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柚:、、、、、、、、、
蘇玥忙道:“休夫可是大事,你真的考慮好了嗎?”
蕭寧樂道:“休什么休?我與何宇已和好了,夫妻之間床頭吵架床尾和,平平什么都不懂就愛胡說。”
蘇玥松了一口氣,接著又嘆了一口氣,單手撐著腮道:“可真羨慕你們,吵架這么快就和好了,文赫他那個不懂風情的,都這么多時日了也不肯妥協留在洛陽。”
蕭寧樂道:“文赫爹爹癱瘓著,年紀老了正是需要兒女照顧的時候。”
蘇玥道:“可若我去了杭州城,我祖父祖母也必定舍不得我的,怎么就他要敬孝道,我不用敬孝道了嗎?他也不知為我妥協妥協!”
蕭寧樂心想,洛陽與杭州相隔千里,文家舅祖父癱瘓著,怕是也不能長途跋涉來洛陽定居。
可蘇玥本就是低嫁了,堂堂蘇家國公府嫡出的千金,還得遠嫁于她也不公。
蕭寧樂便勸著蘇玥道:“男女之情不外乎就是誰更喜歡誰些,誰能更愿意妥協些,若實在是雙方不得妥協的,那倒不如放棄得了。”
蘇玥握緊著手道:“放棄?這我怎舍得呢?別的不說,嫁給文赫我的輩分就高了……”
蕭寧樂問著蘇玥道:“你要嫁給文赫,不會就是想要提高你的輩分吧?”
蘇玥道:“這自是緣由之一。”
蕭寧樂:“……”
蘇玥道:“殿下,你有沒有什么好法子,能讓文赫留在洛陽城之中的?”
蕭寧樂說著:“有一個法子,你把他爹娘平安無虞地接來洛陽,看他還走不走了?”
蘇玥小聲地說著:“可是陛下好像有令,不許他爹娘來洛陽的,陛下好像對他爹娘也甚是不喜。”
蕭寧樂知曉宇文舟身上還背負著她爹爹第一次領兵時那萬千士兵的債,若不是宇文舟全身癱瘓,加上也是一心為了爹爹的皇權,爹爹怕是早就要了他的命。
留下宇文舟一條命,不過也是為了給她皇祖母文家留一條血脈而已。
時日過了這么久,蕭寧樂想她父皇應該不會在意這些了。
蕭寧樂便道:“那倒是無礙,你別讓他爹娘到我爹娘跟前眼前去晃就是了,早就是以往的事情了,要緊的是,你要想想怎么把文赫的爹娘給接到洛陽來?”
蘇玥心想那是兩個大活人,雖然有一個已經癱瘓了,但是手下不少呢,不是她能打暈就拖上船的?
但是他們兩人連來洛陽提親都不來,她一個女兒家倒也不能去求著他們來洛陽吧?
蘇玥這么一想又是嘆氣道:“我何必在乎這些,這文赫他都不在乎我了,我何必還要去操心此事。”
蕭寧樂笑笑道:“文赫若是不在乎你?怎會留在洛陽城之中這么久呢?”
蘇玥抿唇道:“他在乎我,卻也不肯為我留在洛陽。”
“那是因為要守孝道。”蕭寧樂道,“他也有為難之處的。”
“那怎么不見何宇為難了?他還是何家獨子都愿意入贅,聽我祖父說何永道可是極為注重子嗣血脈傳承的……怎么何宇可以,他文赫不可以?說到底還不是不在乎。”
何宇在一旁聽著蘇玥的話,對著蕭寧樂道:“瞧瞧,你表侄女都比你清楚。”
蕭寧樂看了一眼何宇道:“蘇玥說的是,那勸文赫留在洛陽之事就交給你了,你既是過來人了,就好好勸勸文赫,身為蘇玥的姑父,這也是你應當做的。”
何宇緩緩道:“我盡力吧。”
宋家之中。
宋奚書房之中,看著跟前的宋博嘆氣道:“你當真想好了要娶莉娘?你也不必如此自暴自棄,你身為侯爺世子郡主之子,如今又入了朝堂,日后必定前途無量,何必娶這么一個累贅耽誤你的前程?”
宋博拱手道:“爹,孩兒心意已決了,若是娶別家千金,難保以后不會有孩子,委屈了青城青玉,起碼莉娘已經不能再有孕了,這也是琦瑤希望見到的。”
宋奚瞧得出來他這兒子還沒有對顧琦瑤死心,“你說你,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你怎么就這么不明白呢?換了別家千金也就罷了。
你娘和程離自小姐妹,她們那善妒之人,教出來的女兒眼里是能揉的下沙子的嗎?”
蕭千雅剛到書房門口,聽著這話惱了,“我善妒?也不知是誰這一把年紀了還吃云飛的醋。”
宋博生怕爹娘再為他吵架道,“其實孩兒救下莉娘之后,本來就只是同情她而已,沒有想過要與她做什么的,是有一次酒后……”
宋奚道:“博兒,你事到如今還要如此沒有擔當嗎?醉酒可是干不了那骯臟事的。”
宋博道:“當真是那日與弟弟飲酒醉了之后,我怕回去熏著了琦瑤,惹得琦瑤不喜,就在莉娘院子里歇下的。
那時候我歇在旁的廂房之中,到了半夜熱得很,出去喝水,把莉娘認成了琦瑤才做下的糊涂事。
原本孩兒也怕琦瑤知曉,不愿再和莉娘糾纏下去,可是莉娘她著實已無處可去,苦苦哀求愿無名無分留在孩兒身邊,孩兒這才一錯再錯的。”
蕭千雅道:“尋兒也真是的,你怕熏著琦瑤,全然可以去尋兒房中歇著,你們親兄弟怕什么,偏偏去了莉娘那邊。”
宋博說著:“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如今孩兒心意已決。”
蕭千雅道:“隨意你,我也不管你們的事情了,你與尋兒愛怎樣就怎樣!”
宋家的后院之中,莉娘穿著新衣在湖邊見著自個兒的容貌,她都沒有想過自個兒還能夠有嫁給宋博做世子夫人的一日。
“嫂嫂。”宋尋走到莉娘跟前,道:“恭喜嫂嫂了。”
莉娘看著宋尋道:“二少爺這句話客氣了,這不是還要多謝二少爺嗎?若不是二少爺將那用了藥的世子爺送到我房里來,怕是也沒有我今日。”
宋尋臉色一黑道:“你少胡說。”
莉娘看著宋尋道:“二少爺,我不傻,那時候世子爺收留了我,可是他心里都是琦瑤夫人,我幾次三番勾引都無濟于事。
怎么您送他過來,他就酒后亂性了呢?若不是您給他用了藥,想必世子爺也沒有這么快會愿養外室的。”
宋尋沒想到自己埋藏了七八年的秘密,竟然會被一個卑賤的外室丫鬟所看穿,“你少胡說!”