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米飯:、、、、、、、、
“胡說八道!”
姜佩環這邊還未有反應,翠兒就先急了。
“那日小姐落水,差點連命都給丟了,怎么可能是什么假裝!”
“還有成王殿下,明明也是他主動到咱們侯府,向小姐提的親!”
月兒連連點頭,這件事姜家上下人人皆知。
可問題是,怎么消息傳了出去,會完全變成另一個模樣?
現在好了,換婚的事情姜佩環順利過關。
結果卻因為蕭南夜的事情,現在的姜佩環有口說不清,只怕已經成了整個京城女子的公敵了。
“不行,誰這般編排小姐,看我不去撕爛她的嘴!”
翠兒挽起袖子,便準備出去找那些胡言亂語的人理論。
可還沒走兩步,便被姜佩環呵斥住。
“站住。”
“小姐!”翠兒尤不甘心。
“他們那般污蔑你,難道說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
“那我問你,你現在出去同他們理論,她們可會相信?”姜佩環反問。
翠兒下意識的搖搖頭。
這謠言傳的有鼻子有眼,更何況……
在姜佩環勾引當今成王和成王看上了姜佩環這兩件事情上,整個京城不用想也是會相信前者。
“既是如此,又何必浪費口舌?”
姜佩環一邊說,一邊將外衣穿好。
她雖然穿著樸素,可是常年練武的關系,站在那里身姿挺拔,自有一番無法言喻的氣度。
“更何況,這件事是誰做的,我心里有數。”
“小姐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是有人故意的?”月兒似乎明白了什么。
姜佩環輕笑一聲,雖未言語,可是一切卻全都再清楚不過了。
姜府素來都是姜佩環的母親薛燕在打理,而她管家更是喜歡用軍規,因此姜家上下口風都嚴得很。
倘若不是有人故意放出消息,只怕昨日的事情,根本傳都傳不出去。
若說誰會且有理由這么做,可不就是二房嗎?
“真是可惡!”翠兒尤不甘心。
“好了。”
姜佩環眼中閃過笑意,她捏了捏手中的銀票。
東西已經到手,她又何必管這些流言。
況且流言來得快,去的也快,于她來說,這些從來都不是重要的東西。
姜佩環收好銀票,起身便去院中練習鞭子。
今日外頭冷,可姜佩環卻在院中揮汗如雨,就好像這樣,自己便能專注于眼前而不去想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可她越是如此,那些往事一樁樁一幕幕,就更是在她的眼前揮之不去。·
姜家,兄弟姐妹,父親母親,還有……
蕭君昊。
最后一鞭子,姜佩環竟然直接將對面的架子劈成了兩半,把剛才出去方又進來的翠兒嚇了一跳。
姜佩環氣喘吁吁的坐在石凳上,月兒連忙遞上一杯茶水。
翠兒眼中含笑,一臉神秘的走了過來。
“小姐,給你說個好消息,這慶王府啊……剛剛來人了。”
慶王府。
聽到這三個字,姜佩環徒然握緊手中的鞭子,那種徹骨的冷意幾乎要將她吞噬一般。
上一世的這個時候,姜佩環對蕭君昊心存愛慕。
她喜歡他的詩書氣自華,更喜歡他的溫柔,笑起來的時候就好像春日的陽光一般和煦。
這是蕭君昊雖然對她友善且溫柔,可是更多的卻是若即若離。
即便姜佩環絞盡腦汁,也拿不準他的心思,每每悵然若失,甚至時常為此苦惱。
上一世姜佩環看不清,現在再看,這一切,不過都是蕭君昊欲擒故縱的手段罷了。
壓制住心中的情緒,姜佩環抬起頭去看翠兒。
“來人說什么了?”
翠兒尚在興奮當中,“慶王殿下身邊的裴武說啊,慶王殿下有話相同小姐說,所以想約小姐今天晚上在松鶴樓一聚。”
這一次姜佩環沒有說話。
可翠兒卻依舊歡喜的說了個不停。
“說起來啊這慶王殿下似乎好些日子沒讓人過來送話了,想必是聽說了昨日的事情。”
“之前慶王殿下不敢對小姐表明心意,那是因為在意小姐有婚約在身,如今換婚給了二小姐,怕再也沒有這般顧慮了。”
翠兒說完,月兒的臉上也浮現出笑容來。
這姜家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月兒和翠兒對于自家小姐喜歡慶王這件事,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因此她們都為姜佩環高興,再也不用整日愁眉苦臉。
一番真心,終于有等到回報的時候。
誰知,姜佩環卻忽然冷笑一聲。
“呵呵,當真是為此么?”
一個趙付清,蕭君昊不可能看在眼里。
真正讓他如此有危機感,迫不及待差人過來的原因,只怕是因為京城的那些關于她和蕭南夜的流言。
二房費盡心思敗壞她的名聲,沒想到竟然陰差陽錯引出蕭君昊這條大蛇。
原本被他牢牢掌控在手中的女人,突然迷戀上了當今成王,就算是蕭君昊,也會害怕的。
畢竟一步棋錯,滿盤皆輸。
他蕭君昊,輸不起。
“反正小姐今個也沒事,要不奴婢為您梳妝?”
月兒一心想著讓姜佩環開心,連忙道。
“不必了。”
姜佩環想都沒想一口拒絕,然后重新看向翠兒。
“你去告訴慶王府的人,就說本小姐失足落水,身體尚未好全,就不去赴約了。”
“還有,我與慶王殿下男未婚女未嫁,這般來往,若是傳出去怕是要壞了彼此清譽。”
“是。”
翠兒一臉不解,但是不敢多問,連忙一溜煙的回話去了。
月兒看著姜佩環,又想起昨日她讓丟掉香爐的事情,忍不住問道。
“小姐,你是在和慶王殿下置氣嗎?”
置氣?
姜佩環又笑了。
一個害死她姜家滿門的人,如何可能是什么置氣,她想要的可是他的命!
只是殺了他,未免太痛快了。
不止是蕭君昊,甚至還有許許多多的那些人。
一個一個,全都不要放過。
與此同時,慶王府。
蕭君昊派裴武去了姜府之后,便已經收拾妥當,一身藍色的錦袍低調卻又帶著幾分華麗。
“你的意思是,她拒絕了?”
原本都準備出門,可聽到裴武送回來的消息之后,蕭君昊整張臉都沉了下來。
“是,姜小姐身邊的翠兒說姜小姐身體還未好全,出不了門。”
“還說……姜小姐如今尚未出閣,這般來往怕會壞了彼此清譽……”
蕭君昊越聽臉色越難看,到最后干脆坐不住的站起身來。
從前姜佩環對她那可謂是言聽計從,連一個"不"字也未曾在他面前說過。
一方面是因為她對他的迷戀,另一方面便是因為藥物的關系。
如今自己才冷了幾日,如何就會變成這般?
難道真的如傳言所說……
她看上了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