿口噴血的畫面,楚銳那狠辣陰森的雙眸,微擰的眉頭,再看他那緊握的拳頭,又想到顧拂云原主曾說過她上一世是被楚銳打得求生無望,這才自溢身亡。再想象他剛才一拳擊向刺客臉頰的狠辣,要是那一拳擊在自己身上,忽然間不敢想象了,身子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那刺客嘴里噴出一道血,有幾顆血牙也落了出來。
楚銳又捏著他的下巴,只聽到咔嚓一聲,刺客的下巴被捏脫了臼。
楚銳站起身,收好烏光閃閃的匕首,冷聲說:“帶回去,務必讓人仔細看守著。”
“是。”侍衛們齊聲稱喏,把刺客帶走了。
一些沒走的侍衛則對顧拂云豎著大拇指:“顧姑娘,行啊,巾幗不讓須眉啊,養的鵝戰斗力也是這么的厲害。”
顯然,大白鵝已經與主人心靈相通了。
這么厲害的寵物,如此聰明有靈性,真讓人羨慕。
有侍衛見顧拂云坐在地上,便對楚銳說:“統領,小嫂子受了這么大的委屈,你好歹安慰下人家啊。”一個個還擠眉弄眼的。
顧拂云臉一紅,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可惜雙腿發軟,怎么也支撐不住身子,又軟軟地倒了下去。
一雙強有力的手臂接住了她。
顧拂云趕緊別過頭,后退一步,忍下喉嚨惡心反胃的味道,尼瑪,這人身上全是薰人的汗臭味兒,還混合著血腥味,真令人作嘔。
“沒事吧?”楚銳看著顧拂云,剛才扶住她時,這才發現她身子好嬌小,骨頭也細,身上看起來沒二兩肉,卻有種軟綿綿的肉感,大概這便是傳說中的柔弱無骨吧。
“我沒事。”顧拂云的頭發剛才被刺客一把抓弄得亂七八糟,頭上的荊釵珠飾也是要落不落的,風一吹,有發絲就不聽話地到處飄。她趕緊伸手捂住,并捋到耳后。
顧拂云也顧不得害羞,因為她剛好瞧到有人正在搬被她救過的那兩名侍衛,趕緊說:“別動他們。”
顧拂云趕緊叫住正要抬人的侍衛:“那人肩膀骨折,胸前有傷,小心他肩膀上的傷。那人膝蓋骨才剛接好,手臂有傷,務必小心移動。”
楚銳也看到地上的躺著的二人,臉色微變:“他們怎么了?”
顧拂云此時已把死亡的陰影和恐懼拋諸腦后,冷靜地指揮著一群人,把暈迷不醒的二人抬走了。
“……他們的傷口我已經簡單處理了,骨折的地方也弄好了,只等讓太醫來上藥。”
楚銳大步上前,察看了二人的傷勢和被樹枝綁著的地方,抬首看他:“你還會給人醫治骨折?”
“略懂些皮毛。對了,一人五十兩銀子的醫治費。誰來支付?”
楚銳瞪她:“你眼里心里就只知道銀子!”
顧拂云理所當然地道:“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而救命之恩,他們肯定是無以為報的。所以收取五十兩銀子報酬,好讓他們良心安寧啊。”
楚銳氣得大步離去。
顧拂云瞪了他的背影,輕哼一聲,左右四顧,這才發現,此處就只剩下自己一人了。五公主也不知去向,對了,好像剛才得到安全后人就暈過去了吧。
真是沒出息!顧拂云在心里罵著。
“白將軍,我們也走吧。”顧拂云走了沒幾步,這才發現脖子處火辣辣地痛,走了幾步,找到草藥,搓成泥,敷在傷口上。
又發現手肘,手心,膝蓋處也傳來火辣辣的痛,應該是剛才被刺客撲倒在地時弄出來的。
她提著裙子,來到瀑布處,用水清洗了傷口,找來草藥,給傷口敷上。又索性坐下來,撩起褲管,膝蓋還真的破皮了,這具身子皮膚還真嬌嫩,就那么一跌,就跌出這么討厭的傷口來。
楚銳已經步上了石階,發現顧拂云沒有跟來,心頭還是緊張了下,又黑著臉重新返了回去,剛才與刺客對峙的地方,仍無顧拂云的影子,不由急了,該不會出什么意外了吧?不由大喊:“顧五!”
沒有回音,只有遠方瀑布發出的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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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動節耍五天,可惜沒地方浪,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