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汐瀾:、、、、、、、、、
初戰告捷掙了兩百兩銀子,給了顧拂云莫大的信心,白日看書看得更勤了,晚上畫畫也畫得格外認真,雖然多年沒有畫過。
至于有家暴傾向的未婚夫楚銳,以及未來的高門妯娌,都讓顧拂云拋諸腦后。反正橋到船頭自然直,與其擔憂,還不如想辦法多掙些銀子當私房才是王道。
看書看累了,傍晚時分,顧拂云帶著書晴去后花園散步,居然碰到了也出來散步的顧遠山夫婦。
“二哥。”顧拂云的聲音清脆響亮。
“哼。”顧遠山別過臉去。
朱氏卻有些不好意思地對顧拂云笑了笑:“五妹妹,你也出來散步呀。”
“嗯,二嫂,難得與二哥一道出來散步呢。”顧拂云笑瞇瞇地應了聲。
朱氏說:“才吃了飯,出來散步消消食。”
顧遠山說:“理她做什么?走了。”拉著朱氏果真就走了。
朱氏有些不好意思,嗔怒地瞪了他一眼:“哪有你這樣做人兄長的?五妹妹又不是外人。”
“我才沒有這種丟人現眼的妹子。”顧遠山拉著朱氏就走。
朱氏回過頭來,給了顧拂云一個歉然的笑意。
書晴同情地看著顧拂云,被自己的嫡親兄長這么無視,沒有人會做到心平氣和的。
顧拂云的臉色也是紅了青,青了紅,最后說:“罷了,二哥心情不好,我大人大量,不與他計較。”
書情:“……”
拜托,不是二爺心情不好,而是懶得理你。
翌日,傍晚,有丫鬟氣喘吁吁地跑來對顧拂云說:“姑娘,二爺和二奶奶去了后花園。”
顧拂云趕緊放下書,帶著書晴火速去了后花園。
來到連接后花園的月洞門,古色古香的月洞門處,有一株銀杏樹,從銀杏樹后冒出一個小丫鬟來,正是顧拂云院子里的小丫鬟。
“剛才二爺往那邊去了。”小丫鬟指著前邊的道路。
顧拂云當機立斷,領著書晴,走另一條道路。
顧家的后花園雖然不大,但亭臺亭閣,樹木花草一應俱全。
從月洞門出來,有兩條道路,環抱半畝地寬的花臺,再在前方的翠閣亭相匯。
“姑娘,您找二爺有事嗎?”書晴扶著走路還有些跛的顧拂云,不明白她到底要干些什么。
二爺已經連續兩回不給姑娘面子了。
姑娘這是要討好二爺嗎?
二爺是姑娘的嫡親兄長,身為妹妹,確實該討好兄長。
不然將來出嫁,都沒有人背姑娘出門了。
到時候丟的臉更大。
顧拂云沒有回答,因為一路疾趕,已經來到翠閣亭了,通過搖曳的芭蕉樹,已能看到正陪著朱氏散步的顧遠山。
顧拂云趕緊帶著書晴,拐去了另一條小道。
隔著芭蕉樹,顧遠山夫婦的腳步聲傳來。
顧拂云從另一條小路出來,瞧到顧遠山,重重哼了聲,只對朱氏福了身子,叫了聲“二嫂”,看也不看顧遠山一眼,扭頭就走。
書晴不明所以,只好一路跟上。
她這回是真的猜不透姑娘這是什么操作。
但書晴頻頻回頭的過程中,瞧到了二爺黑如鍋底的臉是事實。
顧遠山看著跛著腳的顧拂云,氣得肝痛肋痛。
又過了兩日,顧拂云掐著飯點,去了朱氏的住處。
朱氏與顧遠山住在舒涵院的東跨院,三間正房,六間廂房,雖然不夠寬蔽,卻也典雅大氣。
朱氏客氣地把小姑子迎進了屋子,讓人茶端倒水上點心。
顧拂云也不客氣,吃了兩塊糕餅,四處望了下:“咦,二嫂,圓哥兒呢?”
朱氏拿著花篷,一邊穿針引線,一邊說:“讓丫鬟帶著他去外院找他爹爹了。”
顧拂云說:“我聽說前陣子圓哥兒吃東西積了食,不知現在可好了些?”
“吃了大夫開的消食丸,已經好了,多謝五妹妹關心。”朱氏一邊應付顧拂云,一邊心中納悶,平時她與這個小姑子都沒說上兩句話,今兒卻來她屋子里,一坐就是半天,難道真的轉性了?
想著那日晚上,她只招呼了自己,卻沒有招呼丈夫,反而故意無視丈夫,把丈夫氣得不行,回來在她面前對小姑子好一通數落。今日小姑子又登門來,也不知所為何事?
顧拂云一邊啃著蘋果一邊說:“二哥什么時候回來?”
一旁的書晴肩膀抖了抖,那日,姑娘特地把屋子里的小丫鬟全派出去,只為跟蹤二爺的行蹤,然后姑娘特地踩著時機,只為給二爺一個高傲不屑的冷臉。
用姑娘的話就是:“總算把丟掉的臉找回來了。”
書晴無話可說。
姑娘這找回臉的方式,確實別具一格。
旁人可是學不來的。
但既然姑娘已經把臉找回來了,為何又要來找二奶奶呢?
直到聽顧拂云提及圓哥兒時,書晴心中忽然有股不好的預感。
朱氏想著前天晚上小姑子面對丈夫那傲嬌不屑的冷臉,心頭直打鼓,卻老實回答:“平時日這個時候大概也該回來了。”
正說著,門口便有小丫鬟進來。
小丫鬟向朱氏顧拂云一了身子,問顧拂云:“姑娘,時辰不早了,是不是該回去了。”
小丫鬟是顧拂云院子里的,顧拂云曾交代她一件很重要的任務。
暗號就是踩著時機,來提醒顧拂云,時辰不早了,該回去了。
朱氏便說:“馬上就要開飯了,五妹妹就留下來一起用晚飯吧。”
顧拂云起身,說:“既然二哥要回來,那我就告辭了。”
話才說完,顧遠山進來了。
當瞧到顧拂云時,顧遠山微愣。
顧拂云仍是把頭往旁邊一扭,動作很夸張,把對顧遠山的無視表現得淋漓盡致。
顧遠山更氣了。
“你來做什么?”顧遠山生氣地道。
朱氏說:“相公,難得五妹妹來咱們這兒一趟,你黑臉給誰看呢?”又對顧拂云說,“嫡親的兄妹,哪有什么隔夜仇的,五妹妹,就留下來吃頓飯吧。”
顧遠山沒有再說什么,經過時間的洗禮,他對這個妹子的怒火已沒那么強烈了。但顧拂云的冷臉,卻讓他氣不打一處來。
“不了,看到二哥這張臉,我哪還吃得下飯。二嫂,我先走了,以后空了再來找二嫂。”顧拂云向朱氏福了身子,看都不看顧遠山一眼,領著丫鬟揚長而去。
顧遠山氣急敗壞,忍無可忍,在身后吼道:“站住。”
大步攔住顧拂云的去路。
“你這是什么態度?啊?我好歹是你嫡親的兄長,你就這么對待自己的兄長?”顧遠山氣急敗壞地教訓。
顧拂云一本正經地說:“自然是跟二哥你學的。”然后頭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傳來顧遠山氣呼呼的罵聲。
出了東跨院,走在回含香院的路上,書晴小聲地問:“姑娘,今兒你這又是哪一出啊?”
“給二哥沒臉。”
“您前兒不是已經把丟掉的臉找回來了嗎?”
“上回只是扯平,今兒是我主動出擊。不就把之前的臉找回來了嗎?”
書晴無話可說。
“姑娘,二爺到底是您嫡親的兄長,您這么得罪他,對您沒好處啊。”書晴苦口婆心勸慰。
“你沒聽說過百無一用是書生嗎?我討好他有什么用?將來我若是被丈夫欺負了,他還能替我揍回去不成?”
書晴:“……”
------題外話------
書晴:聽說百無一用是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